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什么?”徐怀深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阮稚遍寻无果,只能抬头看他,眼圈红红的,声音哑哑的,“沫沫说你的手腕受了伤,我想看看有没有留下伤痕。”
“没有。”他说,“伤痕在里面,外面看不到。”
阮稚咬唇,“沫沫说,你是在机场附近出的事。”
徐怀深温柔的看着她,“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三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你是不是去过机场?”
“嗯,我去过。”徐怀深不假思索的给出答案,“但是我没进去。”
“你为什么要去?”
“我想,我最心爱的姑娘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我想送送她。”徐怀深说的认真,漆黑的眼眸里浸满柔情,“当时也想过,要不要冲进去,把你扛回家。”
阮稚的鼻子狠狠一酸,眼泪没忍住掉下来。
她握着徐怀深的手腕,力道很轻,仿佛生怕弄疼他一样。
徐怀深的手指揩去她的眼泪,“傻瓜,我又没有真的把你扛回去,哭什么?”
阮稚本来就是一个极容易被感动的人。
眼下听着徐怀深淡淡的描述,眼前已经浮现当时他的样子。
估摸着,他当时也是心碎的要死吧?
毕竟她离开时,恨不得将这座城市的所有记忆,都抹的一干二净。
他们之间本该圆满,却还是隔了三年。
阮稚的呼吸有些紊乱,越是想要控制,眼泪便越是不受她的控制,一颗一颗的往下砸。
徐怀深无奈的叹息了声,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一只手轻轻的抬起她的脸,深邃的眼仔细端详着她的一双泪眼。
“既这么放不下我,又怎么舍得弃我而去?”
阮稚呼吸不畅,“我后悔了。”
徐怀深拥着她,轻轻挑眉,“后悔什么了?”
“我后悔当初那么怂,一走了之了。”她鼻翼翕动,一双眼红的跟兔子似的,语气中却难得携了一丝娇嗔。
一走并不能了之,带来的只会是互相折磨。
假如他们彼此的心里都没有了彼此,也就无需离开。
因为真的放下,不是相隔万里,而是面对面,也可以平静的笑一笑。
阮稚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她此刻也不想控制了,就想哭个痛快。
徐怀深凝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深邃,最后抬起她的下巴,就这样吻住了她。
廊下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的光晕将他们笼罩在一起。
阮稚的睫毛轻颤了下,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没有回避,而是主动回应他。
女人的手臂软视无骨,轻轻的环住他的脖子,她整个人都靠在他的怀里,徐怀深的一颗心都灼灼燃烧起来。
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带着她慢慢移动。
从台阶,移到门口。
他用指纹解了门锁,搂着阮稚进去,脚往后一勾,门缓缓的锁上……
这一场温柔缠绵来的太晚。
以至于阮稚第二天,直接下不来床。
日头已经很高了,裸着上半身,以手臂撑着脑袋的某人,竟然还一脸微笑的盯着她在看。
阮稚抓紧被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徐……徐怀深,我真的不行了,求放过。”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她都要累到断腰了,可某人却还一脸的兴致勃勃意犹未尽?
简直怀疑人生!
徐怀深伸手过来,抓住被子,露出她的脸来,“稚稚,你该庆幸的。”
“???”
“你该庆幸只憋了我三年,而不是三十年,不然……”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你可能一个月也不可能下床了。”
阮稚老脸一红,被子底下的脚朝他踢过去,嘴上骂了句:“流氓!”
徐怀深眼睛一眯,手直接捉住了她的脚踝,用力一扯,阮稚又撞进他怀里。
她往前挪了挪,又被他无情的拽回去,贴在他的胸膛上。
阮稚都要哭了,“呜呜呜,徐怀深,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嗯。”徐怀深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她一下,道:“知道了。”
“……”
他说知道了,却还是没放过她。
……
他们的婚礼,在冬季里举行。
那天,下着雪,整座城市都是银装素裹的。
教堂外面,都被雪光映射的发白。
阮稚穿着厚重繁复的华丽婚纱,踏着红毯,一步步走向她的新郎。
那一天,她是最美的新娘。
婚后的第一晚,房间内布置的十分温馨。
大红色的床褥里鼓起来一小块,像是有什么小精灵躲在里面。
阮萌都快憋死了。
就在这时候,被子掀开一个小角,她一扭头,看见楚风的脸。
“哥哥。”阮萌惊讶之余,钻出脑袋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爸爸妈妈还没来吧?呼~~我都快闷死了。”
楚风穿着一套黑色的燕尾服西装,小小的身子笔挺的,看上去跟个小大人似的。
他低头看着阮萌,“萌萌,你在这干什么呢?”
阮萌噘起小嘴巴,道:“林阿姨说,今晚爸爸妈妈会在一起,我也想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可是他们不让,我只好偷偷的藏进来了。”
说着,她又朝楚风招招手,“哥哥,你也来嘛。”
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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