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还陛下?索尔在心里翻个白眼,又是神棍们自编自唱的无聊把戏。既然圣女能称陛下,光明教廷再往上应该没有教皇,只不过这个圣女很可能只是个推到前排的花哨傀儡。
“哦。”索尔用一声短促的鸡鸣表达了自己不以为然的态度。
“我认识你,索尔·德雷克。”别尔纳特白袍大主教突然话题一转。
原本蒙在索尔脸上的破布,已经在刚才的剧烈打斗里脱落了。
索尔默然,认识自己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自己在大陆上也算恶名昭著。甚至也许在自己的某次逃亡里,没准还被老家伙在暗处用目光幸灾乐祸了下也说不定。
“你就是索尔·德雷克?!我也认识你,确切地说我们曾经在迷宫第三十……”圣女艾蕾莎呢喃重复着索尔的名字,边说边扯下了脸上的白色面纱。
“哦。”索尔用又一声鸡鸣打断了对方没说完的话。迷宫?遇见?那又怎么样?
你这女人你要说话你就好好说话,你扯掉脸上的面纱做什么?把脸露出来又有什么用?
圣女?在不信神的索尔眼里连个职业都算不上,顶多算是教会挑选出来的门面。
索尔看过的许多书籍里,都说精灵女王、美杜莎女王还有教廷的圣女,都有着并驾齐驱的惊艳美貌。虽然不知道艾蕾莎是哪一届圣女,但想来应该也差不了。
所以等看清艾蕾莎面纱下的美貌后,索尔很好地诠释了作为一根木头的自我修养。
这脸的确不错,可惜还是比不上我的暗夜小精灵克蕾蒂,索尔瞬间有了定论。
“你在大陆上做过的那些事……你做得很好!”别尔纳特突然又插了一句。
神特么做得很好?我们很熟吗?还有你这一副邻家大叔关注晚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索尔在奥德伦萨的舞会上大闹了一场,对于和黑暗议会处于死敌面的光明教廷来说,这能不好吗?问题我不是来这里和你们攀交情的好不好?我讨厌神棍,只想反复殴打他们。
“这雪……下大了。”索尔拿出个蛋来扯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接住了几片雪花。
等别尔纳特和艾蕾莎下意识抬头,跟随着索尔的视线看向天空的时候……
“那就此别过。”索尔果断转身离开。
“勇者还请留步。”凡尔纳特一挥手,一个闪着淡蓝色光芒的法师之手向索尔飘去。
“嘶灵~”索尔瞬间转身拔剑后跳。
“扑哧~”看着索尔那惊惊乍乍的样子,艾蕾莎用手背掩着嘴喷笑了一声,也让索尔之前所装的深沉不小心崩塌了一下。
“是什么?”索尔眼角有些抽搐,看着悬停在自己面前,攥着一只戒指的法师之手问道。
“算是我们光明教廷的谢礼吧,一个小玩意,一枚闲置的空间戒指。”凡尔纳特回答。
索尔本想直接拒绝掉的,如果对方扔出一笔钱之类,但空间戒指就不一样了。
离开修道院后这一路的旅途里,自己的那枚空间戒指无疑是最大的助力。现在多出一个来,可以留给身边的香菇用,从闲置这两个字听来,这枚戒指应该还没有进行过精神刻印。
至于对方把戒指这么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应该不会留什么追踪的魔法印记在上面。毕竟对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高阶法师的人脉,万一被探查出来那就很尴尬,还平白让人看低。
“那就却之不恭了。”索尔顺口敷衍了一句,将戒指接在了手里。这场战斗如果没有索尔的介入,未必能到这个结局,至少没有这么轻松,所以这个戒指索尔拿得毫不手软。
转身准备离开,索尔突然想起了什么。
“村庄里那些沉睡的村民,是你们做的吗?”索尔问。
“之前道格斯带着异端审判者围剿我们的时候,召唤出了一个邪恶无比的魔物追踪我们。那魔物使用未知的手段想偷袭我们,被我识破后施展法术抵消,但村民们受到了连累。”
“我们两边本来人数差不多,但绞杀魔物让我们的战力受到了不小的损伤,这才有了眼下的局面。”别尔纳特向索尔解释了原因,语气有些唏嘘。
听完老神棍的话后索尔心里一沉,异端审判者好像和黑暗十字没什么关系,那似乎是北境自由联盟秩序裁决庭麾下的一个组织,自己好像……杀错人了?
不过问题不大,反正也不是些什么好人。
当然,索尔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杀错人的。
“我有个问题,北境不是一直号称信仰驳杂而自由吗?为什么会派秩序裁决庭的爪牙来对付你们?”索尔问道。
别尔纳特抿着苍老的嘴角微微偏了偏头,并没有回答。
看来南北境的两大势力之间显然有些肮脏的勾连,不过也算是在预料之中。
“那些村民怎么办?”索尔又问。
“我仔细观察过,这应该是一种诡异的睡眠诅咒,无可破解,已经没办法了。”老神棍摇了摇头。
无可破解?那就是没救了?
索尔默然转身,向着身后的别尔纳特和艾蕾莎微微摆手,算是再见。
走出几步,索尔回头看了一眼,艾蕾莎扶着别尔纳特已经准备离开。
一个村庄的村民无人问津,同个教会的尸体无人收敛,这就是教会,这就是诸神。
索尔顶着风雪重新回到了村庄里,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如果这些人死了,他或许还能费点力气帮忙埋葬一下,但现在他们只是中了诅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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