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一许久未曾见到阿慕这般不顾忌自己身份之人,一时兴起,邀请道:
“不如我们一同到人类世界去?乌月城都比这里有意思多了!”
阿慕可是要在这里寻人的,哪能轻易离开?
于是她摇摇头:“我本就是自乌月城而来,刚到这乌月湖,还未曾见识一番呢!”
“这乌月湖有什么稀奇的!四处都是铁冠草和温丝花,东南方向妖兽居住之处更是一片漆黑,无趣极了!”
阿慕轻轻一笑:“你在此地住了多久?”
金泽一一怔,下意识回答:“五十余年——”
这回轮到阿慕诧异了:“你竟有五十多岁?”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金泽一,看着不过十七八岁的光景,竟是五十来岁的老冬瓜?
金泽一被嫌弃年老,面色涨红,辩道:“我身具蛟龙血脉,本就比人类寿命更长,在我们族中,我这个年龄还未成年!”
原来如此。
阿慕顿时了然。
她收回还绑着金泽一的碧波,一边道:
“你既已在此住了五十余年,再美的风景也都已看厌了,可我才刚到,一切画面看在我眼里都十分美好,还舍不得离开呢!”
金泽一犹豫片刻,勉勉强强道:
“那我可带你在此处走走,你看完了我们便去陆地上吧!”
有金泽一带路,再好不过。
阿慕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可以!”
“这里是我父君的寝殿,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去那边!”
金泽一躲躲闪闪的瞧了眼那座宫殿,带着阿慕极快的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阿慕感应到令牌的灵力波动,想来应是东哲或郑容的传音,也许郑容已经到达湖底了。
然金泽一一直在身旁,令阿慕无法回应。
金泽一果真如他所说那般,走马观花的带她看了看四处的风景,每到一处,速度极快,可见他想上岸的愿望有多么强烈。
阿慕本意也并非参观湖底,同样有些心不在焉。
忽然,金泽一提到的一句令阿慕重视起来。
“这里是悬水岭,一些无族群的妖修聚集于此,也算是一股力量。”
阿慕回想着自己要找的那位妖修,小心问道:
“这里可有一位鲛人血统的妖修?”
“鲛人血统?”金泽一一怔,立刻想到一人:“你是说泉生?”
“泉生?”阿慕只知她们寻找的乃是一位具有鲛人血统的妖修,却不知他的名字。
“乌月湖只有那一位身具鲛人血统的妖修,”金泽一神色中带着不屑:“至少万年前鲛人血脉了,已经稀释到可忽略不计。
族中没落到只剩他一人,还整日里凭着这一丁点儿血脉自视甚高。若鲛人族真重视这点血脉,万年前隐退时怎不将他们带着一起?”
看来这泉生过得不仅在人类世界作恶多端,在妖修这里也是如此不受欢迎。
不管是因宗门任务,还是那一丁点儿的血脉牵连,阿慕都要找到他。
于是她道:
“那泉生在何处?可否带我见上一面?”
“你寻他作甚?”金泽一十分不解。
阿慕狡黠一笑:“鲛人都万年不曾出现了,见不着鲛人,便想见见这位身具鲛人血统的泉生,看看他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金泽一一脸不以为然:“泉氏的鲛人血脉早已稀薄到无法激发鲛人神通,甚至连鲛人特有的鱼尾也无法化成,除了可在水下生存,泉氏已与人族别无两样,只是他们自己还当自己是鲛人族,硬要在水底生活——”
说音刚落,忽然响起一声暴和:“金泽一,你在胡说些什么!”
声音由远及近,阿慕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靛蓝色身影急掠至金泽一身前,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谁说我们无法激发鲛人神通!谁说我们不能化鱼尾!”
那是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子,阿慕隐约感觉,这男子修为似乎略高于她一些,如所猜不错,应当在筑基中期。
而金泽一修为与阿慕一般,均为筑基初期,却对这男子丝毫不惧,面对他的怒火仍云淡风轻。
“我说错了吗?难道你已经激发了鲛人神通?”
泉生脸色涨红,愤怒的盯着金泽一,却迟迟不敢动手,只嘴硬道:
“我祖爷爷曾激发了鲛人神通,这说明我们的血脉依然有效,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金泽一嗤笑一声:“没有鲛人神通,也敢自称鲛人族后裔,你可笑不可笑?”
“金泽一!你别以为有昌平真君在我便不敢拿你如何!”
“那你大可以试试!”
“你!”
这乌月湖还从没人敢惹昌平真君,金泽一料定他不敢怎样,却不想泉生是个不怕死的。
阿慕冷眼旁观许久,见那泉生怒气愈来愈盛,眼中竟真浮现出一缕杀意,心道不好,不由暗中戒备起来。
果然,只见他手中快速聚起灵力,一股令人心惊的力量混合着浓郁的水元素向着金泽一袭去。
“泉生!你敢!我若有事,我父君定不会轻饶你!”
金泽一目露惊骇之色,下意识想运起独角力量以抵抗,却突然记起今日与阿慕打斗时已用掉了一日一次的机会,自然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眼看独角用不上了,那股力量就要落到身上,阿慕一把将他推开,一手施展驭水术,瞬间将那股力量中的水元素吸取了一半以上。
剩下的力量继续向着金泽一追击而去,阿慕双手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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