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间的小路弯弯曲曲,周围有很多横生出来的滕南,沈若庭走到两人前面用树枝把挡路的滕南拨开。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银玉息见栾沫额角的汗珠,便安慰道,“栾沫,你要是走不动了,就和觉晓在这里歇一会。”指指不远处的地方,
“你看,我和姐夫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了。”
栾沫真的感觉自己腿有些酸困,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好吧,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嗯。”银玉息应下,顺便吩咐觉晓,“你快把水和糕点拿出来给栾小姐,好生照顾,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是,郡主。”觉晓恭敬回道。
银玉息便赶上沈若庭的脚步,沈若庭一手挡着藤蔓,一手护着银玉息,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最近和栾府的人走的挺近的。”
“是啊,我发现栾府的人待人和善,从来不存什么坏心思。”银玉息亦是没有看他脸色,自顾自的说着,
“以前在都城,我总是独自一人,如今多了些谈心说话的人,我也开心许多。姐夫,是有什么顾虑么?”
沈若庭一双贵丽的凤眸微眯,语气轻柔,“自然不是。”突然看着前面有几颗石头,他一把把银玉息拉到怀里,“小心脚下。”
纯白裙摆和白色衣袍在藤蔓之间纠缠不清。
银玉息曾经傻傻贪恋的怀抱,如今她竟想要逃离,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抬眸,“姐夫……”
一声姐夫,竟然唤的沈若庭心生涟漪,他轻咳一声,放开她,“继续走吧。”
很快,前面出现一片空地,空地里坟墓林立,银玉息每次看到都压抑不住心底的悲凉,这次她深吸一口气走至墓碑前,把篮子里的祭品放好。
“母亲,玉息来看你了。”说完,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她从记事起便未曾见过母亲,所以只是相像中的模样,要说感情,不如与父亲和姐姐。
沈若庭亦是跪下磕了三个头,又来到妻子银玉兰墓碑前,他神色难掩悲伤。
“父亲,你为何要丢下玉息一个人?”银玉息泪珠忍不住落下来,脑子里一遍遍的回忆着儿时的情形。不知为何,她越哭越痛。
“玉息!玉息……”沈若庭从没见银玉息这般哭过,双眼通红,他连忙来到银玉息身后扶着她,把她揽到自己怀里,“别哭了,有我在呢。”
“姐夫,我是不是真的把他们都克死了,当初母亲就不应该生下我……我就是一个克星。”银玉息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哽咽不已。
“别胡说。”沈若庭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世间就没有克星之说,也从来没有人怪过你。你只要好好的活着,父亲母亲他们就会开心。”
银玉息抬起泪眸,语气糯糯的,“姐夫,谭沐风应该算是个良人,我不应该解除两个人的婚约的,对不对?”
闻言,沈若庭簇起眉头,“怎么突然说这个?”
“女人不应该都是选个良人嫁了么,更何况我要帮助皇上,更应该寻个身后支持的势力,到时候我受了委屈,夫君就可以像姐夫一样护我,疼我。”银玉息不知为何突然想要嫁人。
“傻瓜,你难道不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么?你喜欢谭沐风么?”沈若庭知道近来发生了很多事,她一个女人哪里承受的了。
银玉息思索片刻,轻声一叹,“罢了,我再回去想想吧。”说完,她擦了擦嘴角的泪珠,露出几分强颜欢笑。
以后,两人回到栾沫歇息的地方,接上栾沫,一起往回走。
都城里的高远楼,比之醉香楼富贵难当,这里文人雅士要多一些。
二楼的雅间内,小厮已经上好了饭菜退了出去,沈若庭拿起筷子先给银玉息夹了块豆腐。
银玉息才想起来,“栾沫,今日是我母亲的祭日,所以没有点肉菜。”
栾沫笑着摇摇头,“你点的这些,我都喜欢吃,我吃饭也不挑的。”
说话间,听得外面楼上“砰”的一声,栾沫连忙走到窗户瞧了瞧,吓得捂住嘴巴,“掉下去一个人!”
闻言,沈若庭和银玉息都走了过来,银玉息看了一眼赶紧退回来,沈若庭又看看楼上开着的窗户。
就听得旁边雅间里的争吵声,沈若庭忙安慰银玉息,“你们好生在这里待着,我去瞧瞧看。”
“太吓人了。”栾沫拍拍胸脯,凑到银玉息耳边,“我听着像是原府的人和常府的人说话。”
怪不得银玉息也觉得声音有些耳熟,“既然姐夫不让咱们管,还是先吃饱再说吧。”
“嗯。先填饱肚子。”栾沫摸摸肚子,她早上走了那么远,早就饿了。
两人坐下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只听旁边雅间突然传出女子的叫嚷声
“原楚天,你杀了我的婢女如今还要把我推下楼去么?!”
银玉息看着栾沂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甚至从侧脸看,眼睛死死盯着某处没有动。
“栾沫,你没事吧?”银玉息轻声唤了她一声。
栾沫猛地回过神来,精致面容挤出三分笑意,“我们去那边看看好不好?”
于是,两人起身来到隔壁,这里已经挤满了人群,栾沫不知为何直接冲了进去,银玉息赶紧跟上去。
屋内的窗户上,常轻涵被原楚天抓着脖子,后面的林君玥和谭歆夏皆是赶紧劝着。
可是原楚天薄唇紧抿,似乎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解,“是你骗我在先,又把自己的婢女推下去,还赖在我身上。”
“你胡说,分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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