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区主街道附近,索尔和修格斯站在矮檐下避光的阴暗里,远远看着街面上那个掀动妓?女裙子引发阵阵尖叫的猥琐身影。
“是他吗?”修格斯咬着一根草茎,语气有些含糊不清。
索尔微微眯起眼,片刻后默然点了点头。
吐掉草茎,修格斯开口说起自己搜集汇总来的情报。
“疯狗佐斯特,啧~啧……,真是个羞耻的名字!贪财,好色,一年前成为剑士公会正式成员,实力中等,正在向一阶迈进。”
“偶尔会跟随小型佣兵团进入荒野狩猎,没有固定队伍,因为残暴出位的性格而在北区这边有着一定的名气,对外常常自称是剑士公会的半个脸面。”
普蕾西娅离开的那个雨夜,梅丽莎在柴房门口放风,和一个佣兵模样的人有过一段交谈。当时索尔有足够的时间细致观察,所以记住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脸。
至于后来柴房门打开后,梅丽莎把墙壁的油灯光源提到了手里,当时索尔又精神恍惚地忙于躲避,并没有看清后面几人的长相,现在去回想甚至连人数都有些模糊了。
眼下虽然梅丽莎这条线断了,但这个被称为‘疯狗’的男人将成为新的线头,索尔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将会落在他的身上。
至于那夜最后到底有几个人,索尔并不是太在意,一路饮血而已。
“你确定我们要顶风作案?”修格斯语气随意地问了一句,散漫的视线扫过街面的风景。
北区的主街道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热闹了很多,但在修格斯眼里一眼就能看出如今的街面上多了很多暗手,正处于全面戒备的状态,这应该是梅丽莎的死所带来的余波。
索尔对着熙攘的人群抬了抬下巴。
“既然兄弟会的名头没能吓住我们想吓的人,说明风还不够大,火还不够烈,我们理应精进不休,再添一把柴。”
修格斯耸耸肩。
“那就走吧,如果你不小心死掉了,我会帮你照顾艾琳的。……呃,我的意思是,我会同时照顾好她们姐妹俩,咳……咳。”
两道身影离开矮檐下的黑暗,走进了街面的光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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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佐斯特今天心情不错。
此刻他正要去南区收一笔旧账,随身的佩剑已经磨得很锋利。
钱财到手后,刚才已经和街面上的流莺约好,今晚注定将是一个奋战之夜。
转进某条黑暗的巷道后,佐斯特突然停下了自己轻快的脚步。
这些巷道里平常人并不多,但此刻有一道矮小的身影正挡在自己前方。
就在他眯起眼想看清是哪个不长眼的蠢货时,一记沉猛的重击敲在了他的后脑处,然后疯狗佐斯特就此失去了吠叫的机会,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念头是。
“谁特么那么用力,棍子都打断了!”
当套在头上的黑布被揭去,佐斯特下意识晃了晃脑袋,感觉意识有些昏沉。
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很快发现自己被紧紧绑在了一张椅子上,粗实的绳索绕过手腕、腰间和脚踝,绑得很实在。
视线掠过面前的破败墙壁,也许自己正位于贫民窟的某座破房子里,佐斯特暗自想到。
“认识我吗?”突然传来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人用匕首拍了拍自己的脸。
金属的冰凉让佐斯特下意识避开,他偏过头,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年。
佐斯特仔细地盯着少年,在自己有些滞涩的记忆里翻找了一下,然后茫然摇了摇头。
“那你认识一个叫普蕾西娅的修女吗?”少年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佐斯特微眯起眼想了想,下意识点了点头。
但下一刻随着自己涣散的意识逐渐回复清晰,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一脸惊诧地偏头看向少年。
因为在他想起普蕾西娅是谁的瞬间,意识里紧接而来的是关于那个女人的两个特点。
一是她很美,至少是他人生里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
第二,她已经死了,虽然不是自己动的手,但他也是参与者之一。
莫非女人的亲友来寻仇了?看着少年不大的年纪,难道是她的弟弟?佐斯特在心里猜测着。
“修女长梅丽莎死了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这几天镇上早传遍了。”佐斯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暗自转动的眼珠已经记住了少年的样子,小杂种,希望你的脖子够硬。
“现在有人让我们帮忙打听一件事,关于一笔不知所踪的供奉金去向,许多线索指向了梅丽莎和普蕾西娅两人,而她们都是菲尼斯修道院的修女。”
“眼下的局面是,梅丽莎已经死了,而有人说趁着饥荒初期的混乱,普蕾西娅最后死在了你的手上,所以现在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那笔供奉金的下落。”
眼前这个少年似乎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供奉金?有人说?死在我的手上?谁说的?数个问题同时塞进了佐斯特的脑海,但只是极短的时间,他心里就有了答案。
毕竟那夜在场的就四个人,梅丽莎已经死了,那么能把自己推出来挡灾的也就只剩赛米尔兄弟了。
“我不知道什么供奉金,和普蕾西娅也只是认识并不熟悉。该死的小鬼,你找错人了,回家找你母亲吃奶去吧,或者我也可以帮你。”佐斯特在椅子上挣扎了两下,一脸凶悍的反驳。
索尔面无表情,手中的匕首狠辣而坚决地深深插入了佐斯特的大腿肌肉里,就像用餐叉对付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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