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只鬣狗,扑了上来。
小祁景紧紧的护着小妹妹,他们从马上坠下来的时候,也没有让她受半点伤。
但是,紧接着扑上来的两只鬣狗,对着小祁景抱着的小云吟,张开了露着锋利牙齿的大口。
小祁景把小妹妹挡在了身后,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两只鬣狗,看到明晃晃的匕首,竟然停住了进攻的脚步,和小祁景对峙着。
时间好像短暂的停了几息,这两只鬣狗,嘴里发出呜呜的嚎叫,最终扑了上来。
小祁景毫不畏惧的和两只鬣狗搏斗在一起,嘴里一面安慰身后的小妹妹。
“不怕,有我在,它们伤不了你。”
八岁的小祁景,在北境,整日跟着父帅和楚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小小年纪,面对两只凶恶的鬣狗,竟没有半点惧怕。
挥着手中的匕首,小祁景手疾眼快,看准时机,一刀插入一只鬣狗的眼里。
受伤的鬣狗惨叫一声,负伤逃串。
但另外一只鬣狗,趁机窜到小祁景的身后,小祁景返身时,这只鬣狗已经快扑到小云吟身上,小祁景来不及多想,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鬣狗。
当小祁景手中的匕首插在鬣狗身上时,他的肩上,也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后面的侍卫赶到时,鲜血已经浸透了小祁景的衣袍。
小云吟虽然被吓得大哭,但没有被鬣狗伤到,而小祁景,为了保护小妹妹,被鬣狗撕裂了肩膀上几处肌肉。
“小郎君,我们要为你好好清理伤口,你喝点酒,酒里放了麻药。”
“不,不用喝麻药,我不怕疼,我能承受。”小祁景硬气的说。
“要喝,喝了不疼。”小云吟眼泪汪汪的望着救了自己的小祁景说。
小祁景二话不说,拿起酒就咕嘟咕嘟的喝下去,然后对着小云吟一笑,迷迷糊糊的就闭上了眼睛。
当小祁景睁开眼睛时,迷蒙中,她看到了一张流泪的小脸,他的手,被一双温暖的手,紧紧的握着。
“母亲。”小祁景叫了一声。
握住他的手,一下子放开,完全清醒过来的小祁轩,看到守在他床榻前的是小云吟的母亲,他应唤作三姨母
“孩子你醒了?”陈夫人的声音传来。
小祁景这时才看清,他的母亲站在二姨母旁边,正担心的望着他。
“你好好躺着休息,肩上的伤口,不能再挣着。”
交代小祁景的是慕夫人,就是小云吟的母亲,他的三姨母。
“嗯。”小祁景听话的点点头。
“走吧,他没有危险了。”
蜀南王妃,扶着三妹离开了小祁景的房间。
“婳婧,你现在不要担心了,他没事了。”
“我没有担心,我只是感谢他救了云吟。”
“婳婧,我知道你心里矛盾,也有恨,但小祁景真的是个好孩子,你也看到了,我们阿姊,也很喜欢他。”
蜀南王妃见三妹眼里含着泪,嘴上却不认,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留下婳婧一个人。
九年前的往事,又历历在目。
为了救自己心爱的人,不得不留在宫中三日,那屈辱的三日三夜,让她羞辱不已,生不如死。
三日后,她以命相搏,他终放她离开了皇宫。
从建康到云南,她足足走了三个多月,当她找到她的未婚夫时,把全部身心放在了自己爱的人身上,惊醒时,她已有孕四个月。
作为医女,她知道该怎样把这个孽种打掉。
可是,喝了多少碗打胎药,腹中的胎儿,却顽强的在她的肚子里,流不下来。
“你生下来吧,我会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他。”
她的夫君,不忍她痛苦,对她说。
“不,颂扬,我不想要,我不想把他生下来。”她拼命的垂打着自己的肚子喊道。
最终,她还是生下了他。在北境的阿姊,来云南把孩子悄悄抱走,抱到北境军营,由她去扶养。
刀婳婧没有想到,八年后,她见到了他。
一个八岁的小男孩,他脸上的某些地方,已经初现建康那个人的轮廓。但阿姊把他养得一身正气,小小年纪,就勇敢的救了他的妹妹。
小祁景的伤养好后,和二姨母和三姨母两家人依依惜别,随母亲回到了北境。
“看到南疆山上的野花了吧?”
楚环一见从巴蜀回来的小祁景,高兴的凑过来问。
“看见了,还见到了一个小阿姊,两个小妹妹。”小祁景得意的说。
“什么小阿姊,小妹妹,应该叫表姊和表妹。”
十一岁的楚环,像个小大人一样教小祁景。
“哦,我救的不是小妹妹,是小表妹?”小祁景似懂非懂。
“一样的,都是妹妹。”在旁边听着的母亲,突然插话,笑着对两个小兄弟说。
“母亲,表妹也是妹妹?”
“是,都是一家人。”母亲说着,避开了小祁景的眼睛。
此次云南之行,让小祁景和楚环聊天时,多了几份吹嘘的资本。
“楚环,你没有见到,那小云吟,还有贤儿,婉儿,她们长的跟花一样漂亮。”
这些话,小祁景在楚环面前,说了无数次,谁叫楚环没有去过南疆,没有去过巴蜀。
四年后,祁景由父母口中得知,他在巴蜀见到的那个叫贤儿的表姊,已经嫁给珩王,珩王,是陛下的三皇子。
而从建康回来的楚环,在祁景面前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得意的告诉祁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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