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已经是傍晚了,唐宁楠坐在容浔殿门口,望着湖面倒映着的月亮出神,月亮的旁边还有一个明亮的星子。
原以为到了行宫会自由许多,没想到有泣露跟着还是和在榕玉轩里差不多,好多事情被她拦着做不了,不过这里景致倒是很好的。
容浔殿里种了很多栀子花,八月初已经开的很繁盛了,晚上的风不是很热,轻飘飘的吹在人的身上很是舒适,红珠从殿内端了一碗青葡萄过来,果香清甜。
果香与花香萦绕,唐宁楠不知何时晕晕乎乎睡过去。
梦里感觉有人轻抚她额间碎发,将薄衫披在她的身上,湖中莲花还未开败,清风徐来,空气中也氤氲着丝丝莲花的清香。
唐宁楠仿佛回到邺城城郊那个晚上,又想起自己年少时在乡下祖母家度过的夏天,满天的星子闪烁,村庄少人,但夜晚却并不安静,梯田的每个角落似乎都躲着一只青蛙,呱呱的叫个不停。
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她一直是在祖母家长大的,从电影学校毕业后,因为没有背景,又不懂变通,只能一直在各个片场跑龙套。
事业稍微有点上升的时候,祖母却在这个时候去世了,回家处理完祖母后事后唐宁楠很久都没接到戏,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女三号的角色,自己却在一场爆破戏中丧生,唐宁楠其实也没感到多么惋惜,她的祖母去世自己在世间就没有留恋了。
可是她却穿越到一位公主的身上,如今备受宠爱,唐宁楠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难受的感觉,自己的祖母还没有跟着她享过福,也没看见她被她命里注定的哪个男人温柔对待。
一滴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抱着唐宁楠的那个男人,微微一怔,皱眉用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
这个动作把唐宁楠惊醒了,睁眼看见自己正躺在凤霏韩的怀里,头顶是一片星河璀璨。
“皇上您什么时候来的。”唐宁楠想起身,却被她摁在怀里。
“怎么突然哭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凤霏韩轻声询问。
“嫔妾,只是想起以前不太开心的日子了。”
凤霏韩以为她说的是刚来梁国的那些日子,刚到就生病的她身体一直没好过,一年难得有几次侍寝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耽误了,宫里的人向来是看恩宠待人的,唐宁楠不受宠,那个时候自然受过不少苦。
“没事,现在有朕了,朕会一直在,等咱们得孩子出生,他以后也一定会保护你的。”凤霏韩低头,一个柔软绵长的吻落在唐宁楠的睫毛上。
祖母你看到了吗?你的宁儿现在被这样的一个人宠爱着。
唐宁楠宫里的人本就多,留着小栀子看守宫殿,自己只带了红珠碧珠和泣露三个人,凤霏韩担心她会在这里再被人陷害,又着添了几个侍卫在容浔殿在巡逻看守,还特意嘱咐他们,不要太显眼,免得让唐宁楠觉得不自在。
在水御行宫最少会待上半月,日子在长一点的话,回宫可能就是农历的八月十五前后了,虽是来避暑的,但政务还是依旧要处理,没有了早朝,但凤霏韩还是要每天早起批改奏折。
早上回去拙政殿的时候,唐宁楠还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凤霏韩告诉她慢慢收拾,等到用完早膳自己会带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皇上走了好久,唐宁楠才从床上爬起来,梳洗打扮好后,还没用早膳凤霏韩就从拙政殿过来了。
督促着唐宁楠好好吃完早饭,说要带着她去闲月楼上看看,手上还拿着锦缎做的一个套子,里面装着像是箫一样的东西。
难道凤霏韩要在阁楼上听她吹箫吗?可是对于怎么吹箫自己都快没有什么记忆了,唐宁楠心慌之际已经被凤霏韩拉着手腕出了容浔殿。
红珠和泣露连忙也跟上前去,碧珠则留在殿里看守。
去闲月楼的路上,湖边有青色的杨柳垂下,枝条没入湖中,微风吹拂湖面,泛起圈圈波纹。
红珠低着头跟在泣露的后面,路过一片假山时,一双大手将她从队伍中扯进了假山后面。
宫宇正吓得要尖叫,被那大手的主人捂住了嘴。
“嘘!”原来有是蒲居莲,这一个月来榕玉轩内见了好多回,即使红珠有意避开他,两人也渐渐熟络起来。
“你干嘛啊。”
“好不容易到了水御园,不好好玩玩儿怎么能行呢。”蒲莲生俏皮的说道。
“可是我走了谁伺候小主啊?”红珠望了望已经快走到桥边的唐宁楠一行人说道。
“皇上身边跟着那么多人怎么会照顾不过来,而且不还有泣露姑姑跟着吗?你就别担心了。”
“可是,被人发现了我会受罚的啊!”红珠看着她家主子过了桥,眼看就要消失在她的视野之外,急忙想脱身追上去。
“哎呀,别怕,皇上说了我在这里不必守规矩,我拉一个娘娘宫里的宫女陪我逛逛应该不为过吧!我可是他俩的救命恩人呢!出了事,我担着,你别怕。”蒲居莲宽慰红珠道,语气中还有几分嘚瑟。
“走,这湖的一角有好多莲子都没人摘,我带你去摘莲子吃。”一把把红珠拉住向凤霏韩一行人相反的方向走去,红珠拗不过干脆就跟着他走了。
到闲月楼门口的时候,苏明决突然来报有事要和凤霏韩说,凤霏韩便叫唐宁楠自己先上去。
唐宁楠走进闲月楼,上了二楼,房屋的外面,有戴顶的走廊,栏杆的外面又修筑写一个平台,上面培着土,种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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