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有礼貌,胆儿也大。
陈靖安稍微用了点儿劲,南栀飞的更高,笑得可开心了…
后来殷家出来大人叫两个孩子回去吃饭,南栀没玩够舍不得走,被一个陌生的大人抱到了怀里,二话不说揉着眼睛哇哇大哭起来。
惊天地泣鬼神的,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
陈靖安暗自叹了一口气,真他娘的可怕啊。
回忆篇:
一家三口每逢周六必要走亲访友,上午到南栀娘家蹭饭,下午回殷家拜访,晚上在陈家老宅过夜,平均分配,谁也不打架。
这天吃过晚饭三人出门散步,小霖祉闹着到后院去,就因为有一棵万年的桃树开了花,娃娃好奇心爆棚。
满足孩子的猎奇心是他们做父母的责任,于是他们三口之家来到了桃花树下,由陈靖安抱着孩子在手臂上,给足孩子探索大自然的时间与空间。
南栀绕到树后空地,她从嫁过来就没往后院来过,今儿头一回,她也小霖祉一样,好奇心十足。
她看见一个生锈的球框,走过去拍了两下,一手的铁锈味儿。
“陈靖安。”
“嗯?”
陈靖安避开花枝歪头看她,南栀盯着墙角皱眉,“你家以前是不有个秋千?”
“嗯。”
那个秋千上高中就拆了,没人玩还占地方。
陈靖安挑起眉,“咋?想玩了?”
南栀嘟起嘴,一把年纪了还玩卖萌这一套…
她歪头询问,“陈靖安,你是不是带我玩过秋千?”
陈靖安不怀好意的笑出了声,“小屁孩儿一个,还记事儿了?”
显然他是记得的。
南栀撇了下嘴,掐腰嚷嚷起来,“我那时候很大了好不好!”
“哦?”
陈靖安还抱着孩子,摘了朵花给他玩,继续调侃南栀,“腿儿都够不到地,有多大?”
南栀轻哼一声,坐到篮球架边上,不服不忿,“你多大?”
陈靖安拧眉仔细想了想,“十三四吧。”
他也记不清,太久远了。
南栀扬起下巴,骄傲起来,“那我就得有八九岁了。”
“……”
陈靖安抿了下嘴,结果实在没忍住,直接嗤笑出来,整个人笑得发抖。
南栀恼羞成怒了,嗔怪他,“你笑什么?!哪里好笑?”
小霖祉也好奇起来,闪着眼睛追问,“爸爸你笑什么吖?”
“你妈,小时候哈哈哈哈。”他把霖祉放下来弯着腰笑,手掌抬起一个高度比着,“就这么高儿,跟个小板凳似的哈哈哈哈哈哈…”
“……”
南栀被他的形容气到跳脚,扔了个小石子儿过去,大嚷,“陈靖安!”
陈靖安敛住了笑声,笑容依旧贱嗖嗖的挂在嘴边,朝南栀走过来,“真的,你那时候都八九岁了啊?我还以为你才五岁哈哈哈哈哈。”
“……”
他真是没完了。
南栀起身拍了拍身后,迎面踢了他一脚,“像你么?长得像个电线杆一样。”
陈靖安捧腹大笑,嘴里念叨着,“太矮了,真是太矮了哈哈哈。”
他好不容易直起身子,深呼吸缓解,在南栀头上比了比,“没少长。”
“滚啊你!”
南栀拍他手背,咬牙切齿的骂他。
他就好像中邪了一样,笑起来没完没了。
十三岁的陈靖安一定想不到,那个爱哭的小板凳有一天成了他的媳妇儿,还比他矮一大截儿…
他一把搂过南栀的腰,顺手捏了捏,“我那时候要是知道你将来能成我媳妇儿,我肯定就使大劲儿给你一下子悠出去了哈哈哈。”
“……”
陈靖安庆幸起来,捏她脸,“还好是不知道。”
“滚!”
南栀掐他一把,气的要暴走,陈靖安困住她,在耳边询问,“你那时候想什么呢?就我带你玩的时候。”
南栀绞尽脑汁的回忆,全都是碎片了…
她摇摇头,“我记不清了。”
“我知道。”陈靖安一脸自信,信誓旦旦的,“你肯定就想多玩一会儿。”
南栀点头,“可能是。”
她那时候确实玩心更大,临走的时候好像还舍不得哭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陈靖安又问。
南栀疑惑的对上他那双黑亮的眼,和小时候一样。
“我在想,以后绝对不跟牙都长不齐的小丫头片子玩了…”
南栀要被气炸了,陈靖安补了一句,“不怪我,你哭起来太吓人了。”
这是实话,因为目睹了小南栀惊人的哭技,陈靖安五六年不敢和小女孩说话,见了都绕着走。
后来陈靖安又在那处搭了一个秋千,南栀和霖祉轮流上去坐,他使大劲儿悠的老高,真有一种要把媳妇儿扔个狗啃泥的架势。
陈家老宅的院后一阵欢声笑语,时间往回轮,他们早在不认识的情况下已经遇到。
中年篇:
南栀四十二岁那年得了妇科病,上了岁数小毛病缠身,陈靖安陪着到妇科办住院检查,准备手术。
妇科科室,粉红色的墙壁,粉红色的门。
陈靖安背了个旅行包四处打量,念念有词,“啧,这妇科真粉嫩。”
南栀不吭声,这人上了岁数嘴碎,这两年由甚。
俩人被排到一间三人病房,靠着窗,还可以观望楼下风景,真不赖。
安顿下来,陈靖安忙着收拾东西,南栀在椅子上坐着鼓捣手机玩,没电了,她要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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