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家事,请你放开我的丈夫。”
一字一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骄傲。
陈靖安皱了下眉松开男人的手,男人啐了一口,甩甩手臂,视线在周念禾和陈靖安之间流转,出言不逊,“这特么又是你哪勾搭来的?”
男人出口成脏,骂咧着瘸着腿走到周念禾面前拉了她一把,“sao娘们儿,娶了你倒了八辈子血霉。”
周念禾用力甩了他一下,几乎是瞬间,男人挥起一掌,周念禾的右脸立刻浮上红肿。
刘海儿被扇乱,眼角的淤青也露了出来,想来是‘家常便饭’…
女孩见自己妈妈挨打,不要命的扑了上去咬男人,小小的手臂布满乌青,南栀不可置信的捂住了霖祉的眼睛,她无法想象,周念禾究竟过着什么样儿的日子。
男人吃痛换手给了女孩一掌,大骂一声,“赔钱货!和你妈一样!”
又要上手,被在场的男人们拦下送到了后厨,该是遇见了,总不能干看着。
打女人,确实不够体面。
南栀想去扶一把周念禾,她那一掌挨的不轻,还磕到了桌面上,可是周念禾排斥她,也是…应该排斥…
换作是她,也不想这么狼狈的被故人看到,更何况…是情敌。
南栀把霖祉抱到怀里,给陈靖安使了个眼色,三人退出纷争,临走,把饭钱压在了碗底下。南栀本想叫陈靖安多放点儿,毕竟这事儿算是因霖祉而起。转念一想…这样不妥,周念禾会更反感。
一顿饭吃的不顺气,小霖祉沉闷着,紧紧拉着妈妈的衣襟,“妈妈…”
“嗯。”南栀抚着他的头安慰,“没关系的。”
“我想和姐姐道歉…”
南栀顿了一下,暗吸一口气,她以为霖祉是害怕,可这孩子眼里写满了内疚。
她欣慰的笑了下,“可是姐姐要照顾自己的妈妈,你现在过去,会惹得阿姨不开心,姐姐会更难过…”
南栀拉住霖祉软绵绵的小手,是和那小女孩完全不同的触感,她耐心的和自己六岁的儿子讲道理,丝毫不觉得麻烦。
“霖祉啊,我们做错了事,确实应该道歉。但是我们不能为了道歉而给别人带来困扰对不对?”
霖祉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他听懂了,但是懂的不透彻。
但是他知道确实不该这个时候回去道歉,姐姐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南栀笑着摸了摸儿子的脑顶,“我们把这声道歉藏在心里,以后有机会再遇到姐姐,或者途径这里,要记得多帮忙。”
霖祉回头望了一眼那家小店,轻轻叹气,郑重其事的点头,“好!”
南栀露出慈母的笑容,把霖祉放在怀里轻晃。
作为母亲,她比谁都希望靠一声‘对不起’解决儿子的负罪感,可是…她做不出来…
他们的出现已经让周念禾一家鸡飞狗跳,不该再以一个高高在上的姿态出言打扰。
陈靖安把车开到隔壁,他和南栀都没吃几口,下一个服务区得一个小时的路程,无论如何,饭得吃饱。
气氛有些沉重,小霖祉没再找人玩,自己一个人在父母身边的地上看蚂蚁搬家。
陈靖安给南栀倒了杯热水,南栀捧在手里小声嘟囔,“她怎么这样了?”
“不恨她了?”陈靖安半开玩笑。
南栀撇了下嘴,轻哼,“我连你都原谅了,不过…”
她咬了下唇难以启齿,“是不是个当年被发派到郊区有关?”
陈靖安夹了口小咸菜放到嘴里,表明立场,“我可不知道啊,当年我和你一起出的国。”
南栀皱眉瞪了他一眼,这会儿他倒是摘的干净。
“不过就算有关系,也是她罪有应得。”
南栀被陈靖安事不关己的态度震撼到,“话虽如此…”
嗯…很好,她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那孩子太无辜了。”
大概是做了母亲,南栀一想到那孩子可怜的模样就于心不忍。
陈靖安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一顿,确实如此,那小女孩太招人可怜。
俩人正一言一语的闲聊着,又进来几个人,是刚才那个店过来的,嘴里也念叨着他们家的事儿。
好像是…那男人今天生意不做了,把女人拖进屋里打…
听了动静这家老板娘出来八卦,手擦了擦围裙,很朴素的劳动形象,嘴里念叨着,“又打起来了?”
老板娘一脸怨念,“造孽啊…”
这一来,就有和她打听怎么回事儿的,反正茶余饭后的闲话,都爱讲究。
老板娘嗓门大,跟着一屋子人讲对家的故事,她条理清晰,跟说书似的。
慢慢的,大概恢复了故事的原貌。
那家女人原来是个穷乡镇的护士,自家弟弟在北城军区当兵犯了事被退下来了,女人求爷爷告奶奶就认识那家男人,也是个当兵的。
老板娘说,“你别看他现在这样,年轻的时候俊朗着呢,条件好,家境好,多少姑娘上赶着给。”
据说男人帮着女人弟弟脱困,和女人谈朋友,男人家在这地界算是个人物,对面那家店面就是家里老爷子留下的产业。
周念禾多心骄气傲一个人啊,这种条件在她眼里根本算不上本事,奈何虎落平阳被犬欺,她没办法,一来二去的和男人好上了。这家里拿钱给周念禾调出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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