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心太重,难成大器。”
少年听完却是一笑,“可孤认为他是个枭雄,这乱世需要他。”
老人一惊,“殿下说的是……”
“没错,正是,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成长到什么程度,来人,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干预边境一事,违令者,诛杀。”
少年负手而立,望着祖上世代流传下来的残局,喃喃道,“这棋,不好下啊。”
刘奕辰打了个喷嚏,阿嚏,“是谁在说我?”
门外传来脚步声,“二少爷,大少爷喊您。”来者是大哥的近身侍卫,元明。
大家族子女几乎从小都有一伴读,这伴读不仅仅只是陪着他们读书,而且还是保护他们安全的近身侍卫,这些伴读从小就接受最严苛的训练,二人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一起长大,感情甚好,不用担心背叛,但是不知为何,刘奕辰的近身侍卫却从未出现过,就好像没有一般。
随元明来到马厩,刘奕辰拱了拱手,“大哥,你找我。”
刘权藐示意元明退下,“臣弟,你要我办的我已经办好了,如今下一步我们该如何?”
刘奕辰看着马厩上正在吃草的黑马,缓缓吐出一个字,“等。”
刘权藐明显有些着急,“辰弟,北边战事吃紧,而且你也知道,母亲在他们手上,我实在是等不起。”
刘奕辰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古有圣贤诸葛孔明,草船借箭等东风,如今我们也效仿一下古圣贤等这‘东风’”
“我,唉。”刘权藐看着自家二弟若无旁人的喂着黑马,心知劝说无望,便转身离开。
北苍正殿。
“北境告急,皇宫动荡,帝族式微,看来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说罢,那少年又是一子落下,笑道,“守财,你又输了。”
“老臣愚笨,宗门内有要事,还请殿下恩准。”老者起身作揖。
少年一挥手,“孤说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去吧。”
“老臣谢恩。”老者又是俯身拱了拱手,“老臣告退。”
少年望着老者离去的背影低语,“算算日子,想来又到了花开的时候了。”
七八月的北苍依然冰冷如寒冬腊月,寂寥似雨夜,但唯有这将军府有一方小天地四季如春,沧澜池不愧是陌虚的神迹,还有这不知何来亦不明何去的锦鲤。
若有旁人在。必然会见到如此场景,一文静书生,腰间别的不是书卷却是佩剑,棱角分明的脸,却没有书生该有的细腻手掌,而是布满了粗糙,更像是常年舞刀弄棒之人,不时弯腰向池中投喂,未曾束发,长衣飘飘但不染,我想着古有公子世无双,大抵就是如此吧。
刘奕辰虽说手上喂着锦鲤,但是心思却是飘到了远方,他想起来那个温柔的如水一般的女子,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名字,也想起令人向往的姑苏。
自己的实力还是不够,刘奕辰握紧了双拳,周身的气势倒是把锦鲤给吓跑了,都是些胆小的可人生物。
“记得师傅说过,宗师才是踏进了修行的大门。我八岁修武,九岁初窥真元,十二岁大武师圆满,十五岁宗师,现如今十七却快要三品宗师被世人奉为千年难得一遇的天纵之才,但我亦深知,这不过是些吹捧,阿谀奉承的虚名罢了,师傅说过浮世虚名不过身外之物,皆是尘土。可到底何为本命?”刘奕辰抬头望天,“到底何为本命。”
随后又是低喃,“我真的快要等不起了。”
大辽金庭,众人依然是相聚一堂,桌上也摆着酒肉,但却没了莺歌燕舞,席间正中央的男子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半晌,一位打扮怪异之人开口。
此人头戴十二叉神帽,别着腰铃,右手持一铜偶神杖,左腰配刀,浑身上下满是兽类图腾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左眼为日,右眼为月,怎么看都像个神棍,但是大汗却对他分外尊敬,“萨满大人有何指示。”
那唤做萨满的人,双手向天敞开,突然,他的左眼似乎闪烁了一下,说了一大段叽里咕噜让人听不懂的话语,却又闭上了双眼,站在他身旁的小男孩却是授意说道,“我师尊说,斡仁的旨意,要起风了。”
北苍偏殿。
少年望着棋盘,不时咳嗦几声,此时一位身着华贵的少女抱着披风说道,“殿下,起风了,莫要着凉,保重龙体。”
少年一笑,顺势将少女拥入怀中,看着小女子娇羞的神态,似苹果般红彤的面颊,这活久见还是难免心猿意马。
“是啊,起风了。”
中帝域,帝城宫殿。
“报。”一名信使神色惶惶冲入宫殿,“边境八百里加急。”将信递到一位身着龙袍的男子手中便没了声息。
那男子看完信封,周围的气温仿佛下降了好几个温度,一众老臣皆是战战兢兢,不知所以。
“好你个刘家!”
此时,一阵风吹过,一张白纸飘落在地,御花园的一位女子也是停下手中的毛笔,“起风了。”然后伸手唤来身边的丫鬟,“小月,回宫。”若有人看见,那宣纸上写着四个大字:风雨欲来。
与此同时的北苍,一书生模样的男子也是手持佩剑,望着白雪一线天说道
“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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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废物,一群废物!”此时杏花村的大殿里传来一阵阵令人胆颤心惊的破碎声,说话的是一名长相和睦,体态饱满的胖男人,但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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