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之前影魔所说的那样,司徒吴命的灵魂躯体差点就渐渐脱离出吴命的掌控范围,要不是吴命及时出手,距离灰飞烟灭地境遇就差了一步。
要是让他再继续维持着这种状态,接下来的事情要真的全让吴命一人来应对,会相当棘手。
“如果不是你的介入,或许我会是这个世界线上的主角,可惜可惜,一切都是天意,从明天之后,就请你替我照顾好我的家人们了……”
最终,司徒吴命的魂魄还是挥散去了,但还是遗留了一点影子遮挡在了至尊泪里。
吴命听着他那异常感伤的话语,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口气,而后仰天自语道。“既然她会出现,那我就帮你这个忙了,也应该是了断一切的时候。”
在他自言自语的一刹那,身后躺在床上的清鳞则是发出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娇虚之声,吴命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床上的那道娇躯,犹豫再三,还是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然后他顺手熄灯,躺在清鳞未完全占据的床上另一侧,双眼久久地盯着那花架子般华丽灯具,陷入了无尽的思绪之中。
入夜后的陵城,寂静万分,但隐匿于各处心怀鬼胎的人们,都跟吴命一样,未能入眠。
深夜,陵城内的一处荒废已久的庭院里,出现了轻微的响声,好似是那雨水低落在了荷叶上发出的嘀嗒声响。
一条看似普通的河流流经一架造型怪异的拱桥,而在那桥头之人有一男子负手而立,他的背影相当伟岸,却给人一种风烛残年的感受,着实怪异的很。
而在他沉默之际,又是有数道看不清容貌黑影汇聚到了他所在的拱桥附近。
“我等,司徒暗部长老,拜见司徒暗部执掌者!”
这出现的七八道黑影,身上穿着厚重宽大的袍子,完全遮挡住了他的身形,而他们异口同声地话语,却是混杂在一团,分不清年龄多少。
那男子摆了摆手,那些黑影就瞬间安静下来,再之后他缓缓地站了过来,反倒是他率先露出了真容。
竟然与司徒振山长得一模一样。
可要真的说哪里有不同,恐怕就只有一点,那就是似乎相比较司徒振山,他给人的感觉更加阴冷,就像是那隐匿在黑暗之中的饿虎。
司徒暗部,这或许是陵城众人,甚至哪怕是司徒家众都未必了解的势力。
“家主,刚才有下人发出宗族宝库似乎被人盗过,别的都没有丢弃,唯独丢了那一样,就是…”
其中一人卑躬屈膝,显得格外诚恳地说道,其话语之中明确地说了家主二字。
司徒家的家主,这个名字可不能随意乱用,如今这又是为何?
“但说无妨!”
“司徒吴命的尸身……”
在说到这句话之时,在场众人明显感受到了来自那桥上站立男子身上散发的阴冷气息瞬间迸发到一个极点,让人毛骨悚然,俨然男子已经因为这句话动怒了。
于是,众人扑通一声,尽数跪地,不敢有丝毫怠慢之意。
良久,那股气息才渐渐稳定下来。
“这件事,我已经猜到了,要不然我那傻儿子的替代者也不会来到这陵城,行了,散了吧,你们只有恪守成规,该赏该罚我心里有数。”
男子一挥动衣袖,那七八道黑影就再度消退。
而后,他的目光掠到一旁,淡淡说道。“既然已经过来了,那就出来吧。”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就落在了男子面前。
“暂时停手吧,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要是继续下去,你的身份就连我也瞒不住了,我的另一半…”
“司徒振山,你这话倒是有点意思,你为明,我为暗,各不相干,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干预为妙,否则司徒家将会决裂!”男子口吻可是相当不客气,面对那道人影,他几乎是以极度厌恶地神态诉说着足够的狠话。
决裂,这个词可是说得相当微妙,如今陵城谁不知,在众多里家族唯独属司徒家内部最为稳定和谐,单不说是不是因为外敌压迫太大这一原因,就不算这一点,司徒家也是有着极其可怕的凝聚力。
眼下,这个神秘莫测的男子,居然会说这样一番话来。
司徒振山站在他的面前,却没有丝毫反驳他的意思,很显然这位神秘男子有这种能力,或者说有这种强横的手段。
“司徒振水,你够了!为了隐藏你的存在,不惜对外……”
“对外说我死亡了吗?你要知道,你我乃是罕见的衍生双灵体,势必要一阴一阳,一暗一明,有些事,你做不来的……更何况,现在来看,你没赢,我未输,这盘棋还得下……”
“唉,那你好自为之!”司徒振山见争辩不过男子,于是乎背着手,转头离去。
但在此刻,他手中似乎紧紧握着一道残缺不全令牌,隐约中看到一个山字。
而同样的是,那位神秘男子的手里,也有一道差不多的令牌,有水的字样。
要是这时有司徒家的老人在这里,定会目瞪口呆,因为这个男子,居然就是死去的那一位,司徒家三叔,司徒振水。
两人手里的令牌,居然会是司徒家遗失的山水令,所谓山水令的事情,那说起来可就长了。
恐怕这两者之间的诸多繁琐问题,就得日后一步一步地解开。
司徒振水的身躯一直站在桥头,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但他的目光一直注意着桥下水流的方位。
直到时间飞速流逝,天刚刚透出一点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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