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张宪的来访早在沈牧的预测中。前几日慕容桓离开时曾有意无意提到他在宫内曾见过张宪,小家伙问为何沈牧没有进宫领赏。
以沈牧的身份和品级,怎么可能进的了皇宫正殿。再者,沈牧所作所为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这场战争的胜负竟多半依仗于沈牧的四处奔波补漏。不过,这种事,没人会说出去。即便有心要说,沈牧也是断然不允的。
只不过沈牧没想到的是,随着张宪一同而来的不是晚晴公主,而是禹王的母妃,惠妃!
沈牧见着,连忙跪拜:“臣沈牧,参见惠妃娘娘!”
惠妃微微一笑,玉指一展:“免礼。”接着令随行的宫女们候在客栈之外,自领着禹王进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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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可有雅静的地方……”
沈牧自然知道惠妃的意思,连忙招呼二人去了二楼居中的厢房。
客栈早已被沈牧买下。除了掌柜的带着足够的银两去他处谋生外,店子里的一切事物都没有改变。
之所以买下这间客栈,是因为这里是宁寒最后逗留的地方。这里的柴房是宁寒“睡”去的地方。对于沈牧而言,这里有着特殊的意义。
买下客栈,便可以想来就来,睡一觉,兴许醒来之时,五叔又会在床头骂他“赖床”了。
客栈的名义也已经更改,沈牧亲自提笔“思寒斋”,因避讳永宁帝,顾没有用上“宁”字!
沈牧照顾禹王坐下,恭敬斟满茶水。
“沈先生,旁人总说你聪明绝顶,有天下第一之说,便是内阁的老臣们都自渐形秽。我很好奇,想听听你说说,我与宪儿今日到此目的!”
沈牧面不改色,惠妃此行目的他怎能不知。堂堂云照皇妃,何等尊荣华贵,能够放下身份来到这小小客栈,自然是为了最在乎的人!
“承蒙娘娘谬赞,沈牧能力浅薄,怎敢于朝廷栋梁,国家支柱相比。不过娘娘此行,沈牧自然知道源于何故!娘娘是想问……禹王的事!”
惠妃微微一楞:“噢,倒真不枉本妃借进香之名前来问谋!你且慢慢说来……”
沈牧笑笑:“娘娘,下臣只想问一句,是希望生,还是希望死!”
“自然是生,若是盼死,本妃来这作甚!”
“不,不一样。所谓生,则是放下所有,远离是非之地。所谓死,则置之死地而后生,或可出其不意得一枝独秀。”
“噢?你是说眼下还有选择?”
“自然。为人谋者,怎可束手无策!”
惠妃闻言,心中不禁惊讶,眼睛盯着沈牧,希望从他的脸上看出“大言不惭”的味道,可是眼前的沈牧,十分镇定,好似现下突然晴天霹雳,也惊不到他。
“这里没有外人,沈先生又是宪儿的师父。以先生之见,宪儿当如何抉择最好。”
沈牧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女人,三两句话,虽没有直接表
达出自己的愿望,实际上已经表现的十分透彻。她在听完沈牧的解说时,没有第一时间抉择,实际上她想赌一把。将所有的事抛给沈牧,其实是想要更好更稳妥的办法。
“下臣已经听说,再过几日便是储君揭榜的日子。到那时储君之位落定,诸王子便会……所以下臣也一直在琢磨,在这之后禹王当如何做。这里有两个出发点,其一,储君顺利登位,其二,有人乘机祸乱。然无论哪一点,对于禹王来说都是最危险的。”
“你说的没错。这也正是本妃着急的原因。禹王年幼,一无兵权,二无官职。实在……实在难以保全!”
“娘,你别怕,虽然我没有父皇那般神武,却可以做许多事哩!”张宪一副得意洋洋,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禹王英雄出少年,自然是不一般,用不着考量,天下人自是知晓!”沈牧夸赞一番,意再不让禹王继续插嘴。
小家伙果然中计,小拳头一握,甚是开心。
“娘娘也不必担心,正是因为如此,禹王现阶段才是最安全的,几位皇子更不会将目光放在禹王身上。乘此机会,咱们倒是可以多做些事情。”
“请沈先生明示!”
“这第一嘛,需要惠妃娘娘替禹王殿下讨一个封地,封地不可选大,也不能讨小,尽量靠近西山道和东海道,以下臣认为,镇江府渭溪县最为合适!”
“镇江府?那里似乎并不繁华,先生为何选那里!”
“简单,我刚说,此地务必比邻西山道和东海道,因为这两地归慕容王府和潘王爷所管辖,朝廷的势力也最为薄弱,一旦有风吹草动,禹王也来得及选择合适的退路。以两位王爷的性格,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此乃可保生无忧也。之所以不直接选择在两位王爷的属地受封,也是尽了对二王尊敬“礼数”。他二人自然懂得,更会对禹王宠护有加!而到圣人这里,他定然不会在意那一处封地,相反更会觉得愧对禹王,从而大加封赏,甚至会划兵保护!”
惠妃面露喜色,沈牧这一招抛砖引玉卖惨求荣绝对是她想不到的。
“沈先生说的有理。那第二招又是如何?”
沈牧请了一口茶水:“第二便是在储君结榜之后,立刻请归封地,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其实沈牧想的“第二招”并非如此,只是喝了口茶的功夫,脑海中想到了许多事情,故而转变了风口,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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