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了撒野来到这里的,或者说我有着三个主要的目的。”索尔直视着希凡克。
“第一,我这个人没太多特点,但我心里有块石头,会把别人对我的恩仇刻在石头上。我说过如果我不死一定要让你看见噩梦的颜色,这辈子我说了但却做不到的事还真不多。”
“第二,你派往自由之城捣蛋的那个什么巴烈尔被我干掉了。当时他趁我不在盘踞在我的领地里,他的势力难免干了些惨绝人寰的事情,这笔账显然要算在你的头上,你得认。”
“巴烈尔靠酷烈狠辣的手段震慑周边,在我领地里搞了不少破坏。当时我家的香菇还和我讨论过,我告诉她这种人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们只是从来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有多害怕。”
“这句话同样也适用于你,希凡克。你我都是血肉之躯,蝼蚁一样近百年的生命,你这只大蝼蚁在我眼里还真不算什么,用我兄弟史坦特常说的一句话来说,你算哪个蜥蜴蛋?”
“别说你了,就算加上黑暗议会,南北境的八阶都站在这我还是这句话,一窝蝼蚁。”
“当然,我也并不是毫无敬畏。我敬畏时光的变迁,敬畏生命的消逝,也敬畏那些真挚厚重的感情,我甚至敬畏一个行事无边的疯子,但反正不包括你这个……嗯,蛋就是了。”
“第三,当时站在敌对的立场上,你八阶来杀我个五阶我没话说。但你不该在我放弃抵抗时威胁我说要动我的家人。其实我并不怕你的脏手段,因为严格说来我是个更脏的人。”
“就像这次拜访亚尔兰提斯,我完全可以把希凡克你的家族悄悄造访一遍。男的全部拧掉狗头,女的玩弄后再扔给流浪汉玩,等大家都尽兴了最后再杀掉,可我并没有那样做。”
“噢,不要误会,我没那样做并不是因为我高尚,而是因为好玩的东西要留到最后。”
“反正你知道我的老巢在哪,等你看完我今天的把戏,我或许无法阻挡你伤害我身边的人。但我早说过,别搞得好像谁没家人一样,说起来我才真正是修道院出来的孤儿好吧?”
“既然你没有本事杀掉我,那最后顶多你杀我的家人我杀你的家人,等大家都孓然一身孤家寡人时,我们再来论狠厉。真的,你可以试试的,金毛狗。”索尔对希凡克微笑起来。
不得不承认索尔的当头蔑视很具有杀伤力,从他开口没多久,希凡克的眼角就一直在跳动,幅度越来越大。等索尔话说完这声金毛狗喊出来,以希凡克自以为的修养也绷不住了。
一脸癫狂的希凡克猛然挥手,瞬间一道微光掠过,早有防备的索尔想躲却没能躲开,或者说躲开的不完全。即便以索尔六阶的目力,仍然没能看清这短瞬里飞来的是个什么玩意。
一般的风刃其实可以看见,隐隐带着点土黄色,大概的模糊形状是个弯刀状的月芽。希凡克这一下同样也是个月芽弧形,不过却是金属色,像是一出现就跨越了空间,瞬发即至。
差着两阶,这其中差别终究不是靠着头硬就能逾越的,对于没躲开这个结果索尔也不算意外。那抹锋利微光在他腰侧割出道很深的伤口,要是没有躲避动作估计直接就被腰斩了。
索尔闪避的时候瞬间变了个身,再加上身上魔抗的魔兽披风,还开了三个精神护盾,都没能把这一击给挡下来。他本想用青金色的皮肤增加点防护,可惜面对魔法感觉用处不大。
对此索尔也没什么办法,这种魔法瞬发即至,连轨迹都不给一个,完全无法判断躲避。
“老天,这是个什么鬼东西?”看着索尔一身青金色的粗糙皮肤,披头散发的样子,人群中纷纷发出了疑问声,最后还是一个稍有见识的老家伙大声地喊出了‘枭首魔’的名称。
原来这变身是叫枭首魔吗?索尔也是才知道,这两只锋利的手臂用来枭首倒的确便利。
“你还好吗?”看着索尔伤口的血液像破掉的水袋一样流个不停,希凡克开心地笑了。
“或许不能用‘好’这个字形容我现在的状态,但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索尔也笑。
既然希凡克已经主动出手,艾森巴尔和黛伦娜两人也从空间物品中拿出了各自的武器。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站在联盟元帅的立场上,姿态总要做出来。
艾森巴尔貌似也是个法师,至少有着施法的能力,他扬手就给索尔套上了一系列弱化魔法。迟缓、萎靡、困顿、重压、思维混沌,索尔几乎在瞬间就感觉到一种昏昏欲睡的疲倦。
一手扶着中心区域的演讲台侧壁,索尔勉强保持着站立姿势。实际上艾森巴尔出手的瞬间索尔看得很清楚,他只是懒得躲,估计也躲不掉。那就算了,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八阶果然是八阶,正面硬撼一个都费劲,更别说三人联手,看来自己的计划是失败了。
得益于克蕾蒂等香菇在怀抱里的讲述,这种衰弱魔法索尔还是知道的。一种类似临时诅咒的玩意,有着一定时效性,时间一过就会自行消散,可问题自己要能撑到那时候才行啊。
希凡克没有急着追击,只是微笑欣赏着索尔的落魄。他估计此刻自己只要稍微做出个出手的动作,索尔肯定瞬间就会消失,至于是用随机传送卷轴还是别的什么手段,谁知道呢?
索尔也的确是这么准备的,反正也努力过了,笑话就笑话吧,是该逃跑了。只是他此刻挂着一身负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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