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历七二一年春天。
南境黑暗议会和北境自由联盟相互合作,以三个六阶法师的自爆魔法把索尔送往地狱。
索尔授首以后,以当时自由联盟元帅希凡克八阶的实力,他其实可以很轻松地收复自由之城领地。但是那时希凡克并没有那样做,因为那不符合这片大陆上领地之间的潜在规则。
以领地战役的形式取得胜利,才能更好地掌控人心,而不是靠个人杀伐来让人们畏惧。
就像最初索尔他们攻打哈洛维尔领地一样,以当时索尔史坦特迪勒三人的个体实力,其实随便搞搞暗杀斩首之类,他们就可以仅靠三人的力量把哈洛维尔领地的管理层肃之一清。
但索尔他们同样没有那么做,而是不计麻烦地调派物资和人手,以原始战役的形式来拿下领地。如果靠杀伐暂时压制人心,只是埋下了日后叛乱的种子而已,不利于领地的长远。
说穿了领地战役并不是直接把别人高层端掉就完了,有时候打的是体面,就是打给下面的领民看,一种炫耀军力的行为。该展示的展示了,下面的领民才会萌生老实站队的念头。
联盟元帅希凡克虽然没有亲自出手,但并不意味着他就此放过了自由之城。据说去年的时候北境主城亚尔兰提斯,曾经鼓动别的领地来攻打过一次自由之城,准备拔掉这颗钉子。
当时来敌最后也没占到太多便宜,后来等大陆幽灵肆虐,亚尔兰提斯暂时缩回了触手。
有时候大势就是这样,如果是早几年,北境的贵族们或许还会讲究一下长远利益,围绕着自由之城不断派兵来袭打到你垮为止,他们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地盘里有不同的声音存在。
如今大陆幽灵肆虐,连铁头冒险者都不会再到处乱跑,更何况贵族们自己手里的有效战力。人人自危下,谁都不愿来打自由之城,自由之城变成了边陲一块连肉都算不上的鸡肋。
情报跟得上的贵族都很清楚,自由之城所有财富都攥在索尔手里。他当初从骑士之国皇都拜伦比安各大家族手里,卡洛琳公主的眼皮底下,卷走了一笔巨款,那才是真正的大钱。
要说掠夺了整个拜伦比安的财富倒不至于,但六十多万银狼换算下来至少是七百龙眼。
如果没有索尔,自由之城本身就是堆边陲的破烂而已。哪怕满打满算做个估价,房子带不走,税收要几年后才起得来,与其耗费大笔军费去打什么自由之城,还不如先扔在那里。
这就是自由之城能存留至今的原因,同时也是光明教廷能够残喘的原因。至少圣女艾蕾莎那句话是对的,很多事情亚尔兰提斯并不是不知道,他们只是忙于自身腾不出手来而已。
如今大势挡住了自由之城一时的危机,但联盟元帅希凡克并没有放弃。他回去后鼓动过家族势力范围里靠近自由之城的其他领主,然后有觊觎利益的领主派兵来袭,却没打下来。
忙于领地事物的希凡克也不在意,直接在亚尔兰提斯发布了招募令。声称不计出身和过往,也不论你是流民还是罪犯,只要你有一定实力,都可以主动去自由之城扛旗破坏骚扰。
希凡克的策略很简单,如果说自由之城是北境一颗钉子,那他就在自由之城反钉一颗。
没有了索尔,自由之城本身也就不剩什么骨头了,无非就是一群负隅顽抗的刁民而已。
巴烈尔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接下了希凡克的招募令,成了反钉在自由之城的钉子。
实际上在亚尔兰提斯,巴烈尔就开始招募当地的罪犯、邪教徒、疯狂分子,总之任何能对自由之城造成有效破坏的恶人。再通过秘境来到自由之城,开始以酷烈的手段大肆破坏。
索尔所打听到的情报暂时就这些,当奈菲尔娜因为巴烈尔的残忍而担心时,索尔回答。
“我曾经遇到或者听说过很多让人恐惧的人,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从来不会告诉别人,他们自己心里其实有多害怕,所以再酷烈的手段其实也只是一种伪装而已。”
“那他们怕什么呢?”奈菲尔娜不解地问。
“谁知道呢?恐惧是种情绪,一种本能或者说人性,一种对未知或无可把握所产生的反馈。缺乏关爱的人怕失去,怕死的人喜欢带来死亡,因为他认为那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总之在我看来,只要还没有人类这个范畴,那说到底仍然只是血肉之躯,所有的把戏都只是伪装而已。而且如果从人性角度来说,这个什么巴烈尔其实还不够酷烈。”索尔说。
“这还不够?”想想听闻中的那些残忍手段,奈菲尔娜震惊了。
“假设我来做这件事,我会占着实力杀光每一个我能看见而又不敌我的人,只为杀戮而杀戮。到时候光是治安压力,就能拖垮自由之城,而不是搞什么划城而治的把戏,太费劲。”
“既然巴烈尔没有那么极端,那么说明他仍然走在规则或者说某种目的里,比如他想成为自由之城的领主。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成为了他心里的忌惮,让他放不开手脚。”
“总之他并没有脱离人性,也正是这种拖泥带水,才给了我回来打爆他狗头的机会。”
索尔说完陷入了思索,结合当前自由之城的局势,也难怪自家的三个香菇,在会议上想说服光明教廷出手。如果六阶的白袍大主教别尔纳特愿意出手,事情是有可能迎刃而解的。
所以说神棍自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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