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用餐吃得索尔有点惊心,虽然食物的味道和眼睛所看到的相对应,但具体吃了些什么,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完全不得而知。
索尔很不喜欢这种毫无把握感,更不喜欢什么莫名其妙的规则。严格说来,他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活在过框架里。而且他所追寻的自由,很多方面其实和规则是对立的。
可惜人活在世上,面对纷扰变幻的世事,难免总有要低头的时候。
当你拧不过现实,及时低头就成了一种生存智慧。
本来以为长桌对面的主座是留给城堡主人坐的,可是直到索尔用餐完毕,也没见到什么人来。老管家没提,索尔自然也不会去问,某种程度上索尔觉得能不见面打交道或许更好。
老管家应该不是城堡的主人,或者说他的言行举止定位显然就是位管家。问题是对方既没有询问自己的姓名过往,也没有正式介绍他自己,搞得大家好像很熟一样。
这似乎从礼节上来说有些不符,其中会不会隐藏着什么呢?
“请问客人是想早点休息?还是在庄园里散步游览一番?”老管家打断了索尔的思考。
看来这次是双选了。
索尔其实是想去游览一番的,不过他对一般的庭院景观没什么兴趣,何况还是假的。整个城堡说到底,也只有头顶那片星空能吸引索尔,哪怕是假的,索尔认为也值得去看一看。
“麻烦您了,长久地赶路让我有些困顿了。”最终索尔觉得暂时还是不要乱跑了,何况房间里同样可以看见天空。或许自己眼下更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来整理下思路。
管家谦逊地躬身,转头对一名女仆吩咐了一句‘带客人去房间’,然后就告退离开了。
索尔跟着女仆行走在城堡的过道里。
这里仍然铺着红毯,周围寂静一片,两边的砖石墙壁似乎经常有人打扫一样。沿路不时能路过未知人物的油画,装饰性的武器墙,又或者一些竖着袖珍雕塑的小型展示台。
索尔有种诡异的感觉,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活的,包括这座城堡本身。那些油画里人物的眼睛,又或者墙面的武器,当自己路过时似乎都在窥视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前面的女仆闷头带着路,也看不见表情,索尔也没有什么主动追上别人攀谈地yù_wàng。
“尊贵的客人,愿您甜美入梦。”女仆躬身行礼然后离开。
看着她行礼时头上那碎花纹的发卡,莫名让索尔想起了戒指里的魔偶香菇。
这似乎是间客房,也许不是。
摆设奢华洁净没什么可挑剔的,或者说在这种虚幻的环境里,也挑剔不了。
实际上从城堡餐厅到客房,索尔曾经悄悄试着主动发动过自己的‘死灵之瞳’,想看见些不一样的东西,或者说某种真实。可是并没有得到任何效果,视野里仍然还是那些东西。
不知道是眼下的幻境太过高级,还是自己的能力被所谓的规则压制了。
女仆离开后,索尔关上房门,莫名觉得轻松了些,然后直扑城堡窗口。
这特么……是故意的吧?还是个巧合?
之前在房间里没什么方位感还不觉得,等现在索尔站在窗边,才发现自己这间房间外侧墙壁是圆柱形的。问题窗口没开在圆柱的正面而是侧面,这就压迫了视角。
关键是侧窗看出去是另一个圆柱形,索尔的窗口被夹在两个临接的圆柱形之间,视角被压迫到了很小。这到底是哪个蠢货设计的?完全不符合建筑原理好不好?
倒也不是看不见天空,只是索尔必须半趴在墙面上,脸贴着墙壁才能获得更多的视野。
看个屁。
只看了一会,索尔就心里咒骂着转身倒在了床上,看得累死了,还压得一脸的墙缝印。
枕着手臂躺在床上,索尔的思绪不禁有些飘忽。
到现在都没搞清,这里到底是不是萨尔维尼亚大陆,现在自己又身陷在这什么莫名其妙的规则里。自己明明只是想回个家而已,怎么就那么艰难?还感觉越走越远了呢?
莫名地烦躁充斥在胸口,索尔默默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蔚蓝的天空里一片晴朗,太阳在薄云后面偶尔探出头来。
这特么居然还有白天!?
被仆人礼貌地敲门唤醒,用过早餐的索尔站在城堡庭院里,仰望着湛蓝的天空有些震撼。
原来白天太阳和云朵,是这样的吗?
整个庭院的景色,似乎都因为阳光而无比生动起来,一切都美得很迷幻。哪怕知道这不是真实,索尔仍然在贪婪地观察着所能看到的一切,就这么……看过了一天。
“打扰得太久,在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请问管家,我何时可以离开?”该看的也看厌了,在又一次享用了城堡美食庆幸自己还活着的同时,索尔终于主动向老管家提出了疑问。
“客人您说笑了,您能入住这里是我们的荣幸。至于离开,您随时都可以,并没有任何人限制您的自由。”老管家笑得很和蔼,仿佛索尔问了一个好笑的问题。
索尔虚伪地笑了笑,然后默默抿了抿嘴最终沉默不言。
随时离开?就那么简单?索尔显然是不信的,但他却没有办法。如果对方提个要求或者来场刁难,他或许还能试着破解,可让你来去自由,索尔反而不知道怎么办了。
又一个夜晚,城堡客房。
索尔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眼睛再次睁开。
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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