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眭公公不知道,沈牧的呆若木鸡和大部分人不同。他是真的两眼发黑,脑袋空空,此时此刻的他连自己姓甚么都不曾知道。
圣人怎么会整出这么一道圣旨,毫无征兆,毫无逻辑,甚至说毫无人性!
眭公公催促道:“沈大人,接旨哇!”
沈牧定了定神,这个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了,那就是默认了圣旨上招婿的皇命。不接,那便是抗旨不遵。
“眭公公,但问一句,是那位皇子取了储君之位!”
沈牧以为,能够让圣人作出这等令人无奈又可怕的决定,此人只怕是对自己和其他方面有所企图,只是这个企图是什么,暂时未知。不然堂堂一国之君,怎可能无缘无故将公主下嫁于他这等贩夫走卒。
圣人不傻,他虽然认可过自己的能力,可也没有到达招为女婿的地步。大可以登赏个官职,便足以另自己死心塌地为国为民了。
能够促使圣人下了这道圣旨的,或许就是当今的储君!
几乎所有的皇子都知道自己是慕容桓的人,不论谁得了储君之位,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拉拢天下最受圣人器重之人,这样才能稳稳座住了这个位置。
起码,在圣人殡天之前,实力的壮大才是最重要的。不到黄袍加身的那一天,绝不可有半分松懈。
眭公公皱眉:“哎哟,沈大人,这档口你倒是先接了旨,咱家也好赶紧回宫有个交待。至于朝廷的储君,今日便会有旨意昭告天下,大人等着便是了!何必着急这个呢!再说,这是喜事呀,接了旨,沈大人就是国婿,咱家还要恭喜沈国婿衣锦长安呢!”
沈牧为难至极,跪在地上,脑袋疼的要命!
眭公公又催了一声:“沈大人,要开心可以接了旨慢慢开心,咱家还要办差呢不是!”
“公公,不是下官不想接,实在是……”
“哎哟,咱家就给您明说了吧。这是圣人的旨意,和齐王有没有干系咱家就无从得知了。沈大人若是齐王的人,大可以去问问!”眭公公小心催促:“这是喜事呐,大人还想什么,天下有多少人想着盼着这个机会都想不来呐……”
眭公公的话,倒是回答了沈牧之前的问题。原来是齐王赢了……不过自己历来于齐王没有搭上几句话,按理他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才是。
“眭公公,下官还有个问题,这个旨若是接了,是不是就没有转圜之地?”
“那是自然,你当圣人旨意是甚么,嫌自己脑袋挂的久了?”
“那……那下官不接旨!”
“大胆!”眭公公斥道,他本以为沈牧只是欢喜的不知所云,这种外乡的下级官员,一步登天的机会放在他面前,手足无措情有可原。却没想到沈牧竟然敢抗旨不接。
“沈牧,你可知抗旨是何等大罪!”眭公公强调一声,意再告诉沈牧,这有可能是杀头之罪!因为不可思议,眭公公甚至直呼沈牧大名。
“沈牧知道,可是沈牧依然不能接!”沈牧慢慢站了起来:“眭公公,烦劳您跑上一趟,这个圣旨下官实在接不得。历来无功不受禄,沈牧于晚晴公主虽然相识,却并不熟悉,这若是接了旨,只会惹得公主一生幸福。沈牧不想做个罪人,不愿公主与下官一同受苦受累。与其害人,不如罪己。”
沈牧从腰间钱袋子摸出两三颗金豆:“眭公公,这是给大伙儿喝茶的,让公公跑上这一趟,实在是抱歉的紧!”
眭公公收了金豆子,他只是负责传旨,至于别人接不接旨,于他并不相干。拿人手短,眭公公见沈牧还是懂得许多,为人也看着顺眼,便多嘴了一句:“沈牧,咱家可要告诉你一声,这件事本来可是天大的喜事,被你这么一闹,喜事没了,也不知道会惹出多少事来。若你心无牵挂,赶紧跑了……跑的远远的……免得人头不保啊!”
沈牧心知肚明,对眭公公的好意报之一笑:“多谢公公提醒。沈牧会留在此处,给圣人,给公主一个交待!”
眭公公见劝阻不得,摇了摇头,暗叹一声“可惜”,领着两个小太监,回宫复命去了。
沈牧忧心忡忡,不知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见过圣人,也知道圣人的手段,这样一个当权者,所作所为实在令人无法招架。或许,圣人的目标并不在自己!
是了,永宁帝知道自己隶属慕容桓旗下。招揽自己,一来便是向慕容桓示好,安抚西山道的势力。二来可以通过自己钳制慕容桓。嫁了一个女儿,一举两得的事,永宁帝倒是能够干的出来。毕竟他不可能将女儿直接嫁给慕容桓的儿子,这样做,目的太过明显。甚至可能导致目的没有达到,还无端培养出来一个更加强大的藩王。
“怎么样?要不要跟着哥浪迹天涯去?”龙泽摇着折扇,似笑非笑。
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向是他的喜好。
“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这里诸多兄弟,沈牧又焉能不管?”沈牧倒也没觉得什么,想明白了圣人的所作所为,便觉得永宁不会对自己动刀子。起码,他要顾及西山道里的面子。
只是沈牧不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圣人。而沈牧更没有想过,圣旨上所提及的另外一人,当是如何思量?
“沈先生,这里的活计,兄弟们大不了不干了,还是保命要紧!”一旁的陆老三听得真切,此时见状,自然是怂恿沈牧尽快逃走。
“陆三哥,不碍得!这件事远没有您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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