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将奋力拼搏的幽阴提起。
把果子掰了一小瓣强硬地塞到秃毛鸡的嘴里，又狠狠揉了揉粉色的臀部。
“欺师灭祖！”
那白鸡，眼却一瞪，将果子吐出，“呵，你说谁呢，谁是你师傅？谁是你老祖？”
“那你说，我是你的谁？”褚晗忽然双手环胸，唇角上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话语间带着掩不住的狂与傲。
幽阴忽然挣脱了褚晗的爪子，立在推车上。
歪脑沉思了好久。
忽的，身上本就所剩不多的羽毛又可怜地抖了抖，又后退了一步，抖抖索索。
“你……你是我大爷！”
幽阴明白了，看着面前的人儿，那熟悉的还带有唯恐天下不乱邪肆的笑容……
他感觉她又要称霸九界了！
“小祖宗！”
褚晗只是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狂妄与傲慢。
低头无意扫过身穿的破洞的乞丐衣，素手划过布衣的纹路，随意将袖口挽了挽，露出一小段白洁的手腕格外纤细。
一人一兽分隔多年幽阴再次见到自家小祖宗自是兴奋不已，他抱着褚晗，泪如雨下。
“我等你等了四年！”
褚晗抬眸扫了他一眼，透着冷，“说清楚，什么意思?”
幽阴徐徐道来。
“我自下界来守护你这辈子的身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发现一个了通晓因果之命的算命人，说四年后你会有一死劫，挺过后精神便可恢复正常。”
褚晗点点头表示了解，她又抚了抚幽阴身上已经秃的差不多的毛，看着幽阴，示意他解释。
幽阴叹了口气，略带心酸，“我当初奉那位老头的命下界之时突遇神雷，那神雷如同长了眼般一道接着一道正准着往我身上劈……”
幽阴声音越来越低，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褚晗，只偶然悄悄在他认为褚晗不注意的抬头，瞅上几眼。
“这神雷害得我差点丢了半条命，毛也都焦了，也没再长起来……”
幽阴说到这顿了顿，因为身上只剩了几根毛，可以很清楚得看到那因羞愧而泛着粉红的鸡脸。
他声音低的不行，到现在他才鼓起勇气抬眼看褚晗，小心翼翼的，“你别嫌弃我……”
在他看来，作为九界最厉害的、拥有众多迷妹的兽神，这种事，太损他幽阴的尊严。
但很快他声调又高了起来，语间带有止不住的兴奋。
“我虽然回到了原形，但幸运的是因此锤炼了一番，体内多了一股力量。”
幽阴的意思很明显，他虽然丑了，但他更厉害了！
这么实用的鸡，尽管丑了一丢丢，但威严实力仍存，不能嫌弃他，他很有用的……
听此，褚晗难得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有序抚摸幽阴的手停了下来。
人间四年时间在仙界还是非常短的。
幽阴离开之际她还是九界之上横行霸道肆意妄为的小霸王，很不老实……
那时刚知道幽阴被死老头派下界，又正巧某人惹她不快，自己便抑制不住那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将自己研究的天神雷撒糖豆似的往下扔。
如今想来，怪不得劈东西的气味那么舒服，让她越劈越想劈……
原来是有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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