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塔?怎么个传送法?”索尔一脸狐疑地问。
“我说过了,这是双子魔法塔,那就意味着这样一模一样的塔有两个。当你使用时,你可以通过这个塔瞬间传送到另一个塔身边,‘嗖’的一声,就那么简单。”
“至于使用方法也毫不复杂,你可以用手指又或者屁股脑袋,总之身体任何一部分接触这个塔。然后运用精神力,就能实现传送的过程,不论两个塔之间相隔多远。”摊主终于开口多说了一些。
“那另一个塔在哪里?”听完摊主的回答索尔脸上的狐疑并没有得到消减。
“那就是你自己要搞清的事情了,不然你以为像这样的东西你能用一颗龙眼带走它?要是两个塔都在我手里,再翻十倍我也未必会抬眼看你。”摊主回答。
这个刀疤男人所说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这对双子塔的确价值不菲,不论用于冒险还是旅途。问题就在于现在这个塔似乎只是半个残次品,而索尔从中嗅到了未知的危险味道。
“那为什么你自己不找到另一个塔,将一对塔卖出更满意的价格?”索尔试探着问。
“因为我不确定其中的危险是否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
“活到这个年纪,我突然发现我性格里经商的部分大于我冒险的部分。所以我准备把它卖给一个勇敢的人,为自己换点零用钱。”刀疤男人看着索尔摊了摊手,对自己的顾虑直言不讳。
这让索尔莫名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关于魔盒的故事。
有个人得到了一个魔盒,于是他拿着魔盒在路上走。他不知道这个魔盒里是什么,但关于这个魔盒却有着各种各样难辨真伪的传闻。
有的说魔盒里装着你想要的一切,也有人说魔盒里只有死亡和最大的厄运,是魔鬼的把戏。
这个人要做的其实很简单,他只需要打开魔盒,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可是这个人走了一路终究没有勇气打开魔盒,于是最后他把魔盒送给了自己在路上遇到的下一个人,也将这份猜测和煎熬传给了下一个人。
索尔现在面对的问题其实谈不上多复杂。
首先是信不信,就是摊主所讲述的这整个,关于双子塔的故事。其次是买不买,这点倒是已经和摊主就价格达成了一致。最后才是能不能,自己最后有没有能力找到另一个塔,将两个塔同时握在手里。
所以思索了一会,索尔重新又回到了第一个问题。
“那你怎么让我相信你所讲述的这一切?毕竟你只是一直在说而已。”索尔继续试探着,关于这个故事的可信程度。
“信不信,这需要你自己的判断。但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勇气,要验证我所说的真假很简单,你只需要将你的手放上去,就能去到另一个塔身边。”
“我很乐意你免费使用它,毕竟其中的结果也曾经长期困扰我,而我选择了退缩。当你使用它之后,我仍然会在这里,满怀着嫉妒和欣慰等你的结果。”
“嫉妒是因为你有勇气,而且有着成功的可能,当你拿到另一个塔之后我们拥有的就一样了。欣慰则是因为,如果你死在了塔的另一边,我就会庆幸还好那不是我。”
摊主看着索尔诚恳地回答,关于其中的利弊也毫无隐瞒。
“那在我之前,有其他冒险者或者说有其他对这个塔感兴趣的人,使用过这座塔吗?”索尔再问。
“没有,你也许会是第一个,但未必是最后一个。”摊主重新看向远方,似乎认为索尔该问的已经问完,是时候结束这场谈话了。
摊主的确也超出了他自己的本分,不论故事真假,他其实没必要说这么多的。毕竟信不信买不买能不能那几个点,是买家自己后果自负的事情,没人强迫你。
谈到这里的确差不多了,索尔对于整件事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摊主实力比自己还高一阶,却在面对未知时退缩了,索尔不会盲目嘲笑别人的选择。毕竟真到了生死,又能有几个勇者呢?
人总是想有了一定的把握再去做一些事。
可世事就像荒野,你一阶去,总有二三阶的敌人在等你。你五阶去,有七八阶的敌人在等你。就算你站上大陆顶峰的那一天再去,你以为就没有什么在等你了吗?
而且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你永远不知道同样一件事疯子和傻子会怎么去做。
索尔承认自己性格里有疯子的成分,至于那些只会嘴里喊着口号,用头去硬撞的蠢货,大部分都死掉了。
之所以说‘天真’是这个世间最大的幻象,是因为它能模糊人的判断。你也许会想,事情或许没那么糟,世事或许没那么险恶,直到冷冰冰的结果扣在头上时你才会幡然悔悟。
可惜这个世界有些错是不能犯的,犯了就没有改错的机会了。
总的来说这整件事很像一场未知的赌局,索尔知道自己有着一部分赌徒性格,他可以倾家荡产失去所有去赌,但不会用命去赌。
从这点来说,似乎不应该买,但也正是因为这点,索尔最终做出了买下魔法塔的决定。既然在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倾家荡产去赌,而现在只是一颗龙眼而已,又算什么呢?
于是索尔爽快地付钱,从疤脸男人又是不舍又是纠结的表情里接过了魔法塔。
“好了,现在我总算松了口气,不用再时刻经历未知的引诱和蛊惑了,希望你成功。如果……你最后也和我一样退缩了,或许你还可以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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