东方贤倒是有心智的人,猜想这位青羽兄弟定然是看出什么东西来了,道:“我想青羽兄弟定然是猜到了什么。”
青羽生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思绪。将自己看到的、想到的告诉了他们两个;南宫博和东方贤都有些佩服青羽生的心智和学识,仅凭这两样东西和外面这群人的表现就可以看出这么多,将事情猜得如此通透;但同时,青羽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位姓吴的将军既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这山中做出绑匪的行径呢?”
南宫博也疑惑起来道:“姓吴的将军,没听说过呀?”
倒是东方贤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说道:“二十几年前,这蜀地倒是出现过姓吴的将军。也不知和这群人有没有关系。”
两人听到这话来了兴致,好奇地问:“东方兄弟,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东方贤整理了一下思绪,低声地陈述道:“说道,这位将军呀,还颇有传奇色彩的,这位将军是陇川人士,叫吴玠,少年从军,性格沉毅稳当,忠勇有谋略;他十八岁那年,西夏国来犯,他凭借自己的智谋和胆识,仅百人余人追击夏军,杀敌近百人,且所带去追击之人,全部都活着回来了,凭此战功,直接升任副将。
建炎四年,金国大举进攻我朝,江淮形式异常紧张,张浚都督为了牵制敌军,减轻都城应天府的压力,以安民心,调遣熙河路经略使刘锡、秦凤路经略使孙偓、泾原路经略使刘锡、环庆路经略使赵哲和已经是统制的吴玠形成五路之师进军山西富平。令刘锡为统帅,欲与入陕金军决战。但我宋营方面在对于如何应战起了争执,吴玠将军认为应该登高拒敌的兵家常用策略,但众将大多数认为我宋营前的泥淖就足可阻碍金军骑兵,没有必要登高劳损军力。
正当我宋军尚在迟疑之际时,金国统帅完颜宗弼却亲统金军猝然而至,采取移土担柴,填泽铺路的计策,很快泥淖被夷为平地,金军骑兵纵辔而过,完颜宗弼与完颜娄室分左右两翼进攻我宋营。吴玠将军、刘锜将军身先士卒,接战左翼完颜宗弼军,奋勇冲杀,这完颜宗弼部众虽经百战,也不免有些胆怯、心生退意。
而战于右翼的赵哲却’擅离所部,将士望见尘起,惊慌逃遁,赵哲带领的军队溃不成军‘。这样,右翼之敌完颜娄室乘隙援应完颜宗弼,吴玠将军、刘锜将军因两面被夹击、腹背受敌而败阵。富平之战,我宋军遭遇惨败,史称‘五路皆陷,巴蜀大震’。虽然这一战失败了,但鉴于吴玠的英勇还是将他升任为都统制。”
东方贤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年吴玠和他的兄弟吴璘的军功越来越多,此时吴玠已经是四川宣抚使、他的弟弟也是定国军节度使了,所谓功高震主呀,难免会引起猜忌,朝中以秦相为首的主和派,早就有人想弹劾他们这群主战派的人,终于绍兴九年,他们兄弟二人因部下出了奸细接连失守和尚原、仙人关,皇上听信了秦相的离间,认为吴氏兄弟叛国,故意将和尚原、仙人关等地拱手让给金人,大怒,完全不顾得老祖宗的遗训,下旨诛杀了他们全家。当然,这只是坊见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
听到这,三人齐齐为他们感到惋惜,如此忠义之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当他们都在感慨之时,大厅旁侧,走出一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只见那青年面沉如霜,想来平时是不苟言笑的人,这样的人,更是可怕,僵硬的表情很难让人捕捉到他的心理变化,就会让人猜不透,少年一出场,其他坐着的中年都站起身,向青年躬身作揖道:“见过大当家的。”
少年摆了摆手,算是示意他们不要拘谨,随意就好;只是让青羽生不解的是,这大当家的既不是中年,也不是老年;怎么会是如此年轻的人呢?
只见青年坐在虎皮椅子上,这一坐还真的有些军人的气质;他看向右手下座的眼角有道疤的中年,用听不出温火的声音问道:“海叔,听说你昨晚在客栈抓到了三个人,就是这三个人吗?”
这个海叔就是昨晚上到客栈抓人的中年,看青年对他的称呼,应该是长辈了,只见他回应道:“回少主的话,就是这三人。”
青年有些不悦地说道:“海叔,我不是说过嘛,你我之间没有必要那么生分,你是我父亲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长辈。”
海叔知道自己这侄儿自小心性善良,只是外表看起来凉薄些,但为了维护他的威严,海叔在公众场合还是愿意称他少主。
海叔没有听他的话,道:“少主,还是先问话吧!”
青年点头,没有再计较这些,转向大厅上被绑着的青羽生三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家中情况如何?说吧!”
三人都不清楚他们这里的规矩,有些面面相觑;只听东方贤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堂堂将门之后,居然做上了盗匪的勾当,可笑。”
听到东方贤话,两侧椅子上坐着的人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齐刷刷的从椅子上弹射起来,怒目圆睁的看着东方贤三人。
海叔先有些忍不住了,像是压抑着什么,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显然是因为东方贤点戳到了他的忌讳;
青羽生也道:“你们连我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抓了我们不觉得好笑吗?”
此时,海叔的脸色阴沉得像一张死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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