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听了几句,索尔不禁有些昏昏欲睡,只能抱着手进入了自己的思维陷落。
心里的阴谋论发作,索尔开始盘算在这种部族聚会上实施斩首计划的可能性。
比如菲妮斯香菇这边前来参会的人被一网打尽,又或者皇室部族那边突然全被干掉,然后借此打破目前两边的虚假平衡,从而改变势力格局。
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最终索尔认为可能性是有的,但或许意义不大。
如果能一举扫除对方的高端战力,的确有可能把对方直接吞下来。
不过关键问题还是在于眼下的迷宫环境,没有一个稳定的聚居地,那么搞建设搞民心那一套都不太好运作。万一民心方面出点问题,到时候想要在迷宫环境里使点绊子并不难。
这其实很有可能,毕竟菲妮斯的队伍并不是半路拉起来的杂牌军,而是大家从一开始就一起上路。通过这几百年的路程一起跑下来,凝聚力信任度各方面……
索尔不禁怀疑菲妮斯香菇会不会已经是队伍的信仰,如果有一天菲妮斯遭遇意外,信仰虽然倒下了,但她的精神旗帜或许还会迎风飘扬?
“那么下面就让我们来听听哈瓦克的见解吧。”会议席中一位稍微上了年纪的老者,突然将话题一引,于是众人纷纷转头向索尔看了过来,菲妮斯也一样。
对于哈瓦克这个名字索尔从来没什么认同感,而且私下菲妮斯都是叫他索尔,以至于索尔并没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只是周围突然有些寂静,索尔才从深度思维中抽离。
“你们……有事?”索尔一脸茫然地面对着周围注视自己的众人。
“噗~”看到索尔的呆滞脸,皇室部族那边年轻的一辈已经笑了起来。
“怎么?我看你一脸沉思难道不是在想种族命名的事?”主持会议的老者和蔼地问道。
想种族命名?我怕是吃多了烂菜叶消化不良才会闷头想这种无聊的事。
索尔这才反应过来,眼下好像也不是什么刻意地刁难,似乎是一圈人正在轮流发言。
种族命名这种小把戏……
“是的,我的确有一点想法,不如就叫魔族吧。”索尔歪了歪脑袋。
“哦?魔族?为什么叫魔族?”老者似乎有了些兴趣。
我特么怎么知道为什么?这临时临位的,索尔只是突然想起了,在萨尔维尼亚大陆那边一些古老文献的描述里,魔族就是一群紫皮肤的家伙,然后就这么顺口说了出来。
“呃,我是这么想的。魔鬼、恶魔这些你们应该知道吧?是不是印象里都很厉害?”
“但是在我看来,其实‘魔’这个词并不是他们专有的,或者说并没特指某个种族。”
“我个人觉得‘魔’更像一种状态,嗯,一种介于正义与邪恶之间的……,噢,玄妙状态。从哲学深度上来说,这个词隐喻着强大,而从词性上来说,这个词神秘而锋利。”
“所以,我觉得叫‘魔族’不错。”索尔假装从容地摆着手,觉得自己快要编不下去了。
这番临时的胡说八道似乎还算成功,至少引发了参会众人的思考,或者也可以说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总之,索尔很顺利的把这件事敷衍了过去,不再关心。
众人又轮流讨论了一阵,舞会终于在吃吃喝喝的笑声里开始。
今天菲妮斯香菇之所以跑到索尔面前换裙子,不时还流露出小松鼠一样的巴结神态,无非就是想在舞会上出出风头而已,对于这点卑微的要求索尔大魔王肯定是不会吝啬的。
从两人下到舞池转圈开始,新颖的舞步,热烈的节奏感。
焦点被强行拉过来,然后就再没离开过。
这种小场面根本不值一提,索尔怀疑就算蜥蜴人史坦特来了,都能轻松拿下一局。
跳到后面菲妮斯越来越兴奋,索尔却觉得自己不行了,转得头晕得很。
以至于索尔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其实多年以前索尔就怀疑自己已经老了,说不清是什么时候,也许是艾琳哭着永远跑掉的时候,又或者修格斯靠在陵墓过道里说痛失所爱的时候。
那段仿佛半生已过的时光,而如今自己成了唯一的缅怀者。
就算没老,自己心里也肯定早已住了一个苍老的小孩。
端着一陶杯酒水,索尔好不容易摆脱菲妮斯跳到死的可怕邀请,逃到了角落里。
这是这个迷宫房间的角落区域,由两个帐篷所形成的小夹角处。
沉默着站了一会,索尔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因为如果别人乍一看过来,很可能会有一种自己正躲在这里撒尿的既视感。
于是索尔在墙角里坐靠下来,慵懒而倦怠。
闹中取静,留点时间给那些生命里值得缅怀的。
可惜他的记忆穿越很快就被打断了,一个提着裙摆的身影遮住了光明。
我特么都躲到这里了还不放过我?
索尔很忧伤,可惜三阶的自己已经打不动七阶菲妮斯的屁股了。
“哈瓦克·克利斯顿,我知道你。”对方一开口,索尔才发现这不是菲妮斯,很有可能是一个新型香菇怪。至于知道自己,这有什么奇怪,我大废物的名号整个种族谁人不知。
为什么每一个香菇怪的出场,都要先说这么一句呢?也是种通用技能?
“哦。”索尔发出自己的招牌式鸡鸣,以告诉对方自己没什么交流的yù_wàng。
可惜这个未知香菇的理解能力似乎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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