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李弘义紧随其后,原本是想关心几句,但一看这两个侍婢衣冠不整,李让有舒舒服服的躺在榻上,气不打一处来。
“受苦?我看他是享乐不成。”
美妇人一回头,瞪了一眼李弘义,继续关心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李让瞥见了自己父亲杀人的目光,只得扭到一边说,“母亲,儿子并未受苦,只不过有些累了,想歇息一会儿,明日再向您请安。”
“好,你累了,就让韵儿与殷儿服侍你歇息。”
李弘义明显还想问些什么,却被美妇人一把拖走。
“没听见儿子累了,要歇息了吗?”
“你呀。迟早宠坏他。”
“老娘的儿子,老娘乐意。”
李弘义回头看了一眼铜雀楼,“唉,造孽啊!”
翌日,李府大院
武教头刘武正赤着上身练武,虽按季节算是六月三伏,但草原的早晨,还是有些冻手脚,即便这是边陲小镇。
刘武是有名的武痴,修为不高,只不过堪堪入玄,初窥真元,可这一身上好的边军功夫可是血海尸山里拿命练出来的,十八般武艺更是样样精通,也没有辱没他武痴的名号。
刘武见一位少年,着了上好的黑紹皮袍子,腰间别着一把弯刀。
“李让,你来了,看我这新学的流星锤怎么样?”
刘武说完还未等少年回答就耍了起来,有模有样。
“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学武,你要知道.......”
“不用了舅舅,我还要去找母亲。”
“真不考虑考虑?”
李让只给刘武留下一个背影。
李弘义是个死板又好面的人,至少在李让眼里是这样的,所以即便是想关心他,也从不放在明面上,就连想见他都要说成是母亲刘氏的意思。
为了符合自己真的是为了正事,所以一家三口这几年的第一次正式会面倒是选在了正院旁的议事堂。
李让还未走进堂内就能想象到里面那副场景,父亲坐在主位上板着一张脸,时不时瞟他一眼,然后冷哼几声或是咳嗦几下。
母亲则是拉着他问东问西。
半个时辰左右过后,李让出了议事堂,笑着摇摇头。
果然与他猜想得一般无二,父亲咳嗽了几下,瞪着他,但碍于母亲在,也就只有这样了。
不过母亲还是喜欢问些没营养的话,他都快听睡着了。
李让并未回铜雀楼反倒是转进了个角落,见四下无人。脚尖一点,轻轻一跃便上了飞檐翘角,而后十分自然得躺好从腰间取出精致的酒壶,惬意的歇息。
李府的建筑比别处总是有些独特,屋角处的角梁断面高度为椽高的三倍左右,椽和角梁的下端都搭在檐檩上。为使角椽上皮逐渐抬高到与角梁上皮相平,以便铺望板,在屋角处正侧两面的檩上各垫一根三角形木条,又叫“生头木”。
这样屋檐至角处就出现平缓的上翘,而屋面飞椽,又称“飞子”或“方椽”。
飞椽的头部尺寸小,尾部尺寸大,老一辈工匠代代相传的口诀,“一飞二尾”,“冲三翘四”,不过李府这倒是做成“一飞三尾”了。
“当太阳从东边落下,当浅草未能没了马蹄,当乌鸦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
这是李让遇见的一位云游道士出的谜题,起初觉着没什么意思,可不时想起,总觉着暗藏玄机。
他想着想着眯起了眼睛。
午后的慵懒时光就这么过去。
“少爷,少爷。”
梦中依稀听到小萝卜叫他,他下意识的要将少女抓住怀里,揉进心里。
“哎呦!”
李让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有些火大,“谁啊?打扰小爷睡觉。”
他回头瞧见一个小厮,觉着有些眼熟,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便问道,“你好像不是李府的下人吧?”
“少爷您不但长得俊俏,这眼神也是顶好,一下子就瞧出了小人不是李府的下人。”那小厮说道。
这家伙拍马蹄还真是硬拍,李让虽然并不受用,但也不讨厌。
“小子是云来楼的,这不是.......”
哦。
李让想起来了,这小子是云来客栈的伙计,是说怎么瞧着那么眼熟。
“我想起来了,几年不见,剪短了头发,又长了胡子,倒是有些不认识了。”
李让此时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虽然那小厮比李让高,可此时却比李让低了一个头。
“李大少爷,您看您欠小店的那些银两是不是该.......”云来客栈的伙计不安得搓着手。
整个白源镇上的人都知道,李家的那位幺子,喜怒无常,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
这钱又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客栈的,想想掌柜的,再瞅瞅面前的煞星,他可不想为了钱把命丢了。
“小子也知道您肯定不是那种欠钱不还的老赖,就是记性不是那么好。”
伙计说得十分委婉。
不,你想多了,小爷我可能就是没有钱。
这钱应该是三年前自己准备去传说中的蓬莱仙岛修行时,为了给自己践行所以邀请了一群狐朋狗友包了云来楼所有的姑娘,还请了戏班子在云来客栈吃饭。后来喝多了,好像就.....
你说这事搞得,李让一摸兜里,有些尴尬。
其实也不是他缺钱或是故意赖账,此时若却寻管家拿些银钱,李府也不差这一点,但最后查账李弘义肯定会知道。若是寻母亲要,倒是会给,可母亲又会拉着自己问东问西
喜欢云雁关山度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