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这股异于常人的威压,叶连城竟然感到了一丝熟悉感,就像是自己之前好似遇见过这股类型的威压一般。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叶连城记起了自己当初第一次使用诗胆的时候,曾妄自揣测儒家圣人的意图,遭到警告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眼前之人站立于深渊底部,而周围的鬼物却全然消失不见,叶连城心中渐渐明了,此人多半就是当初独自前往乱葬岗的儒家准圣,现在看样子应该是一名圣人了。不过他找我所谓何事,我除了体内的儒家诗胆之外应该就与儒家再无瓜葛了呀。
尽管叶连城心里疑问颇多,但为了表现出对一个圣人应有的尊重,叶连城还是挺别扭地对眼前这位儒家圣人施了一个儒生之间的礼仪。
顾枝看着眼前这个动作别扭之际的年轻人,嘴中小声嘀咕着,“这么丑的动作,恐怕只有当初刚进入书院的我才能做出来了。”不过他并未觉得有什么不悦,反而嘴角带笑,看着眼前这个小子很是顺眼。
“来来来。”顾枝对着叶连城招了招手,“过来过来,让老子...我好好看一看。”
叶连城一头雾水,抬起头之后硬着头皮向前走了一步,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米,可以说顾枝抬手之间就能让叶连城灰飞烟灭。为了能够在对方心里留下一个好的影响,叶连城壮着胆子问道:“敢问前辈名讳?小子叶连城,为了除魔正道才前往此处。”
当然没有告诉顾枝,自己是为了收集阴气来唤醒红缨才来乱葬岗的,叶连城心里清楚,儒家的人不管怎么样,一个个外表上还是正气凌然的样子。自己这个时候把来这儿的目的说的崇高一点,说不定就能引起对方的好感。
然而顾枝直接无视了叶连城这无关紧要的屁话,仔细打量着叶连城,当他认真之时,按理说天地间的一切都会被他洞察,任何事物都无所遁形,除非有与他同境界或者更强者出手隐藏天机。
可即使这样,叶连城给顾枝的感觉还是很奇怪,就像是明明看得一清二楚,却又觉得一直有什么东西看不透,而那圣人之眼都看不透的东西正是顾枝感兴趣的,所以他才会向这个连儒家门生都算不上的小辈身上花费这么多的时间。
顾枝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口含天线,言出法随让叶连城对于自身的一切乖乖开口。但无论是自身意愿还是身为一个圣人的傲气都不会让顾枝这么去做,有这功夫他不如去想一想等到了天上之后要怎么去收拾那个卑鄙小人。
看不透就看不透吧,或许在这一点上顾枝和叶连城有些相似,对于目前自己还不能着手的事情都看得比较洒脱。于是看得叶连城汗毛炸立的顾枝终于收回了目光,想起这小子刚才对自己说的话,一撇嘴,说道:“这套说辞亏你还想的出来。”显然是一眼就洞穿了叶连城的心思。
自知没趣的叶连城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道:“前辈不也是为了天下苍生才来此处的吗?”
斜了一眼这个嬉皮笑脸的小子,顾枝不得不承认此子即使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居然还能保持镇定,光是这份心性就算的上不俗。对于叶连城拍马屁的言语,顾枝摆了摆手,说道:“我当初来这里只是为了自己能够突破罢了,若是真对天下苍生有益,那就白白赚了一份因果而已。”
言为之意很明显,也就是顾枝明确表明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突破,而不是为了造福周围的百姓,解脱那些鬼物。叶连城听此咽了一口唾沫,这个圣人还真是敢说呀,但也确实和自己之前所想的圣人形象完全不同,感觉和那玩世不恭的羽老有些相似,难不成这天底下的强者上了年纪反而心里年纪变小了?
还好这个时候顾枝并没有选择查看叶连城的心思,他们这些圣人生于天地之间,要是愿意的话世间万物的所思所想一举一动都会落入他们的脑海之中。然而很少有人选择这么做,圣人除了自己重点关注的那几个对象,很少去插足人间的事端,不为别的,就只是嫌太麻烦罢了。
“怎么,你这臭小子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你吗,不准备给我说你真实的目的,那我就摧毁这一处阴泉咯?”顾枝眯起眼睛,想要看看这个有意思的小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果不其然,这句说戳到了叶连城的心坎之上,他连忙摆手,“前辈可莫要摧毁阴泉,小子我有大用!”
顾枝啧啧称奇,感叹道:“为了一个女人,你小子能够做到这一步也算的上痴情,但你体内有着文胆还想着收集阴气,这份思想可是很超前啊?”
并不能读出眼前这位圣人口吻之中的情绪,叶连城只能没走一步就小心翼翼地试探一番,例如现在他只能够在一旁讪笑,因为感觉自己说啥都不对,眼前这位圣人能够轻易看穿一切。
似乎是察觉出了叶连城的紧张情绪,顾枝难得出手拍了拍叶连城的肩膀,对着他说道:“小伙子莫要紧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落在叶连城肩膀上的三下巴掌可不得了,叶连城外表虽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但是体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叶连城只觉得一股清气从脚底窜起直达自己的天灵盖,随后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就连看见的事物都要变得清晰无比。
更为重要的是,待在叶连城心窍之中的那枚诗胆就好似吞噬了天地间最滋补之物一般,连带着刻在上面的四字上古文字一齐在兴奋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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