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京城中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听着身旁手下的禀告,云逸只觉得无聊至极。
不外乎是一些无趣的闲散事务,顺道提醒他要早日离京。
可他一点儿也不打算离京啊,京城这般好,又有老大在,他说什么也不要离开。
坐在紫檀木椅子上的云逸遂摆了摆手,“没兴致,不必说了。”
手下只好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好吧,既然公子不愿意听,那他不说也罢。
他就说嘛,他们家的公子这般尊贵,怎么可能终日跟在一个女子身后,还对她马首是瞻。
公子总算是想明白了,这样的话回去继承家业也是指日可待。
他也算是没有辜负老爷所托。
刚在心中对自家公子夸赞不已的手下,下一刻听到的却是令他猛然一怔的话。
“可知最近老大在做些什么?”
云逸暗自想着,是真的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发生,还是老大去找别的小弟帮忙了?
最好是前者,不然也太伤他的心了。
见手下不回应,云逸面含不快地问道:“怎么?”
莫非是真的去找了别人帮忙,他这是不被老大所重用了?
手下嘴角一抽,忙恭敬道:“这也是小的方才打算向公子禀告的大事——”
云逸见手下的反应,只觉得此事或许并不简单。
不自觉地眉心一拧,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手下只觉得公子此时的反应似乎能吃人,但这种时候话又不得不说,于是只好鼓起勇气道:“拓跋夫人与拓跋将军已经离京了……”
“离京?他们去了何处?”云逸虽然仍旧是觉得诧异,但神情也没有那么紧张。
不过是离京,或许只是去哪里转转?
“北地。”
先前老大不就去过一次北地吗?可见并不是什么大事。
“那可知老大何时回来?”云逸漫不经心地拿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不……不回来了。”身边手下轻声回答道。
云逸只觉得浑身一怔,不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老大这是不管他了?
“白家其他人呢?也都去了北地?”云逸连忙追问道。
“这倒没有,此行也只有拓跋将军与拓跋夫人同去北地。”
听此言,云逸倒是微微舒了口气。
只要白家人都还在京城,老大怎么可能会不再回来?
只是他还是有些心痛,老大就这么走了,都不带派人跟他打声招呼的。
北地虽然远了些,可他也是可以同去的嘛。
兴许也能用得上他不是吗?
想到这儿,云逸猛然起身,“我去拓跋府一趟。”
说不定老大给他留了信,只是暂时还无人将这信送来呢。
瞬间又是充满了力量。
身后的手下跟着云逸走了几步,云逸便回头道:“不必跟着了,这就去找管家领罚吧。”
这声音说的轻飘飘,若不是他的听力没有问题,手下当真会觉得是他听错了。
他做错了什么,公子要责罚他?
似乎是看出了手下的疑惑,云逸淡淡解释道:“没能及时将老大离京的消息禀告给我,该罚。”
“是,小的领罚。”
纵然嘴上这么说,这位手下还是觉得委屈至极。
他是想说呀,可是提到许多次,公子总是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说来着。
怎么这一下子,就变成他的失职了呢?
唉,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呗,他也不敢问。
于是可怜兮兮的手下,就只好去往管家处。
……
云逸来到拓跋府门前时,恰巧见着一位身着素色衣衫的女子款款走了出来。
待到定睛一看,云逸忙上前打招呼道:“朝华姑娘——”
朝华向云逸看去,确认过并不认得此人。
但出于自身的良好素养,面对被陌生人搭讪,还是保持着和善态度,“您是?”
云逸挠头笑了笑,“我是拓跋夫人的表弟,先前在我表姐身边见过你。”
朝华愣神,她哪里知道夫人有没有什么表弟?
即便是有,恐怕也不会让她知晓。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留在此处收拾屋子的人啊。
就连去北地这种事儿,也都不会带上她。
“原来是表公子。”朝华微微屈膝一福。
管他是不是,先行礼总是没错的。
况且应该不会有人胆子大到来到拓跋府门前招摇撞骗吧?
纵然将军和夫人不在京城中,拓跋府可还是这京城中不容小觑的地方。
不说别的,留守京城西府军也都不是吃素的。
云逸轻咳一声,朝华并没有看出他在说谎,应当也是不知晓他的身份的。
索性就这般糊弄过去吧,反正他和老大的关系,称之为姐弟也没有什么问题。
“我来是想问一下,表姐离京之时,可有给我留下什么信?”
朝华是一脸茫然,她连面前的这个人都没听说过,哪里有什么信?
云逸补充道:“我姓云。”
朝华微微摇头,“并没有,将军与夫人走得匆忙,也没留下什么信。”
云逸听闻如此,更是一脸的失望。
口中不受控制地喃喃自语:“为何不带上我一同去北地呢。”
朝华觉得奇怪,遂开口问道:“京城不好吗?为什么想要去北地?”
虽说能待在主子身边是件好事,可她也是听说过北地的气候严寒,局势也并不安稳。
所以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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