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帅确实不懂,肖老板脸色略有缓和,叹口气,摇摇头,道:“你这年轻人不懂规矩,要不是李大放介绍,我早把你赶出去了。死人血碰不得,要招霉运的,别说这瓶子是明代的,就算再早,那怕商代的,也分文不值。”
从肖老板的古玩店回来后,姜帅把瓶子放在桌上。他才不舍得扔掉呢,死人血就死人血,我姜帅身无分文,不怕破财,没什么霉运可倒,不就瓶身上有块血沁吗,想个办法弄没掉不就完了吗,掩饰一番,换个古玩店,碰上个二五眼,说不定就当稀罕宝贝给收了。
姜帅找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蘸了些水后,凑近瓶子,对着瓶身上那块血沁擦拭起来。他不敢过于用力,试探着擦了擦,发现没用。的确如肖老板说的那样,血已经渗进了胎釉内,不是落在上面的血迹,根本不可能擦拭掉。
这可咋办,总不能让这块死人血如此难看地留在上面吧,姜帅的倔强劲上来了,不信弄不掉!
他打开电脑桌下面的抽屉,拿出一把水果刀,将刀刃放到血沁上面,慢慢刮了起来。
既然用布擦不掉,干脆用刀。必须将这块碍眼的血迹除掉,没了血迹,就没人知道瓶子被死人血浸泡过了,至多品相不完整,冲明代的文物,也应该卖不少钱。美女窝
“嚓~~”
姜帅用水果刀连接刮了数下,瓶身的釉质簌簌去了薄薄一层,血沁不但没有去掉,颜色反而越来越深。
你大爷的!姜帅气不打一处来,难道瓶子被死人血浸泡透了不成?不信刮不掉你!他倔劲一上来,手上更加用力,“嚓~~嚓~~~~”水果刀加快了频率。
又是接连十几下后,姜帅手里的水果刀停止了:随着釉质簌簌掉落,一根头发从血沁处飘了出来。
起初,姜帅并没有在意。瓶体中出现头发不值得大惊小怪,当初,瓶子用陶泥加工过程中,落入制陶人的头发很正常。
可,马上,姜帅就觉得不太对劲:这根头发在空气中一荡后,落到拿水果刀的手腕上。而头发与皮肤一经接触,顿感一丝凉意,并且,凉意透过肌肤马上就传导到骨胳,手腕处当即有种被针扎的感觉。
姜帅下意识抬起另一手,用食指和中指捏起落在手腕处的头发,随手一扔,头发荡了一荡后,消失不见了。
再看手腕与头发接触处,姜帅吃了一惊:一道细微的红印子赫然出现在手腕上。
好像一根绣花针,用炭火烧红后,将手腕处烫了一样。
姜帅倒吸了口凉气,这一幕过于诡异,他来不及多想,赶紧低头寻找那根头发,目光在地上扫了几个来回后,却哪里还有什么头发?
难道……头发有毒?我中毒了?
姜帅心里一时有些发慌,他顾不上去找头发了,赶紧把手腕举到眼前细看,还好,刚刚那道细微的红印子正渐渐淡去,方才那股凉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帅这才意识到瓶子非同寻常,他把水果刀放到旁边,脑袋凑近刚才的刮处,发现了问题。
只见,被水果刀刮去一层胎釉的地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发根,确切说,是头发的断茬,非常细微,不仔细看根本不会留意。
姜帅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瓶子最初加工时,陶泥中掺加了许多头发。
咦?
姜帅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陶泥中发现一根两根头发可以理解,头发如此之多,就令人费解了。
显然,当初制作瓶子者有意而为之。
姜帅一时忘记刚才消失的那根头发给自己带来不适的感觉,此时,他觉得很是好奇,脑袋再次凑近瓶子被刮处,瞅准其中一根头发的断茬,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住,稍稍一用力,不可思的事情发生了:一根长长的头发从瓶体中被缓缓拽了出来。
与刚才那根头发带来的感觉一样,手指与头发接触处也是有一抹冰冷的凉意,好像一根针,微微刺破皮肉一样。
姜帅没有把这根头发赶紧随手扔掉,他将头发举高,仰起脖子,细看。
这根头发长约30公分,非常柔软,颜色发黑,在光线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晶光。
毫无疑问,这是一根女人头发。
不可思议的是,这根头发看上去居然充满生机活力,好像刚刚从活人头上薅下来。
姜帅呆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呢?试想,陶泥捏成瓶子的形状后,要送入火炉中烧制,炉火温度少说也得上千度,陶泥中别说头发了,就是有铁丝,经过数小时的煅烧,铁丝也会融化,何况人的头发呢?
这头发到底有何神秘之处呢?
好奇心上来后,姜帅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伸出另一只手,两手一左一右捏住头发两端,用力拉拽。他的想法很简单,想试试这根头发是不是像普通人的头发那样一拽就断。
头发没有断,尽管姜帅两手使劲用力,这根头发却韧性十足,无论姜帅怎么拉拽,就是不断。
你大爷的!我还不信了!姜帅犟劲又上来了,他把头发放在电脑桌上,抓起方才那把水果刀,对准头发中间位置,一刀切了下去。
头发一下变成两截的同时,空气中荡起一抹腥味。尽管腥味很轻微,但飘入鼻孔后,姜帅顿觉嗓子一甜,有种欲呕吐的冲动。
这时,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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