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如此一幕令虚无有些眼花缭乱,他完全没有想到本应该力量枯竭,唯有倒地伏诛的南宫天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爆发出这般力量,顿时心乱如麻,气血攻心,再吐鲜血。
一口鲜血尚未落下之际,爆发于远处的战斗却已走近尾声,出现了新的战果。
凭借着手中那锋锐的神器,已然走到末路的南宫天竟在虚无的聚力一枪下活了下来。
更让虚无惊讶的,是这一枪的过程与之前一枪几乎无异,同样是以南宫天身体被重创,倒飞而出收了尾,却也仅限于此,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完成理想中的那般收获。
对于这番结果,虚无显然并不满意,可他并未弄懂南宫天为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挡下自己刚才的这发蓄力之枪,因此也没有了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凝视着再度倒地的南宫天。
只是那深邃深处,却闪烁着易见的不安与警惕,浓烈而极,不易消散。
对于眼前这个比自己下了足足几十载的孩子,虚无竟心生了一种不该出现的情绪,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词语也在他脑海里微微飘荡,愈发清晰。
一时间,虚无竟没有多余的动作,只保持着远远凝视这个状态,既不攻,也不守。
他担心自己再度凝聚杀招,还是被南宫天以这般姿态破解,那是得不偿失的。
“莫非那小子也有极烈之心?”
脑海深处的那个词语清晰到了极点,虚无终于按捺不住不安的内心,道出了心中想法。
如此怪异的事情,他只从空寂动用极烈之心看到过,却也没有夸张到这般地方。
恐怕南宫天所怀的,是一种类似于极烈之心,却比极烈之心要强许多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这般东西到底是为何物,但并不妨碍虚无对其的忌惮与担忧。
因为光是极烈之心,便足以使得空寂在同阶段的强者间立于不败之地,更别说比其强上一筹的东西,那不是得把你逼得不死不休方可结束的下场吗?
毕竟在挨了这两发黑色长枪后,南宫天的身体尚未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这只能说明一点,他并未达到身体的极限,当下的伤依旧在身体可承受范围内。
那么,极限到底在哪里?
虚无不敢细想,当即深深吸入一口浊气,方才平定了内心的不安,再度朝前飞去。
一瞬息的时间,他便出现在了南宫天所在位置的不远处,却没有了再次出手试探南宫天极限所在的想法,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看着南宫天发生的变化。
在那双深邃且幽冷的眼里,此刻的南宫天几乎无法动弹,他的身体被血渍侵没,他的呼吸短暂而急促,他的气息萎靡到了谷点,他的生气也是若有若先,几乎和死人没有两样。
可就是这么一个被鲜血浸没的青年,硬生生将实力尚有四层,足以与全盛状态下的剑王巅峰强者碰一碰的虚无给震慑住了,使其将手抬起,然后放下,然后又抬起,完全拿不定注意。
时间在这般犹豫间匆匆而逝,短暂的数分钟悄然而逝,虚无心中却依旧没有答案,不知是否要再出杀招,也不知当下自己到底该做什么。
前两次出手带来的失败,已然震慑到了这位不可一世的天罗传奇杀神,使其出手变得唯唯诺诺,不复昔日光彩,少了一分心之决然。
从那双幽深眼眸里闪烁的深邃,又似乎让人觉得这并非这位天罗传奇杀神心中所想,他似乎预示到了什么,又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而非感到了畏惧。
可这般,时间静默如画,倒地的南宫天早已昏死过去,处于一种半生半死的状态里,而虚无也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似乎若有所思,却不知到底在思何事?
渐渐的,虚无竟选择了盘地而坐,紧闭双眼,开始修息,完全无视了眼前的南宫天。
很快,十多分钟的时间又悄无声息的过去,直到两道神秘气息的到来打破了虚无的深思,令他睁开了双眼,从地上站起,静静看向那东方的天际,目光里闪过道道冷光。
随着目光凝视而去,远处什么都没有的天际渐渐浮现出两个青色的光点,那两个光点赫然是与空寂一战后凭借古镜之力恢复巅峰的风陌以及风雨,他们正赶往此地,来奔赴这最后一战。
对于即将到来的两人,虚无并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过激的反应,整个过程都显得无比平静与安逸,像是他根本没有见到两人那样。
如此现象的出现让人颇为怪异,不过眼下风陌与风雨的目光都在南宫天一人身上,谁也没有心思注意到发生在这里的小小插曲,自然也没有人发觉虚无的这般怪异行为。
扫视着横躺在地的南宫天,风雨与风陌都不由得感到微微心悸,光从南宫天那不堪的外表便不难看出在两人尚未到来的这段时间里,他靠着一己之力抵抗虚无的攻势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受了多少伤,更别说糟糕的一塌糊涂的内在。
虽说虚无伤而不杀的行为同样让风陌与风雨意识到了这件事情颇为蹊跷,不过此刻两人全然没心思想这么多,便由风陌尝试性的将疾风剑气输入南宫天的体内,风雨则持剑而立,做出护卫的姿势,防止虚无突然攻来,一击击溃三人。
然而面对当下如此形式,虚无竟没有任何表示,依旧负手而立,调息体内气息。
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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