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明秀也明白那不过就是一群无知之人,并不值得生气,但是被这般指指点点,难免心中忍不住气性。
毕竟她也只是个寻常人罢了。
谢湛被明秀淡淡的一句话给噎住,接下来的话也都卡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相信若是此时说了若接下来的话出口,那以明秀的脾气,直接将他赶出去也不一定。
这女人一贯气性大得很,而憋屈的是,就像明秀说的一样,而今他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有看不惯明秀的地方,也只能低头闭口不言罢了。
“……可你的心性与她们不同,若遇上比你还要过得不好的,你是否会落井下石?”
“自然不是。”
虽然心里有些看不上明秀的多愁善感,但是谢湛还是不得不承认,她是个良善之人。
当然,于他而言,良善并非值得称颂的美德。
可明秀确很高兴,谢湛是个什么脾性,她这段时间也摸出了几分,若非心中当真这样想,他也不会开这个口了。
“那就对了,若是看不上那些人,日后将家里的日子过起来,自然无人敢看不起你。”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事实如此,明秀的心境与性情决定她将来只要运气不太差,定然不会一生穷苦,在这乡野之中,想要大富大贵有些困难,但是要日子过得跟村里平齐却不是什么难事儿。
明秀微微颔首,虽然心中还是气恼那些人满口胡诌,但是心情却好了许多。
“你说得对,我不应当因为那些人无关痛痒的几句话而影响自己的日子。”
她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方才还怒气冲冲,而今便可以进灶屋跟明母一起做饭聊天了。
“家里的屋子上回损了大半,回头咱们修一修吧。”
现在这天气无雨自然是看着没什么不好的,可若是下雨……
明秀抬头看了一眼头顶能透过月光的茅草。
怕是要屋外下大雨里头下小雨了。
“你爹也是这样想,他这两天已经打算上山去砍点树弄点泥巴回来修补了。”
他们家这屋子,只要能不透雨水便很好。
明秀却不这样想,她心里盘算着别的事情。
“娘,咱们家这屋子要是推到重建的话,要多少银子啊?”
来此之后她就没有出过村,不知道这里的物价,对外头的事情可以说一无所知。
明母像是看小孩子一般看着明秀,对于她的不了解并不意外,前十几年明秀都是糊糊涂涂的过得,好容易现在清醒过来,对于世间的事情宛如稚童也是应当。
“咱们家屋子虽然破旧,但是要重新修建……少说也得二十两银子,而今哪儿来的银钱修屋子啊?”她慈爱的看着明秀,“等入了秋,我跟你爹便去开两亩荒地,虽然前几年没什么收入,但是也不用交税,咱们家人少,够吃就行。”
等地养好了,回头还能有点收入,银钱渐渐攒起来将屋子修一修便要打算起明秀的嫁妆了。
虽然她跟明父打算给明秀招婿,可且不说做上门女婿的人家怎么样,就算是人不错,他们也得要能养得起女婿才行。
以后要费银子的地方可是不少。
天不遂人愿,傍晚雨水便淅淅沥沥的从空中落下,开始是蒙蒙细雨,虽然家里也有了几分水渍,但是却不多。
“你们都去睡吧,娘拿了盆接着水,不会把屋里弄湿的。”
明秀看了一会儿,见明母游刃有余也没有插手帮忙的意思,只叮嘱她早点歇着便回去睡觉了。
子时后,雨水渐渐多了起来。
原本明母还能稍稍眯一会儿,可到了三更时分,明秀已经被兜头的雨水浇醒,浑身都水哒哒的,只有后背稍稍干一点儿。
“娘!”
她透过雨幕飞快的往父母的房间跑去。
刚出了房间便发现父母跟谢湛都在堂屋的角落里避雨。
这是上回起火唯一没有被烧着的地方,雨水落不进来,现在算是家里最干燥的地方了。
“秀儿,快来。”
明母正急着要去将明秀带过来,而今见明秀醒了,连忙拿了一旁的蓑衣上前去给她披在身上。
“今夜睡不成了,靠着娘休息一会儿。”
看着外头的雨幕,明母忧心忡忡,这样大的雨,她们这儿地势又低,一家进了雨水没什么,左右她们家原本也是破屋。
可外头河水可千万别涨起来啊。
现在才刚盛夏,要是河里的水涨起来淹了庄稼,那……
谢湛的脸色同样不好看,见明秀身上的衣裳全部湿透黏在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头,虽然有蓑衣挡着点,可半遮半掩的却更显……
他转过头去看雨,心中暗暗盼着这雨水来得快去的也快,若这里成了灾区,百姓将如何?
而今国库空虚,若又逢天灾,大漠怕是又要乱起来了。
好在天蒙蒙亮之时雨水也渐渐停了下来。
明母有心叫明秀去再睡会,可家里的被褥都已经湿透,甚至用茅草铺成的床榻也在往外头淌水,这样的地方怎么能睡人?
便是明秀不讲究,明母也不会用女儿的身体健康冒险。
“你先去擦擦身子,等天亮起来便让你爹去山上看看还有没有干柴,回来将衣裳被褥烘干,不然晚上没法睡了。”
虽然已经是夏日里,但是被褥一个白天是没有办法彻底干透的,想要晚上能舒舒服服的补眠,便只能烘干了。
可不知道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雨,今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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