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边疆,风霜透骨。巍峨山川之间,一座座关隘伫立险处!素有天下第一军之称的“骠骑营”就驻扎在这一座座险关中,世代镇守边疆苦寒之地,抵御凶蛮异族的侵略。
山风呼啸,夜幕将至。此刻正是危机四伏之时!守关将士尽皆严阵以待,提防着异族的袭击。距离前线关隘数十里的铜山关虽不至如此紧张,但也守备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地四处巡查。因为,这里是骠骑营十二座指挥所之一!
指挥使营帐中,少年公良墨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恳切地说道:“还请林将军收我为徒!”
林白甲胄披身,棱角分明的脸庞布满了风沙打磨的痕迹。他的眼中充斥着征战沙场的血气,仅仅一道眼神,尽显边关守将的霸气!他饮下海碗中的烈酒,说道:“娃娃,你为何要拜我为师?”
“您是骠骑营第一高手!我若能拜您为师,定能在沙场之上扬名立万、立下军功,重振我公良家!”
林白猛地变了脸色,将手中的酒碗摔个粉碎!他冷哼一声,呵斥道:“重振公良家?你公良家素行不良,不知多少人因为‘公良’这二字,落得家破人亡!这边军中,不知多少人是因你公良家,十年不曾回家!他们之中,有多少战死沙场,到最后只留得下一封不知该寄往何处的家书!公、良?你们就不配这两字!”
“这……”公良墨伏首叩地,说道:“公良家所造的罪孽,我公良墨愿一人承担。”
“你承担不起!”林白暴喝一声,丹田真气汹涌而出!眨眼间,林白抄起一杆玄铁长枪,直刺公良墨的头颅!
狂风呼啸而过,汗如雨下的公良墨这时才敢抬头,呆呆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枪尖。
“多行不义必自毙,公良家的败亡早成定数。如今,公良家只剩你这点血脉,我再赶尽杀绝也没意义了。”林白收起长枪,说道:“拜我为师,你必做三件事。这三件事有违一件,我必将逆诛杀,以清理门户。”
公良墨急忙叩首,说道:“林将军请说,我必做到!”
“第一,改姓换名,了却与公良家的一切关联,免得往日家族的仇怨牵连了旁人。”
“第二,家国为先,从军之人皆忠肝义胆,不可有争名夺利、以权谋私之私念。”
“第三,不惧生死,征战沙场必抛头洒血,敢当先军!绝不可畏畏缩缩、贪生怕死!”
“是!”
看了一眼磕头叩拜的少年后,林白望向远在千里外的帝京,心中想道:“顾戏子,我能帮你的就这些了。”
一年后,大衍历一〇九二年,北境牗风关。一名黑袍小将手执玄铁长枪,胯下骑一匹枣红战马,迎风而立,任由刀割般的凛冽寒风扑在脸上。
“墨将军,关外十五里,有异族士兵近千,后方五十里有大军前行,至少有万人。”斥候快马来报,这黑袍小将眉头轻皱,挥手说道:“再探!”
这位墨将军正是公良墨,如今他改名“墨北凉”,成为林白麾下的一员先锋。一年的沙场磨砺,他不仅武艺进步神速,身上稚气也被军旅铁血洗去。一年的光景,他已是北境边关赫赫有名的先锋骁将。
墨北凉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望向关外山峦,锐利的目光如刀般,欲将那些来犯的凶蛮异族尽数斩杀!斥候策马离去之后,墨北凉心中思索:“按前日驿报,敌军主力此刻应逼近屏风关了,骠骑营主力也调至东山一带布防。如今却有数千人马绕道西山,侵袭牗风关,看来果真如师傅所料,这些异族是要声东击西。”
墨北凉手中长枪一挥,对身边负责军情驿报的士兵说:“快马疾行,速报后方牗山关、中云关等各关隘,有异族军偷袭,牗风关求援。”
“是!”
墨北凉心中盘算:牗风关、牗山关两关一线,是进入西山腹地的唯一道路。但是牗山关前地势平缓,甚至有小路可绕到关隘背后,将关隘围困,绝对是易攻难守之地。牗风关若破,牗山关至多坚持两日!牗山关若破,西山腹地便是任由异族大军穿梭了!所以,必须守住牗风关!可是,如今牗风关内守兵不过五百人,大军压境须臾可破!离此处最近的牗山关援兵到达要两个时辰,且那里守兵同样不多,撑不多久。若想固守牗风关,要牗山关后方的中云关的援兵赶到才行,这至少要守住牗风关一日半的功夫!
时间,尽可能的争取时间!墨北凉明白,一味固守,绝对无法坚持一天时间!他要主动出击,先行挫败敌人的锐气才行!墨北凉紧握手中的长枪,胸腔中热血翻腾。他转过头,对麾下的士卒们说道:“异族前锋不过千人!只要将他前锋部队击溃,异族兵马便不敢在这崇山之中冒进!坚持一日,后方援军便到!诸位随我出关设伏,挫一挫那些异族的锐气!”墨北凉振臂一呼,边军战士各个战意高涨!
半个时辰后,墨北凉率众伏于山路两旁的密林中,静静地等待异族骑兵先行通过。待得那数百骑兵通过,只余下后方数百步卒时,墨北凉挥手一招!“起索!放箭!”
伏于山林的众士兵立时起身,搭弓射箭!前方埋伏的士兵也急忙拉起手中的绊马索!
前方通过的骑兵被突然拉起的绊马索掀倒不少!守关兵卒从林中冲出,架起长枪重盾截住山道,阻拦前行的骑兵!又因此处山路狭窄,这些骑兵竟无法调转马头掩护后方!须臾之间,异族先锋损失就已经过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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