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正拿着化妆巾挤卸妆水,仔仔细细的卸妆。
瞧见楚满这副懒散样,王姨不由得想要吐槽两句:“你看看你现在,整天跟个猪一样,也不知道多运动运动,这才走了几步路,就成了这样?”
没一会,楚满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哪里几步路,我今天可是走了石子路,钻了隧道,踏上了海边的石头,都快累惨了好吗?”
王姨扔掉化妆巾,拿起楚满的洗面奶,踏进洗手间时还嘲讽了一句:“就你那小身子板,要不是我们拽,你早就在下坡路就要打响你的退堂鼓了。”
楚满抬起手,挥了挥拳,手臂又无力的倒下去。
接下来,去了一些具有特色的景点,什么博物馆之类的,能走的路少一点的,基本是最近几天去的。
但,相聚的时光是短暂的。
在酒店餐厅吃晚饭时,楚满瞧了瞧不断偷瞄她的两人。
不紧不缓的吃完,放下筷,擦了擦嘴,楚满看着他们:“有事就说,不要做贼似的偷瞄我,我承受得起。”
楚家父子对视一眼,楚裎率先放下筷,板起一张脸:“公司有紧急情况,需要我和爸回去坐镇,可能不能陪你玩了。”
楚满淡定接受:“没关系,可以接受,我可以一个人。”
以为没什么事了,楚满即将起身去接饮料,没想到,不经意的转眼,看见了王叔和王姨难言的表情。
缓缓坐下,楚满扬起笑脸:“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王姨拍了拍急躁的王叔,示意他安静下来,转头笑着:“那什么,我和你王叔啊,有点担忧家里的情况,而且这国外,我们两个老骨头折腾不起,就,就想回去了。”
楚满静默了一瞬,最后还是选择接受现实:“好,我知道了。”
而后看了眼四个人:“你们可以一起走,相互之间有个照应,急的话,就明天吧。”
瞧见四个人眼里真真切切的担忧,楚满弯了眼:“不用担心我,我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你们放心吧。好了,很晚了,你们还要订票,收拾东西,就不要再拖延了。”
第二日到了机场,楚父率先去了兑换钱币的地方,换了一些钱给楚满。
将钱塞进楚满的包里,楚父掩不住满脸的担忧:“给你钱了,你可别亏待自己。”
楚满点头收下,乖乖揣好。
去检票的路上,王姨拉着楚满的手,不放心地叮嘱:“上次庄医生开的药,你没喝几天,这国外也不能带,你得记着庄医生的话啊,不能再任性了。”
楚满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目送着他们进了候机厅,楚满转身离开机场。
机场离酒店挺远的,之前开车都要一个小时,更别说走路了。
阴暗的天空还飘着小雪,纷纷扬扬堵住了道路。
可楚满就是想要走回去。
连上耳机,今天披散着头发,楚满戴上面包服的帽子,恰好遮盖住漫天飞雪,周边的一圈绒毛,还能接住雪花。
路线记不住,楚满顺着当地公交车的路线,沿着公路,慢慢走在街上。
之前没关注过,楚满现在才发现,原来街边的商店,才是这种城市的精华。
一户户小店,各自有着不一样的特色,橱柜的装饰,尤为明显。
回到酒店的时候,身上的面包服已经湿透了。
洗了澡,换了睡衣,楚满躺在吊椅上,身上盖着毯子,看着天边渐渐暗下去。
房间很是安静,耳边没有了王姨常常唠叨不能着凉,感觉不一样了。
楚满喜欢热闹。
因为她本人很安静,除了在很熟的人面前喜欢撒娇,喜欢找话题,其他时间,基本都是很安静。
瞥见远处浸在暮色中的教堂,楚满收回视线,收了毯子,回了房间。
看了会路上经过书店买的书,楚满困意来了,这才躺下睡觉。
第二日,楚满绑了个丸子头,戴上浅蓝色小碎花发圈,换了件浅紫色的碎花连衣长裙,外套紫色短款羽绒服,肤色的加绒打底裤,蓝色雪地靴。
画了个淡妆,楚满扯了扯额边的碎发,以遮住发际线和长胖了点的圆脸。
背上包包,楚满去前台问了去第一教堂的路。
来但尼丁已经有几天了,但最近的第一教堂还没去过,楚满想去看看。
天边露出太阳的一角,但尼丁阴暗的天空突然明亮了起来,积雪虽然还是很高,但有在渐渐融化的感觉。
楚满运气很好,今天教堂恰好有一对夫妻在接受祝福。
教堂人不多,只是坐满了前面四五排。
楚满走在倒数第二排坐下,瞧着面前的场景也弯了唇。
戴了隐形眼镜,楚满看的很清楚。
教父拿着书念誓言,身着洁白婚纱的女主角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主角;西装口袋处别了朵女主角手腕处的腕花的男主角,也满脸幸福,眼含宠溺的看着女主角。
这是独属两个人之间的时刻,谁也插不进去。
主人家发现了坐在后排的楚满,很是热情的分了块蛋糕给楚满。
楚满接过,用刚学的新西兰语版的“谢谢”回答了他。
“满满。”
略带笑意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楚满抬眼去看。
对方剪短了发丝,是个清爽的板寸,身着明黄色的长款羽绒服,周身的气质不再是之前的温柔安静,而是带了些生活气息,显得生动活泼了。
楚满弯了眉眼:“顾谚。”
教堂的热闹很快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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