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
西楼顶
“将军,您在望什么?”
这个瘦弱的身影在漠北军众人的眼中是堪比泰山般的伟岸。
“云雁。”
“将军莫要说笑,这天都黑了,哪有什么云雁,属下倒是看到不少渔火。”
那瘦弱的身影笑笑,有着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沙哑,“在关山。”
“在关山?”
如此旺季,江边的渔船大都满载,依稀记得那是儿时的诗句,江州渔火对愁眠,可至今却仍记不起下句。许是年岁久远,亦或是我真的忘了,把她给忘了。
文人们总是偏爱西楼,可又贪恋琴坊,自恃清高,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天气渐凉,云雁南飞,我曾看见漆黑的槿江满是萤火,也听见渔歌唱晚。不知道多少次从梦中惊醒,他们总说我胆子甚小,像沙子,风一吹就散。
荒漠的土堆旁,一位干净的少年,吹起了羌笛,悠扬,寂寥。
后记:据《蛮王策》记载,有一首小词,后世传颂颇广。
云雁将秋,露萤照晚,
云雁惊梦,几度淆然,
一曲渔歌云烟晚
半阙素红沾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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