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第一次来的记忆,他很快寻到了大厅,很明显,这没有任何异常。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刘奕辰找遍了李府的每一个角落。
上气不接下气的靠在一个木凳旁,“你大爷的,这是让人洗了一遍吗?连个血渍都没有,难道真是死于瘟疫?”
随手擦了擦汗,却感觉手背黏糊糊的,“这是?”
拿近一看,竟是黑色的粘稠液体,难道是血,可也不对啊,若是血,那早该凝固了,可这又是怎么回事,不等他思索,却听见外边传来动静,他顺势往一边的屏风后一藏,屏住呼吸。
“快点。”听脚步应该不是一个人。
“都好好再检查一便,上边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若是这事做得不干净,你我都得掉脑袋。”
“还不是因为大哥好赌,输了欠下这些债,否则我们至于来做这赔命的勾当吗?”
“行了,别抱怨了,这次可不是钱不钱的事,那位大人物说了,若是办不妥,只有。”
刘奕辰听着,耳边也渐渐没了动静。
良久,天方吐白,刘奕辰揉着朦胧的双眼,待到醒神,暗道,“糟了!”
还好天不过刚刚吐白,除了几个赶早的商人和赶夜归来的渔夫,倒也没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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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将军府,花园。
几道人影鬼鬼祟祟,为首一人打打手势,后面的人皆是会意。
趁着月色几人摸索着到了一个房间。
为首那人比了个噤声,悄悄的打开房门,鼻尖传来女子独有的芳香。
只见手起刀落,银光乍现,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待到手中砍空,挑起被褥一看,那人明显有些惊讶,随即暗道“不好,撤!”
“想跑?跑得掉吗?”一道浑厚的男声从后方响起。
既然被发现了,那为首的黑面人也只得拼命,“上。”
银刀在皎洁月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瘆人,几人很有默契的分散站位,紧握手中银刀,若细心观察,便可发现,其中一名还是左手持刀。黑面人皆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毕竟面前之人可是大宋的顶柱,敌人眼中的饕餮。
被围在中央的男子并不慌张,“怎么?就派你们这些蝼蚁来?”
“蝼蚁也可吞象,将军还是不要轻敌的好。”为首黑面人说完,就听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紧接着就感受到滚烫的液体,从刀尖流出,“你!”自死他都不敢相信面前之人甚至未动分毫。倒不是这男人有多强,亦或是黑面人太弱。
其中一名黑面人,扯下面布,半跪道,“将军。”
“嗯,”男人点头,“阿海,做的好,小姐呢?”
“在密室。”
名为阿海的男人回答道。
“看来,这天,要变了。”
郑河山望着窗外的月色,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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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院,东阁。
“大人,昨儿个,孙大人去了兰桂坊。”
“什么时候去青楼都要和我汇报了。”还是那个沙哑的声音。
“但是刘奕辰也去了。”
“哦?”那人来了兴致。
听手下说完,那个来自深渊的声音再次响起,“最近盯紧点他,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看着迟迟未曾离开的手下,“还有什么事?”
“还有就是郑将军他……”
“藏了那么久,还是忍不住了吗?”那人合上手中的书卷,陷入沉思。“这几日让手底下的人都老实点。”
“是。”
“等等,”炼狱的魔音在此响起,“只有死人是不会惹事的,你懂吗?”
“是。”那名手下走出东阁,竟然发现自己的双腿不住的颤抖,后背湿了大片。
平复心情,唤来几人,“走,大人让我们做事。”
“老大,什么事啊?”说话的人略显稚嫩,应该是这个团队里的新人。
没有丝毫的感情的两个字,“杀人。”
后记:大宋十七年,云王府。
没有张灯结彩,也谈不上多喜庆,或是多大排面,虽说来的人不少,且装扮不俗,不过大多都是富贾,少有一两个官员,最大的也只是个县令,朝中大臣皆以各种理由告假,连个家仆都不愿派来,对于堂堂一国的王爷来说,未免有些寒酸。
“滚!都给孤滚!屋内传来陶瓷碎裂的声音,几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看见一道熟悉的倩影,欠身道,“王妃。”
那王妃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不知是何事,让王爷这么大的火?”声音好似铜铃鸟,一袭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外披水蓝色轻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一双柳叶吊梢眉,勾人夺魄,想来是个男人,应该都抵不过这魅惑,若先生在此,必然三字概括,狐媚子是也。
王爷像是找到了发泄的人,“孤早就说过着寿辰不过也罢,如今这些权贵一个不来,来得都是些贱民,这不是在羞辱孤吗?”
王妃掩面,莞尔一笑,王爷看的有些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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