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好,还好,为什么,连个台阶都要跟我作对!”
“别吵,小不点和你妈刚睡着。”
关之年抬手捂住她逼逼赖赖的嘴。
她乖巧的点点头,伸出手比了个ok的手势。
“跟你说了没不要喝酒,闻都不要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在大街上就被捡尸了。”
关之年问着她浑身浓重的酒味,面色很是难看。
“嘘!”
姜静伸出一根手指示意他别说话。
“果果睡觉了呢!”
她嘟囔着说完,就摸索着钻进了洗手间。
解决了大事,她又摇摇晃晃地出来,一个拐弯,就进了现在是关之年的卧室的次卧。
关之年还没拦住她,她就一头栽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你去睡沙发。”
他冷声命令。
床上的人非但不理会他,还大大咧咧地翻了个身,一脚踢下了脚上的拖鞋。
“你为什么会跟关景厉在一起喝酒?”
关之年双手环胸,冷着脸问她。
“嗯……”
她嘤咛一声,没有反应。
“我在问你话!”
他有些气恼,上前就将她拽过来面对着自己。
姜静只是丑相毕露地砸了咂嘴,压根就没有什么能跟他对话的能力。
关之年绷着脸盯了她好一会儿,才抬手将被子扔到她身上,然后把四仰八叉的她扶正。
“嗯……”
她不安分地翻了个身,细胳膊就搭在了他的肩头。
“果果乖,睡觉觉……”
他依稀听得她口中喃喃着,随后脸颊一软,自己已经被她给揽进了怀里。
她的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胳膊,十足的哄孩子睡姿。
“……姜静,松手。”
他冷声低喝,随即扒拉开她的手,就要起身下床。
“果果你不乖!”
姜静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把,随后迷迷糊糊地凑到了他跟前,手上力道不减,将他揽得更紧。
“妈妈好爱你……”
她低声喃喃着,随后一噘嘴,就在关之年的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关之年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他是什么人,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海市第一浪荡公子。
以前也不是没被女人扑倒过。
这会儿却怎么觉着奇奇怪怪的,有点热。
“姜静我警告你,我可是很久没开荤了,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可就不客气了。”
“果果乖……妈妈亲亲!”
姜静埋首在他颈间蹭了蹭,又连着在他脖子上吧唧了两口。
关之年体内的邪火是蹭蹭地往上冒。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会儿温香软玉在怀,但凡是个男人,都过不去这道坎。
咬了咬牙,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了这邪火,掰开她的手就要走,却听得她忽然嘤咛一声,就呜呜地哭起来了。
“呜呜,果果,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不好……”
她一边哭着,双手一边在空中胡乱地抓着空气。
“你真该感谢现在世道变好了。”
他不耐烦地咋舌,随即清了清嗓子,伸出了手。
姜静的手触及他的,飞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果果别生气,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应该擦亮眼,不该让那些畜生欺负你,是妈妈的错,原谅妈妈好不好……”
她的嘴里还在念念有词着。
关之年垂眸看着她绯红的脸,泪珠还在眼角挂着,殷红的唇因为口红花了,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像是被他整哭了似的。
思及此,他喉头一紧,脑子里忽地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只听得见自己浑身血气翻涌的声音。
还有自己脉搏的狂跳声。
“睡!”
他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终是抬手给她擦了擦,随即挺尸般地躺在旁边,任由她把自己当成了姜小果又亲又抱。
简直要命。
他正在经历自己三十年来最考验忍耐力的时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静哭声渐渐小了,细胳膊横亘在他起伏的腰际,颇有保护意味地护着他。
只要他一动,她就哼哼唧唧地要哭。
真是要了命了。
他口干舌燥得不行,想起来喝杯水都不让。
他也不知道姜静怎么可以一直保持一个睡姿都不带变化的。
一直熬到后半夜,他终是熬不住了,抬手关了床头的灯,半坐在床头打瞌睡。
……
“啊!”
一声惊呼,他被惊醒。
尖叫的不是别人,是刚刚起床吃药的杜文丽。
因为他们门没关,她一眼就看到床上两个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
姜静还毫无形象地抱着正红着眼的关之年。
但也只是愣怔了几秒,杜文丽飞快地上前来,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关先生,继续睡,继续。”
关之年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和腰都快断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居然保持这个姿势一晚上没动。
而罪魁祸首居然还趴在自己胸口上睡得正酣,口水都流出来了。
他腰疼得厉害,看着她浮肿的睡颜,终是没有开口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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