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剑朝林郁轩的脖颈斩去,剑锋很犀利,没有什么声响。
正要上前找些钱物带走,也好换了这身不能遮体的衣服,他还需要有一柄新刀。
可耳边隐约传来脚步声,他连忙挥剑斩灭灯火,默不出声。
一个青衣侍女睡眼朦胧的来到屋外,刚刚她好像听到少主的房间里传来动静,便过来看看,也好听候吩咐。
当看到房间里已经熄灯灭火,停留了半息,便又回去了。
青年男子也不敢多待,等屋外那人走远,也要赶紧离开,林郁轩的凝气境修为已经是个出乎意料的变数,若是再惹出其他人来,怕是要走不了。
青年离开了楼阁,他对这里轻车熟路,看着观海剑宗的一座座楼宇,恍如隔世。
十年前,他还是一个乞儿,后被抓到这里来做了七年的奴役。这个山上宗门里的修道者,他们也需要别人服侍伺候,以便不耽误他们宝贵的修炼时间,而像他这种没有背景年龄不大不小的乞儿最合适不过。
观海峰本是他最不愿意来的地方,之因为冒险回到这里,那是林郁轩非杀不可。
他还记得儿时土地庙旁的那个善良的大姐姐,温柔美丽,总是在他们这些乞儿饥寒交迫的时候送来温暖。
可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三年前他逃离了这里,本想去找她道谢,没想到却是得到这样的消息。他多方打探,才得知全是这林郁轩所为。
四年前,林郁轩在观海城中偶然看到她,见她长得漂亮便见色起意,没想到温柔的她性格却十分刚烈,最终搞砸了的林郁轩一怒之下又杀了她全家。
他只知道她姓路。
他来到剑坪上,看向东方,传闻站在观海峰上,天气特别晴朗的时候,能望见东边的大海,可他七年里从没有看到过那个蓝色梦幻的大海。
他见到最多的,是这变化无常的天空。世道也如同这夜色一般,黑暗之极,没有实力的人,任人欺压,朝不保夕,就像是路姑娘,就像是他。
所以,他给自己起名叫做姜晨,他喜欢太阳初升的时候,他期待那一道光。
幸运的是,在那座土地庙里,他曾经分享了一个包子给一个落魄的老人,老人看他心善,说他筋骨还算可以,便传给他吐纳练气的玄功还有苍茫刀诀。
在生如蝼蚁般的日子里,实力是他唯一翻身的依仗,所以他苦命修炼。
奈何修炼一途谈何容易,七年的时间里,他不断的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并在体内运功转化为真气,但转化的真气没过多久就会被身体像无底洞一般吞噬,经脉和丹田中任是没有办法留存住丝毫,这让他本就黑暗的人生又蒙上一层心理阴影。
但他不甘心为人奴仆,也不想永远的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里,他从未想过放弃。
直到三年前,他的身体不在吸收,能将真气留存在丹田经脉中,为他所用。
他挣脱枷锁,突破到练气境,黑暗的人生里终于看到了一点光芒。
寒风吹过,姜晨收回了思绪,拎着还有血迹的布包朝山下走去。
翌日
观海剑宗宗主的阁楼里,中年模样的林朝海正翻阅着剑谱,可他总感到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看着剑谱上的图形注解,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这时,耳边传来嘈杂声,让本就有些烦躁的他更是不安,他放下书朝外走去。
刚推开门,便看到执事的卢长老神色慌张的走过来。林朝海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眉头暗皱,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林朝海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说道:“什么事?说吧!”
“这这,......”卢长老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原本他还在纠结该怎么禀报,可宗主却自己出来了主动询问。
卢长老看到林朝海盯着自己,心一横,低头悲痛的说道:“是郁轩,昨晚遇害了。”
“什么?”林朝海身体一晃,即便已有心里准备,但听到这话,依旧头晕目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朝海慌了神,立马朝着郁轩的楼阁凌空飞去。
林郁轩的楼阁外,已经站立了不少人,有巡逻的弟子,有宗门的长老,还有那青衣侍女正跪在地上,惶恐的哭着。
林朝海径直的飞到阁楼门口,众人见他到来,都不敢出声,胆小的弟子脸都吓的雪白。
林朝海抬腿迈进屋内,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青筋暴起,双目瞪圆泛红,双手握拳指甲都陷进肉里,流出血来。
屋内坐着一个青年男子,身下流了一地的鲜红,林朝海一眼便认出这是他的郁轩,即便他没有头。
所有人看到林朝海的样子,都不敢出声,寂静的空气都快要冻结。
半响,林朝海才稳定气息,沉声问道:“是何人所为,有什么线索?”
这时,一个长老上前答道:“目前还看不出是何门何派,现场只有这半截刀身。”说着,他将那半截刀身递给林朝海。
林朝海轻颤的接过那半截刀身,刀身上沾了一大片鲜红。
林朝海深吸一口,看着这半截刀身,这刀身上密密麻麻的坑洼凹塘,刀刃也是缺口无数,有几个缺口还没有磨,应该是和郁轩打斗时留下的。
“这好像是一柄柴刀。”那长老小心翼翼的提醒。
林朝海眉头暗皱,他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便将那刀身收起,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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