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送过去打点葡萄糖。”
夏至两根手指往后摆了摆,就有几个护士上前将木子李抬走。
众人忙跟着去。
夏至检查了一会儿没什么大碍。
宋苏苏怒火中烧,用力一推。
没有意料到的夏至踉跄后退,扶了扶无框眼镜,不悦地看向宋苏苏,“这位姑娘,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几个意思,看不懂我什么意思吗?你把木木怎么了?她怎么会晕倒?”
接二连三的问题从她嘴里一个一个蹦出来,反正她已经认定面前这个人是一个面兽心的假医生,从她见到他第一眼起就知道了。
“抱歉,我也没料到会这样。”
夏至收敛不愉,真诚道歉,毕竟是他让木子李上楼去的,他也有责任。
“你放心,她没有什么大碍,晕倒应该是常事了,她身体不好血糖低而且有癫痫,还有众多精神疾病……”
“你说什么?”
台明镜脸色一变,扯住夏至。
明明暑假前身体还挺正常的,怎么突然整出来这么多病?
“你们不知道吗?木子李不止有焦虑惊恐症、抑郁症、社恐症,她身体也不好,低血糖可能是平时饮食作息不太好,癫痫这种病是一种慢性疾病,病因可能和精神压力有关,看样子应该是这一年内患上的。”
“所以昨天那个校医院的护士说的都是真的?木木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台明镜有点难受,到底是怎样的压力,才会让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治得好吗?”
“当然治得好,她已经有痊愈的倾向了,只不过听你们说昨天她犯病了,可能又得重新来过。”
在许言午家的时候就给她配了很多药,本来挺好的,只要不再受什么刺激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人啊,总得有那么许多事不如意。
“她原本已经毁了……”
夏至自言自语着,将胸口的钢笔拿出来,在护士递给他的病历本上写东西。
如果许言午没有遇见木子李,如果他没有因为许言午治疗木子李,那么木子李应该是完完全全毁了,她的人生,她的生命,终将不复存在。
“你说什么?”宋苏苏抢过本子去看,上面都是些不明字体。
她不相信,木木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
“这么多病怎么可能?她上个学期除了不爱说话不怎么和别人交际,身体还是很好的。”
“可能和骨髓移植有关系吧。”夏至突然想起来,他给她做心理辅导的时候,木子李无意间说起她暑假给她弟弟捐骨髓的事,“少数骨髓移植者的身体会非常虚弱,如果没有调理好,终身都会受其害。”
“明镜,我们是不是太不了解木木了。”
宋苏苏颓然坐在椅子上,她低着头不敢去看病床上的木子李。
“你看,我们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她捐骨髓也没说,压力大也不说,这些病她也没说,如果不是我们主动要求她去看医生,她会瞒着我们永远也不说,我们就不值得她说,是不是?”
宋苏苏小声啜泣,“从没见过这么能憋的人。”
台明镜叹气,上前安慰,“谁特么有病还敢说自己有病?这不是有病嘛。”
宋苏苏擦眼泪,木楞地抬头看台明镜,委屈又不解,“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没事,木木会好的,我交朋友不是说说,她既然有麻烦,我一定会帮!”
“我也是啊,可这怎么帮嘛,她什么也不说,饿了不说,难受不说,什么事都不说,指不定遇见了伤心的事还安慰我们不要难过。”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夏至将宋苏苏手里的病历本抽回来,“生活中多注意细节,就像她照顾你们一样。”
“你怎么知道她照顾我们?”
“看出来的。”夏至儒雅随和地将笔放进胸口出的口袋里,转身离开。
宋苏苏还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夏至已经走出去,关上门的时候停了一下,顺便说道:“医药费不用你们出。”
宋苏苏挠头,睁着大眼睛看台明镜,“他怎么知道我要问费用的事?”
台明镜看傻子似的看着宋苏苏,“你眼里都写着钱两个字了。”
“屁!钱是一个字!”
“你难道只有一个猪眼睛啊?”
“是哦嘿嘿……诶不对,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
宋苏苏拿出手机准备看时间,这刚拿起来就想到八卦墙的事。
糟心事一大堆,目前又不知道怎么解决。看了一眼id,明显就是一个小号。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林沫雪干的,这聊天记录的口气跟她平时说话的婊气一模一样。”
宋苏苏望向台明镜,她们三个遇见需要共同商量的事一向是台明镜来定夺,她们再提意见。
“怎么解决?”
“你有认识的人是黑客吗?”
宋苏苏认真一想,摇头,“没有,你要干嘛?”
“找一下ip地址,还不能确定就是林沫雪做的,她勾搭男人怎么会故意贴出来,除非有意要陷害木木。我看她平时也没和木木有什么矛盾,陷害我们还差不多。”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那种人坏主意多了去,指不定嫉妒木木漂亮,我都没想到她竟然拿木木的照片去骗人,还欺骗感情,好家伙,高级茶艺学专家啊。”
“什么是茶艺学?”
“茶艺学,一般以绿茶为代表,举个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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