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言不敢不蒙,还照着她的指示坐着,夕阳的金辉落在他身上,平添了许多温柔。
濮阳望霓寻了一个大礁石,躲着它后背除了衣服,悄悄的入水。
天很蓝,水很清澈,还好是夏天,若是冬天这个荒岛她一天都待不下去。
每天只有这段泡在水里的时间是最舒服惬意的,但是她不敢贪恋这份轻松。因为白启言告诉她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这海里什么东西都有,万一被不明的东西咬了,恐有性命危机。
濮阳望霓很快就洗好了,上岸时,一手拢着头发,一边披上了衣服,就这一分神,脚下踩到一个软软滑滑的东西,她低头一看,清可见底的水底一条黑色的海蛇被她踩住了尾巴。
根本不及她反应,海蛇就咬住了她的小腿肚。
“白启言……”
听见她带着哭声的叫喊,白启言飞快的转身,扯下蒙眼的长布条,他一边跑一边问:“怎么了?”
濮阳望霓花容失色的瘫靠着礁石,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等人到了,那条咬她的海蛇早就逃没影了。
白启言满脸焦急,顾不得男女之防的把她打横抱起,上岸之后把人放在干净的大礁石上,一边蹲下、身,问她:“到底怎么了?是看见什么吓人的东西了吗?”
“我被咬了。”濮阳望霓惊吓过度,眼泪汪汪的指着自己的腿。
白启言当即就双膝跪地,抬起她的小腿察看伤口,海蛇咬过的地方留着两个小孔,他指腹用力挤压,却只渗出来一点点血。
“冒犯了。”
白启言低头,覆在海蛇咬过的伤处用力吮口及,然后再往一旁吐出毒血——落在地上的血迹是鲜红的,他瞬间松了一口气,没有毒。
接连吸了四五口血之后,白启言彻底放下心来,他抬头冲濮阳望霓道:“还好没有毒,是什么咬的?”
濮阳望霓眼神还有些呆滞,看着他,“蛇……”
“那就是条没有毒的,”白启言看她吓的厉害,有意安抚她情绪,就逗她,“是条好蛇。”
“蛇……哪有好的,”濮阳望霓下意识反驳他,渐渐清明的神智让她觉得身上有些凉凉的,她低头看向自己,“都是坏——”
声音戛然而止,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纯白的里衣,因为没有系扣半敞到胸前的春铯一览无余。
她颤抖的手掩上衣领,然后也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就抬头看向白启言,果然,后者目光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她胸前。
然后根本不受控的往下,又往下,白的发光的一双yù_tuǐ交叠着,他来来回又回到她领口处,等意识到不对时候,已经被仰面踹过来的腿踢翻下了礁石。
他狼狈的爬起来,无脸见她,老老实实的转过身,背对着濮阳望霓,如果不是红透的耳朵出卖了他,他就是个淡定如山的柳下慧。
濮阳望霓又羞又气,脸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她只有一身衣裳,每次洗澡都是先穿干净的里衣,换下来贴身的小衣亵库还有上杉外裙先洗了烤干了再换上,然后又把里衣洗了烤干再换上……虽然很麻烦,可也没有办法。
刚才救急如救火,被白启言冒犯就算了,这人还……看她,濮阳望霓穿好衣服,右腿还有些软,她坐着不动,瞪着白启言的后背,脑中无数个惩治他的念头,最后,只狠声吩咐他:“去把我衣服洗了,还要烤干净。”
白启言愕然的回头看她,似乎不相信自己听见的。
“还不快去!”濮阳望霓手指掐着领口,遮的严严实实,可没有穿鞋的一双玉足搁在黑褐色的礁石面上,余光瞟见的白启言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同她白日盯着烤的喷香的山鸡别无二致……就很饿,很想吃。
濮阳望霓捡了块手边的小碎石子砸他,“还看,还看,登徒子……”
白启言费力的垂下眼,任砸任骂的取了她的衣服,去礁石的另一边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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