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母这才像是放心了,松了口气,老老实实的同叶子明一道离开。
外头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不一会儿,从绵绵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听着窗外雨声,明秀叹了口气,对白鹭叮嘱道:“让人穿了蓑衣去送两把伞。”
送给谁的不言而喻。
白鹭嘟了嘟嘴,看起来有些不乐意。
“奴婢这就去。”不赞同的看了白鹭一眼,蓝双微微福身,领命去了。
不过她并不是派人去,而是亲自去送伞。
到底是明秀的亲人,便是最近做事有些伤人心,但是血脉亲情却是断不了的。
行走雨中,蓝双叹了口气,但愿白鹭不要走了歪路,步上黄鹂的老路才好。
白鹭凡事都摆在脸上,点滴小心思自然瞒不过明秀的眼睛,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倒是没说责怪的话。
“去跟管家说泥瓦匠的事情。”
方才蓝双回来的那样快,怕是都来不及去同管家吩咐。
“奴婢这就去。”
“回来。”明秀似乎想起了什么,将人叫住又叮嘱,“顺便找个铁匠来,我有话吩咐……算了,我亲自去铁匠铺一趟吧。”
白鹭哭笑不得的制止,“我的主子,您要见铁匠那是铁匠的福分,哪儿有让您亲自上门的道理?这天寒地冻的,您便在屋里等着吧,奴婢保管给您办的妥帖。”
就算明秀没有架子,也不带这样自堕身份的。
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当,但这是白鹭的好意,明秀也不多说什么。
心里暗暗叹气,她总归学不会颐指气使的套路。
见明秀老实坐下了,白鹭还有些不放心,左右瞧了瞧,给她盖上薄毯又塞了个手炉到她手中。
“下雨了湿气重,王妃注意些。”
说罢,福了福身便走了。
看着她利索的背影,明秀有些哭笑不得。
当真成小管家婆了。
半晌不见蓝双与白鹭回来,外头的雨下的愈发大了,明秀眼中不由得带上几分担忧。
都城气候干燥,这雨来的未免有些古怪。
好在大雨不过持续了一两个时辰便消退,雨后天寒,明秀倒真觉得手脚冰凉起来。
此时,白鹭带着铁匠和泥瓦匠一起来了。
“见过王妃。”
一如白鹭所言,听说是王妃传见,不管是铁匠还是泥瓦匠都受宠若惊。
士农工商,此时工人的地位不算高,跟有些脸面的商人比起来是差多了。
但明秀对手艺人却极尊重,见两位老者虽然穿的都还算得体,但粗实宽厚的手掌和佝偻的脊梁可以看出,他们是做了一辈子活儿的人了。
“两位老者不需如此可惜,坐下说。”
明秀瞧了眼白鹭,示意她上茶。
虽然不明白为何主子对这些人这般礼遇,但当着外人的面,白鹭是不会反驳主子的。
两位匠人有些惊慌,不解的看向明秀,不敢坐,却又不敢反驳贵人的意思。
最终也只得在明秀含笑的视线下,颤巍巍的坐了,仅仅只坐下了三分之一。
此时的百姓踏实也卑微,明秀心里喜欢,眼中的笑意也真挚了些,“实不相瞒,此番我请二位来,是有个东西想请二位做,说来不怕两位笑话,近日我身子虚,外头又寒,想做些取暖之物试试。”
“有什么要做的王妃一声吩咐便是了,老儿保管给您做的妥妥当当的。”
到底是泥瓦匠见识的人多些,见明秀这样说便知她没有恶意,立时打蛇随棍上,奉承起来。
倒也不讨人厌。
铁匠也跟着笑着应声。
明秀唇角含笑,将要做的东西形容了一番。
“……这也不难,只是要做那样大的排烟筒,怕是有些不好拿取,届时怕是要劳烦王府诸位兄弟了。”
明秀要做的是壁炉,需要铁匠的无非就是会拐外不透气的排烟筒罢了,工艺不复杂,但就是体积有些大。
铁匠这话于明秀而言不算为难,她微微颔首,“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您只管做便是了,完工后让人来传话一声,我自会派人去取。”
谈好后该是到测量尺寸的时候,毕竟是外男,不好单独进入明秀与谢湛的房间,便是明秀带着去也是不方便的。
“白鹭,你带着二位去吧。”
“是。”
多年干活的老把式,便是需要泥瓦匠做的事情有些复杂,但是却也不算太难,明秀只简单形容了一通,他便明白了。
若不是王府的规矩复杂,加上铁匠那边的东西还没有打好,当即便是能做的。
不过就算拖延,也不过三两日便可动工。
砌好了之后还需要晾干,测试不漏烟后便算是成了。
明秀这才算是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她道:“这玩意儿虽不难,却极暖和,不知二位可愿意同我做个生意?”
在决定做壁炉的时候,明秀便已经有了这成算了,只是没有见到成效,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此物不难,基本上成熟的泥瓦匠见两三次便会做了,就图个新鲜。
对于明秀而言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落到两位匠人的身上便不同了。
王妃要带着他们做生意,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哪怕做不成,有了这一重关系,将来他们的后人在都城之中也比旁人有脸面许多。
更何况,两人都是多年的老把式了,不可能见不着此物的好处,虽然此时也有炕,但是壁炉却是头一回。
当即两人便感恩戴德的应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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