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菲尔娜?奈菲尔娜!”索尔立刻从床上蹦起,试着呼唤了两声,仍然没得到应答。
他也不担心,或者说他根本就不信。你消散个屁!配个药剂真有那么悲壮?你不会提前收手吗?再不济你总能提前正式道个别吧?你就这么寥寥一句就永别了?这根本就说不通。
当年在无尽海域边水之精灵赛凡娜也那么玩过自己一回,可惜当时的自己年少无知,被那小把戏骗得难过了好半天。那种失去的滋味的确太煎熬,整个世界都像是跟着死了一样。
这个小小的香菇怪,无非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在乎她而已。真老套!真土气!真幼稚!等这次抓住奈菲尔娜,一定要狠狠揍她的小屁股,索尔在心里瞬间愉快地作出了决定。
等到一转过头,视线扫过桌面,索尔突然有些震惊,想不到她居然……真的成功了!?
就在房间中央的小桌上,一支鲜红如血的药剂,正竖直插在防止瓶子滚落的小型药剂架上。……妖娆、美丽、诡异,只是一眼,索尔脑海里瞬间蹦出一大堆关于那颜色的形容词。
实际上索尔也不确定奈菲尔娜成功了没有,毕竟他也没有亲眼见过成品。但在索尔印象里,他所见过的几乎所有成品药剂,或绿或蓝或金黄,都有一个共同点,药剂本身是单色。
这瓶鲜红如血的药剂显然就是单色,只是红得有些艳丽了,那颜色……艳得让索尔感觉有些不正常,仿佛在发光一样。凝视久了挪开目光闭上眼,那药剂轮廓似乎仍在眼前闪耀。
索尔歪头想了想,迅速从床上跳下,将未燃尽的烛火吹灭,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
然后……好吧,那药剂果然在发光!虽然赶不上烛火那种能照亮整个房间的光照,但这药剂的鲜红光泽,在黑暗里尤其鲜明,照亮了周围一小片范围,给人一种血光弥漫的错觉。
这怕不是……有毒吧?索尔突然有些不把握。据说以前有种荧光菇,通体明黄色,会在黑暗里散发出美丽的荧黄色光泽。有人因饥饿吃了后陷入了疯狂,转头就吃掉了一家老小。
现在这瓶会发光的药剂,就是荧光血红,和荧光菇特性很像,都是在黑暗里光辉夺目。
再次点起蜡烛,索尔走上前试了下药剂温度,并不炙热,甚至还有些低于室温的冰凉。
能靠五感得出的判断就那么多,眼下索尔还是无法确定,这次药剂的配制到底成功了没有。就算自己现在喝下去也没用,不同的药剂有各种各样的效果,他此时不满足验证条件。
不过索尔并不是太担心,仔细想了想,他认为只要再配制出一瓶或许就能得出结论。毕竟成功往往只有一个样子,而失败却总是各种各样的,比如颜色成分外观的区别等等等等。
既然想要通过第二瓶来验证,那么现在就只剩一个问题了,就是把奈菲尔娜那个香菇女神抓回来……当苦力。嗯,不对,大魔王如此善良,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残暴无人性的事情。
索尔倒不是准备继续劳累她,她忙碌了那么半天,理应好好休息下。索尔只是迫切想和她交流一些细节上的东西,比如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又或者配制过程里的自身感受之类。
“奈菲尔娜!那菲尔娜!”大魔王默默准备着第二瓶药剂的材料,又开始了深情呼唤。
趴在房间角落里的格丽芬小狼狗,从毛毯里睁开眼看了看,低声‘嗷呜’了一句,又耷拉着小脑袋闭上了眼睛。这个神经病,大半夜的不睡觉鬼叫个屁啊?格丽芬觉得怨念满满。
“奈菲尔娜,我们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说说心里话了。听话,快过来,我这里有个很好玩的东西要介绍给你,真的,保证很有意思。”索尔连哄带骗,像个絮叨老人一样自言自语。
旅馆房间里仍然寂静无声,索尔抿了抿嘴,这香菇女神显然正憋着呢,他反正也不急。
这不着不急地晃晃悠悠,时间突然就过去了三天,然后索尔终于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了。
这三天里他感觉自己就干了两件事,一件就是带小狼狗格丽芬出去撒尿圈地盘,一件就是做饭,把自己和小狼狗喂饱。魔偶一直毫无生气地瘫在椅子里,仿佛就像真的死了一样。
除了这两件没什么具体意义的事,这三天的大部分时间他都用来说话了。把魔偶搂在怀里,第一天说了一天的好话,第二天痛骂了一天,第三天认错了一天,可是什么也没发生。
该说的硬话软话废话全部说完,威胁过也求饶过,魔偶仍然无声无息。到了第四天,索尔抬手握着自己大衣的第二颗纽扣有些默然,这如果是一场玩笑的话,恐怕有些过分了吧?
自己仿佛在表演一场独角的戏剧一样,没有观众,也无人鼓掌,最重要的是无人回应。
“我不知道你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我很担心。如果是我无意间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那么我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过错。我准备离开了,希望你今后能有更好的生活。”
“你若安好……即便我今后走在漆黑的路上或者无底的深渊里……我也就能放心了。”
到了第五天,索尔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了些话,转身离开了。
是真的离开,离开这个村庄,这片地域,不是什么以退为进的把戏,也不是哄骗威胁。
又过了四天,这间寂静的房门重新被人推开,索尔看看房间里一成不变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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