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地底私牢。
沈炼一眼就看到费钰青在‘舞蹈’。
这两天没见费钰青,他居然没有穿刑司公服,而是换了一套浅色儒生袍,显得姿容倜傥。
费钰青见到沈炼,立即停止手舞足蹈的动作,躬身行礼:
“卑职参见大人!”
沈炼上下打量,怎么看都觉得费钰青很别扭。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似乎眼前这个小白脸,变得更加小白脸了。
“怎么?卑职是不是犯什么错了?”
费钰青带着小心,忐忑的问。
沈炼揉了抒眼睛,又摇了摇头:
“呃......你......怎么......”
站在一旁的鲍师虎凑近前,低语道:
“大人是不是觉得青蛇儿变样了?”
“确实是有点不同......”沈炼点点头。
“他自从修行‘玄机百变’,身段变得妖娆,人也变漂亮了,还喜欢手舞足蹈的琢磨动作。”
鲍师虎一脸憋闷的神态,如实禀报。
“玄机百变,乃是感悟市井百态、千人千面的绝学。有利于我潜形换影,出入无碍。你这厨子懂什么......”
费钰青横了鲍师虎一眼。
但这个动作,却显得更是娘气十足。
沈炼打了个冷颤。
他赶紧不再关注这个问题,坐到审讯席的椅子上。
费钰青已经殷勤地取来了囚犯案卷。
沈炼取出蒋淦的案卷,仔细阅看。
据案卷陈述,蒋淦是个江湖惯偷,半月前流窜到洛都西城府,摸到湘绫记织造坊进行偷窃。
恰巧织造坊因为上次贡品被盗,加强了警戒。
所以蒋淦失手被擒,被捕入狱。
后来因调换监牢,被押入沈宅私牢关押,直至如今。
但在昨天,湘绫织造坊老板再次告上知府衙门,说坊内新一批贡品被盗,要求重新审讯之前被捕的嫌犯。
看完了案卷,沈炼细细思索。
从案卷上来说,蒋淦的罪很轻,也就是盗窃而已。
更何况蒋淦是被捕入狱数日后,湘绫记织造坊再才上告知府衙门,说贡品被盗。
之所以蒋淦被重新定为嫌犯,是因为最近时间,也就只有他摸过织造坊,因此被捕,所以怎么说也脱不开嫌疑。
“如果不是我发现他的弱点,那么这个案子他肯定就蒙混过了关。”
“高额的悬赏,代表着他造成的破坏。而福王宫的背景,让他有更大嫌疑。况且,他还是个隐藏的修行者。”
“种种现象表明,这个蒋淦,绝对跟贡品再次被盗有重大关联。”
“福王宫为什么要搞织造坊的贡品?”
“或者说,蒋淦是私人行为,还是受福王宫指派?”
沈炼结束思考,站起身,在费钰青和鲍师虎陪同下,来到关押蒋淦的牢房。
牢门打开,躺在阴暗角落里的蒋淦,抬起头望过来。
这是个精瘦干枯的中年男子,样貌普通,属于扔进人堆里难以察觉的类型。
砰,鲍师虎拿进椅子放下。
沈炼坐在椅上,漠然的目光瞧着爬起身的蒋淦。
“小民拜见大人。”
蒋淦似模似样的拜首,举止上完全就是个普通人。
“你可知罪?”沈炼平淡的问。
“大人,小人知罪!下次不敢偷窃,望大人饶命。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孩儿,家中实在贫穷......”
“废话就不要说了。”
沈炼打断他的话,以漠然口气问道:“你从福王宫出来,谋害湘绫记织造坊的事,我已经查得清楚。”
蒋淦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埋头磕首,惶恐道:
“小的不知大人说的是什么。”
心理素质还挺高......沈炼观察着蒋淦的动态。
「蒋淦的忠诚降低20,当前忠诚-20;」
一段细微提示,被沈炼获知。
这证明蒋淦已经对沈炼产生了敌意。
异常的心理波动,足以证明蒋淦心中有鬼。
沈炼回头看向鲍师虎,微笑道:
“你的剑意练得怎么样了?”
鲍师虎一愣,赶紧回答道:
“禀大人,卑职练得颇有心得,感激大人栽培!”
“把他的右手姆指,切下来。”
沈炼伸手,指着蒋淦,脸色平静的说。
蒋淦听了顿时愕然抬头,怨毒地盯着沈炼。
鲍师虎对沈炼的忠诚已经达到崇拜,立即领命。
上前一步。
锵——
乌光菜刀跳出,震发金铁之音。
蒋淦没想到鲍师虎说动手就动手,刹那间犹豫了一下,毕竟他的身份是普通人。
刷,极微的刀光掠闪。
也就这眨眼瞬间,蒋淦从瞪眼变得惊诧,然后从惊诧变得震骇,最后抱着右手,一声惨烈痛呼,跌坐在地。
血迹从蒋淦的掌间渗出。
一颗大姆指已经掉在地上,切口无血平滑。
鲍师虎后退一步,菜刀早已收回。
“我再问你一句,你从福王宫出来,为何要谋害湘绫记织造坊?说,还是不说?”
沈炼端坐椅子上,冷淡的瞧着蒋淦。
蒋淦痛得满头大汗,额前青筋乱蹦,但仍是咬牙切齿,带着哭腔道:
“大人,小的是江湖贫民,无奈再才偷盗。你所说的,小的真是听不懂啊!”
“再把他的左手姆指切下来。”沈炼又伸手一摆。
鲍师虎踏前一步。
蒋淦惊得头皮发炸,立即跳起来,大吼道:
“大人!你怎能动用私刑!!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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