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分明,此前自己瞳孔当中所浮现出来的那一串符文,正是他在那封印之外和毕方交谈的时候所看到的,构成了那封印的符文的一部分。
“好一个毕方妖神!”广成子抹了一把背后的冷汗,他完全没想到,纵然是提起了一万个小心,自已也依旧是着了那毕方妖神的道儿,险些是成为了毕方妖神的载体,带着那毕方妖神脱出封印。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自己用言语刺激毕方妖神的时候,毕方妖神所发起的,竭尽全力的对封印的冲撞——“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这位毕方妖神,看起来是情绪失控,无法自已,但实际上,却只是想要引开我的注意力,而后对我下手?”
“亏我还以为这些妖神们被封印得太久,连脑子都不灵光了,却不想,这只是我妄自尊大而已!”
“毕竟是几乎源自于开天辟地之处的妖神,纵横天地的岁月不知几几,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玄功秘书,更是层出不穷,不要说广成道友你了,我最开始见那白泽的时候,一个不慎,几乎是被那白泽隔着封印给练成一具化身。”看着脸上尤自带着后怕之色的广成子,昊天帝也是摇着头,说起了自己此前和白泽沟通时候的场景,以此来缓解广成子的尴尬处境……
“如此一来,他们总该是放下对我的戒备和怀疑了吧。”当广成子和昊天帝的气机彻底的消失在这封印之地当中以后,这封印之地当中,才是突然有一双眼睛睁开来,不是毕方妖神,还能是谁?
“还有云道君你,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东西?而今圣人当世,横绝万古,我们当真是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吗?”封印当中,毕方端坐着,片刻后,他又伸出双手,一缕元气若隐若现,元气当中,有一个淡淡的,令他熟悉到了极点的印记——那正是属于云中君的印记。
这是此前毕方隔着封印引动元气变幻的时候,以独属于他们这些‘妖神’的秘法,从广成子的身上掠取而来的东西——如毕方一般被封印的妖神们,哪一个不是经历了无穷事实的存在,哪一个的心机,不是幽如深渊不可见底?若非是察觉到了这印记,若非是为了能够‘顺理成章’的将自己的道场的门户给打开,毕方又怎么可能会在广成子的面前刻意表现出那失态的模样?
“还有这广成子,难道就是你所选定的棋子吗?”毕方低头深思着,良久之后,毕方才是鼓动了元气,通知了其他的妖神们自己和广成子的交易——当然,对于这其中所出现的云中君的痕迹,毕方当然是只字不曾提起。
在这之后,毕方才是珍而重之的将那若隐若现的印记藏了起来,就好像是捧起了唯一的希望一般。
……
当广成子带着玉虚宫的道人出现在了北海窥伺师北海踪迹的时候,玄都道人的身形,也同样是出现在了黄河之畔——这一处在天地之间本来寂寂无名的荒原,而今被称之为永续之野,是人族当之无愧的组地,也正是当初女娲圣人早就人族的地点,同时,也是这洪荒天地之间,人族最大的一个部落的所在。
人族当中,几乎是所有的登临了不朽之境的修行者,都会来到这永续之野朝圣,然后在这永续之野当中安顿下来,不客气的说,若是有哪位大神通者突然发疯,将永续之野给屠戮一空的话,那这洪荒天地当中,人族的力量必然会至于万不存一的地步。
“见过诸位前辈。”尽管是作为圣人弟子,身份尊崇无比,但这永续之野当中的修行者们,不乏有女娲圣人所早就的第一拨人族的存在,而这些人的身份,比之于玄都道人,可谓是只高不低,是以在来到了永续之野以后,玄都道人也依旧是持晚辈之礼,一一的与人族的那些老祖们见过。
“道友至此,可是圣人有什么谕示?”一位名为亭桑的垂垂老者问道。
“非是圣人老师有所谕示,而是我在那太清宫中因为人族前路之事苦思冥想多时,最后还是觉得,众位前辈们的看法,更加的适合此时的人族。”
“我和广成师弟的愿景,看似伟大,但实则太过超前,与而今的天地大势相悖,若是强行为之,只怕等不到发展起来,我人族就已经是成为洪荒天地的公敌……”玄都道人一副认错的样子。
“你总算是明白我等的苦心了。”看着一脸悔过模样的玄都道人,人族的那些老修行者们,一个个的脸上都是露出了欣慰的神色,“而今我人族孱弱,不管有什么谋划,都当以稳固根基为上,徐徐图之,又岂可急功近利,贸贸然的将族运给压上去?”
“是啊,我们人族,毕竟不想玄都你这般有着圣人作为依仗,若是急功近利,触动了那些大神通者们的利益,那他们固然是不敢对你如何,但他们却未必是不敢对我们人族如何,尤其是那位天帝——以天庭所执掌的法度权柄,只需要他们稍稍的调整雨水的走向,便足以是令我们人族万劫不复。”
“桑亭前辈教训的是。”玄都道人只是点着头,“我此来,除了向各位前辈们认错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想要和诸位前辈们商议。”
“常言道,龙无首不行,凤无翼难飞,我们人族如今,看似遍布洪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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