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会跪在你的脚边给你奉上茶水?等你死后,我会把你的尸骨丢到狼堆里,让他们蚕食掉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痕迹……”
夏侯的脸憋得青紫一片,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面部狰狞的男人,显然……已经死了。
但即使是他已经死了,苏向宁都没有松开手,甚至于手下的力道都没有消减一分,手上的青筋万分明显的凸起,可见他积攒了多年的恨意有多深。
“少主。”下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弯腰探了一下夏侯的呼吸,小声的说道:“人已经死了。”
死了,日后曼陀的就旧部就要换了主人。
下属又赔了一眼旁边低垂着眉眼的楚蔓,难怪少主会为了她打破原本制定好的计划,一意孤行的提前动手,这女人,漂亮的不像话。
只是——
“楚小姐,我询问了刚才的情况,是你自己出现在老爷面前的?”被绑到这里的女人,按道理来说,只会选择两条途径,胆子小的会瑟缩在房间里,胆子大点的会想尽办法的逃走。
但怎么都不会有人会公然的出现在绑架者的面前,尤其……这个绑架者还是从来都不拿人命当一回事的夏侯。
所以他怀疑这个女人的动机。
楚蔓神情之中带着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的惊恐,但此刻的脑子却是清醒万分,她知道自己该把握的是什么,她没有必要回答一个下属的问题,只要苏向宁愿意护她,那就足够了。
楚恒教过她,越是危险的情况越是要保持绝对的理智,要清楚的抓住对自己最为有利的条件,而苏向宁对她的那份不知道如何产生的感情就是她最有利的条件,即使……她同样恨他。
“够了,王衡。”苏向宁将匕首丢开,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楚蔓的肩上,“你先送她回房间,这里的事情我会让人来处理。”
夏侯死了,那接下来的善后工作还需要继续。
王衡皱了下眉头,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是。”
王衡带着楚蔓回到了她住的房间,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王衡带着警告的说道;“你最好不要打什么不该有的主意,这次少主提前动手都是因为你,如果你还想要有什么举动,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楚蔓放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拿了衣服去了浴室,完全没有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
王衡看着她倨傲的背影,眉头紧紧的皱着,他有种预感,这个女人的存在就是一个不定因素,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爆的炸弹,他甚至怀疑,今天的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她的计谋,为的就是让少主跟老爷骨肉相残。
只是这个想法刚刚的从脑海中冒出来就被王衡给否定了:不会的,这个女人的身份他是清楚的,一个身骄肉贵的大小姐,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心机和魄力,毕竟如果少主没有及时到来,那她……自己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楚蔓关上了浴室的门,没有先脱下衣服,而是直接的打开了花洒,她在家里无论是洗澡还是泡澡的温度都是恒定的,要正正好好贴合肌肤温度的温水才能行,但是现在她打开的是冷水。
冰冷的水从头顶直接的浇下来,不需要两三秒钟的功夫浑身就已经湿透,她打了一个寒颤,然后慢慢的蹲下了身体,半晌都没有再直起身来。
唇齿之间泄出浅浅的呜咽,良久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几声浅浅的哽咽被掩藏在水流中。
她想回家,想要去看看爸爸醒过来没有。
如果爸爸还好好的,肯定会想尽办法的救她,就跟多年之前的那次一样,那时的楚蔓是恐惧的,但却不至于绝望,因为她知道外面一定是有个人会为了找寻她的踪迹费尽心思,一定会想尽办法的来救她。
可现在不会有了,会不计一切代价只愿她平安的那个人,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房里,没有什么意识。
这一次跟上一切不同了,她想要脱困,想要逃出去,只能依靠自己。
她狠狠的擦掉脸上的泪痕,看着手指上沾染的血红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沾染上的夏侯的血,她觉得很恶心,特别的恶心,对着镜子擦拭着面颊,像是想要将被沾污的皮肤都给洗掉。
晚上,她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穿着一身黑的人来来去去,一个个身上都带着肃杀之气,这些人十个里面有九个半手上都沾染过鲜血。
这里,就像是一座牢笼,三面环山,本身还在半山腰,被层层叠叠的天然屏幕遮盖。
压抑也沉寂。
“喝点牛奶。”在她发呆的时候,苏向宁端着一杯牛奶过来,递给她。
楚蔓身上披着条宽大的浴巾,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苏向宁见状拿了条毛巾过来,“这里没有吹风机,先用毛巾把头擦干,不然该感冒了。”
他说着,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到椅子上,从后面给她洗洗的擦拭着湿发。
她的头发很是柔顺,像是绸缎,苏向宁抚摸着爱不释手,他终于可以这般不用顾忌什么礼仪分寸的近距离的碰触她。
“这里没有什么女士用品,你平常喜欢用的东西,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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