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没见,红叶再重新到她身边来侍奉的这些日子,如意越来越觉得红叶的很多想法都有问题。
她和红叶没有走过一样的路,也没有经历过红叶经历的事情,如意也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评判他人的想法和言论,但红叶提及谦常在,她便不得不开口打断:“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许再说了,否则我一定罚你。”
如意抿紧嘴唇,没再让红叶搀扶,自己继续朝前走去。
红叶被如意这样堵了一句,心里头说什么也过不去这坎儿,不舒服得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她冷哼一声,眼中闪过几分暴戾,果然是主子当了些日子,姿态也拿捏起来了!
红叶心里有气,更多的,还是妒怨如意有这个身份敢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在旁人跟前总矮一截便算了,如今连如意这个小丫头也生生盖过她,红叶捏紧了拳头,一忍再忍,她真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下去了!
总让她等,等时机,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见到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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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禧宫中。
夏兰在宫门口听了汇报,快步朝着里间而去。
进了门,现在炉子边去了寒气,又缓了口气,这才慢慢到慧贵妃跟前回话:“娘娘,人从永寿宫出来了,没坐多少,左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慧贵妃手里正拿着个玉如意在把玩,慵懒的应声:“瞧出什么来了?”
夏兰走近些,贴近慧贵妃的身侧:“瞧得真真儿的,出来的时候脸色特别不好,似乎还跟宫女起了龃龉,像是训斥过了,回去的时候自己闷头在前面走呢。”
慧贵妃这才抬起眼帘:“太后不会因为一个小小常在的事专门召她,训诫也自然有姑姑们去提点,定然还有旁的事情。”
夏兰怔了一下:“奴婢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再说了,她能替太后办些什么。。”
“她能办的,自然是咱们都不能办的事,你且让人瞧着,若是有动静,也就在今明两日了。”慧贵妃说完这句话,抬眸看一眼夏兰,“跟着她那丫头叫什么来着?”
夏兰:“红叶。”
“让常福提点着些,瞧着也不像是个老实本分的,别自作主张搞些有的没的出来。”慧贵妃微微撇眉,对红叶显然也很厌恶。
这些个卑贱的宫女,一个两个,都想要踩着跳板往上爬。
如意算一个,这个出卖姐妹求荣华富贵的红叶也算一个。
该应承的,慧贵妃自然都应承出去了,只可惜贪婪叫人双眼蒙蔽,心染尘土,到时候有没有那个命享这份福,便不是她说了能算的了。
夏兰笑笑:“娘娘放心,奴婢时时提点着呢。”
“那个常福,也叫他离本宫这院子远些,卖主求荣的脏东西,等过段时间没什么用了,该办了就办了吧,宫里的人也好瞧瞧,明白一仆不事二主的道理。”慧贵妃说完这话,突然手中的玉如意滑落,磕在了脚踏之上,生生摔出一个大缺口来。
夏兰心疼的捡起来看,缺口处的裂痕蔓延开,俨然是不能要了:“娘娘仔细伤着手,奴婢这就收下去。”
慧贵妃盯着夏兰把几块碎片拾捡起来,喃喃道:“再名贵的如意,不也只是手中把玩的玩意儿么?更何况。。是个泥巴堆起来的如意呢?”
夏兰没有听见慧贵妃的自言自语,她把碎片用帕子包好,连带着玉如意一起拿出去了。
交给门口的小宫女处理后,夏兰才拍拍手,让人去把常福找来。
常福之前在谦常在那里的时候是宫里最大的太监,徒弟庆春得听他的,因为谦常在有一段时间不够风光的缘故,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苦也没太苦在他身上,倒是清闲了好些天。
后来常福瞧着谦常在是个软弱无能的,就会哭哭啼啼,也留不住皇上,便觉得跟着她没了前途,还要被慧贵妃处处针对,便攀上了慧贵妃身边的首席太监进宝,把自己攒下来的钱孝敬了大半,这才搭上了线,替承禧宫办起事来。
谦常在出事以后,因为进宝的周旋,常福没去苦役局,但进宝说只能保一个人到承禧宫去当差,不然皇后娘娘那里不好交代,常福便让庆春去了,让他老实等着,等他在慧贵妃跟前立住了脚跟,自然就救他出来。
常福私以为,自己其实也是有一些功劳的。
如意那天晚上去了没回来,常福心里就隐隐觉得是不对的,是以早早便去进宝跟前透了信儿,说自己有个老乡在针织局里,曾经和如意有些交情。
进宝听了也就听了,第二日确定如意真侍寝封了答应,这才把常福的消息告诉了慧贵妃。
“皇后是最爱在皇上跟前做一副贤后模样的,你找些人,把这消息传到凤阳宫去,自有人替咱们安排。”
因为慧贵妃这么一句话,皇后便也知道了如意曾经在针织局有这么个相熟的人。
想着她是新宠,皇上必然要疼些日子,便顺水推舟做人情,安排给了如意。
说起来,最开始瞧见苗头就报了信的人其实是常福,可来了承禧宫,常福才发觉事情没他想的那么好。
如今他在承禧宫,是最末等的太监,没了小徒弟,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了。
他就只能等着,熬着,盼着红叶能办成了事,将来再把他要了去,才算是有出息了。
这些时日里,他倒是悄悄给红叶送了几回药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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