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和杨先两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如此情景之下,犹如鬼魅般的双眼正在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自己。
佛像恶狠狠盯着两人,两个黑漆漆的眼珠在空空的土眼眶里滴溜溜乱转。
千秋见佛像只是看着他们,并未有何举动,率先反应了过来,说道:“老杨,来者不善,先撤离这东皇寺再说。”
两人正欲回头跨过火堆,夺门而出,以望离开这东皇寺,可这一抬头,那还有路!
不知何时,这东皇寺的大门突兀地变了出来,而且此刻已经紧紧地关上了。
“从后面走!”两人运转修为之力,急速转到了佛像的后面。
这再一看,眼前的后院景象,让两人不禁后脊背发凉,一直凉到了脚心。
这后院倒也不是变出了大门关上了,这空院落内的杂草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森森白骨,一架架的人骨堆积在一起,宛如小山一般,不少白骨更是浸泡在血水之中。
两个小子何时见过如此场面,此刻真是被吓的不轻。
恍惚间,耳畔传来一句浑厚的声音,仿佛来自天边,仿佛又近在咫尺。
“尔等何人。”空旷无比的语气更像是在审问犯人一般,并未夹杂着多少感情。
千秋和杨先愣了半晌,慢慢走回了佛像前,抬头看着这黑漆漆的佛像。
犹豫了片刻的杨先还是开口了,虽然他心知眼前此人绝非善类,但是方才那一手和后院那些白骨足以可以证明不是个善茬,于是他回答:“我乃东方派弟子——杨先,我身边的这个是我的同门千秋。”
佛像却并未开口说话。
千秋和杨先紧张地等着身前的佛像开口。
杨先闻不到任何妖气,心忖眼前的此人应该不是妖怪,便犹豫了一会说道:“前辈,我等并未有意冒犯你的清修,如若您大人有大量,放我等离去,可否?”
“尔等黄毛小子见了本座这后院的满地白骨,不想问些什么吗?”佛像终于开口了。
杨先说道:“这其中不知如何,我等也不敢胡乱问。”
千秋默不作声,只是抱着黑布,安静地看着佛像,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佛像似乎看穿了千秋所思所想,说道:“你这小子可别再看着本座了,以你的修为是看不穿本座的。”
千秋心气就有些上来了,说道:“你到底是谁?后院的白骨到底是怎么回事?”
佛像一听千秋这话这语气,出人意料地笑了,说道:“你小子倒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有些意思。尔等可知何谓东皇?”
正当千秋的懵圈的时候,杨先的脑子飞快运转,猛然回忆起了一些事情。
“你是东皇赛不凡?”杨先一边问,一边拉着千秋往后退了几步。
“哈哈哈!看来还是你这瘦鸡小子有些见识。”佛像笑起来爆发出的能量,震动了整个庙宇。
千秋正纳闷呢,杨先一边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佛像,一边就给千秋解释开了。
原来,当年人界妖界第一次大战后,天神失踪,人族在不过河底的最深处发现了一块巨大的黑石,颇有灵力,却也不知道是灵石还是魔石。
后来人族的高手匠人将其雕琢成佛像放置于东方山中,取名为东皇石,用作辟邪镇山之用。
久而久之放置石头的山脉也就命名成了东皇山。不知过了多少年,东皇石失踪,有人就传说这块东皇石被妖魔偷了去,可也找不到什么线索,后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后来,东皇石重现东皇山,有当地人就给其塑造了一座庙宇,取名东皇寺。
石头一消失一出现,别的都没有变化,只是这山脉一带就出现了一只妖魔,自名为赛不凡,为祸人间,此妖妖力高深,千百年来无人也见过其真正容貌。
任谁也想不到,赛不凡正是东皇石吸收了千百年的日精月华所化为妖,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了东皇石,只有一只大妖赛不凡。
千秋惊道:“老杨,那一开始问你的时候你咋说不知道?你说东皇石该不会就是这尊佛像吧?”
“哎呀,我也是刚刚想起来我在门派藏经阁看过这段。”杨先悔不当初,若是早些想起,他们绝不会在此过夜。
杨先正色道:“看来,那东皇石并未被妖魔偷取,而是自己化作了妖魔!”
“哈哈哈!”赛不凡仰天长啸,笑着说道:“你小子是第一个知晓这段往事的人,本座杀了这么多人,吃了这么多人,你还是第一个能在临死前说这么多话的人。”
千秋和杨先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尊佛像居然是历经千白年还存活的大妖赛不凡。
“那些白骨都是你杀了人,吃剩下的?”千秋问道。
赛不凡却也没有回答千秋的问题,只是笑道:“切勿多问,你俩黄毛小子今日命丧于此,与那些人族女子黄泉也有个伴。”
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黑气朝着千秋和杨先就压了过来。
方才还没有一丝妖气的东皇寺,此时却妖气滔天,直至弥漫了整个山林。
在东皇寺的不远处的丛林间,一个黑影正坐在树梢上歇息,此时她眼睛猛地一睁,动了动鼻子,嗅到了从东皇寺飘散而来的妖气,冷笑了一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四下寻你寻不见,原来你躲在这里。”
她一闪身,跳进夜幕中,朝着东皇寺而去。
再说在东皇寺里的两人,被黑气压的没有一丝招架的余地,更是被这波妖力震得口喷鲜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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