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雷恩,那你又凭什么跳出来质疑别人,凭你们家族藏头露尾的武器生意吗?”在萨维恩领主家族的餐宴上,克莉丝毅然拍打着桌子,挺身帮无故遭遇非难的索尔仗义执言。
“放开你的手,你是男孩要谦让女孩,如果你不放,我就会变成幽灵趁你睡觉时飘在天花板上一直瞪着你。”克莉丝皱着小鼻子装出副凶狠的表情,趁机抢走最后一个夹心面包。
“安德瑞尔家族已经搬走了。”某位邻居说,或许这就是永别了,拜访无果的索尔想。
“请……放过我吧!我无意得罪您,我也许是整场舞会上最不起眼的女孩了。”克莉丝有些委屈和恐惧,红着眼眶颤抖着伸手搂住索尔的脖颈,那紧张羞涩的样子像只可爱豚鼠。
“你吻了我,今后我嫁不出去了。”克莉丝瞪着大眼睛,一脸你敢耍赖我就揍你的表情。
“呜呜~都是因为你这个大坏蛋,我母亲不在了,从此我只剩一个人了,呜呜呜~”在浴室里克莉丝不出意外地猛然扑过来,突然间就哭得很凶,像只瞬间失去所有依靠的小动物。
在这逼仄狭小的地窖里,旧事卷尘而来,让索尔视线瞬间有些模糊。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在马车上遇见红发的克莉丝,还有她在新镇的街口像只迷路的猫咪一样迷糊张望的样子。
以及后来的后来,索尔一切都记得。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彼此的生命就有了纠葛。
记忆力太好果然不是什么好事,记得有多清楚,现在就有多疼。世事向来无常,但也并不全都是坏的,可惜有时就是因为太美好,反而成了人生里最留不住,最容易遗失的珍贵。
想不到自己穿过风雨回来,终究没能赶上,索尔感觉心脏像被猛然捏紧又揉碎了一样。
嘴唇微微抖动着,索尔猛然上前把克莉丝搂在了怀里。用脸颊摩挲着她火红的长发,嗅着她身上并不好闻的污秽气息,显然地窖里的香水味,就是用来遮掩克莉丝身上的气息的。
跟着下来的香菇们早已经哭声一片,史坦特和迪勒沉默不语,只有老地精一脸的紧张。
“你小子小心点,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她现在是个被幽灵传染的污染者,要是被她咬到……。”老地精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题,但在场只有他最年长,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呼~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索尔偏开头深吁了口气,这才一脸悲痛地放开嘶嚎着的克莉丝,转头向克蕾蒂问了句。显然克莉丝已经成为了一个污染者,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对不起……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克莉丝妹妹。”克蕾蒂几个香菇抹着眼泪,开始叙述。
“大概在一年多以前的某一天吧,那时你刚刚离开我们半年多的样子。当时的众人对死灵一无所知,甚至都不知道它们来了,然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领主府里也出现了死灵。”
“最初先是芬琪,有一天她不小心走入了黑暗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隔天我们在院子里发现了她近似腐朽的尸骸,那恐怖哀伤的场景,把当时一无所知的我们吓坏了。”
索尔闻言心里猛然一紧,是了,怪不得没见到芬琪那个小豆芽,原来她已经……。索尔莫名想起那个甜美的少女,虽然并不活跃耀眼,但整个人娴静而温暖,曾经是领主府一员。
“我们把芬琪安葬在了墓地里,往她家里送了一些抚恤的钱财,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从那以后我们开始惧怕黑暗,只能尽量保持领主府彻夜的灯火,然后日子又平稳了段时间。”
“后来有天克莉丝妹妹突然半夜里醒来,独自跑到了黑暗里。当时她本来是和伊格莉特妹妹睡在一个房间,还好那天被惊醒的伊格莉特及时拉住了她,这件事把众人吓了一跳。”
“第二天我们问她,克莉丝说她听见了一些声音,我们以为她是做噩梦,只能一起安抚了她几句。过了几天……又发生了相同的事情,但这次可能伊格莉特睡得沉了点没能……”
“等我们在院子里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当时克莉丝她似乎想攻击我们,把我们吓坏了。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用锁链把她强行关在了这里。”克蕾蒂哽咽着泣不成声。
“克莉丝说她听见了声音?什么声音?死灵的声音?”索尔猛然转过头,问出个疑点。
“……不是,她说大魔王回来了,她听见你在叫她……呜呜~”克蕾蒂拼命抹着眼睛。
“呵呃~”索尔呵了口气,紧紧抿着嘴角,抬手抠着墙面的砖缝整个人有些摇晃。这要不听还好,一听真是揪心欲死,自己早就该知道的,这吃人的世道哪里会有什么皆大欢喜。
感觉视野里突然模糊一片,索尔只能仰起头对着天空吸了口气,然后拔出自己的长剑。
“你们先上去吧,我来……送她最后一程,她不该这样活着。”索尔的语气悲戚无比。
就在索尔上前准备动手,众人哀伤着转身准备退走的时候。
“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地窖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谁?”骤然听见陌生声音,史坦特和迪勒瞬间亮出武器,老地精把香菇们拦在身后。
“哦,还没来得及介绍,这是我……噢,一个朋友,叫做奈菲尔娜。你什么意思奈菲尔娜,你不是说成为污染者是不可逆转无法挽回的吗?”索尔向众人解释了句,转头询问着。
奈菲尔娜从索尔的大衣纽扣里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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