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文的一番话左修羞愧难当,在上一个时代若是先祖没有夭折,势必是风云人物。他曾无数次在家族中听到别人对自己的夸赞,多是说道:这孩子如此优秀,能向够和先祖一样了。
和先祖一样吗?在左家无论多么天才的人物都会与左文比较,即使左文已经死去一千年了。
“我同意,此行目标就是兽王”左修攥紧了拳头,下定决心说道。
到了。一处杂草从生掩盖着的池塘散发着滚烫的热气,这口池塘就像是煮过的沸水,左文气海中的杀气飞快地凝聚,在周身形成一个保护圈,冷湫和修也学着左文的样子,一同潜入水中。
左文显然对这水底的情况了如指掌,不一会就潜到塘底。左文拨开杂草丛生的塘底淤泥露出一条地穴,奇怪的是,地穴里并无池水,仿佛是一处隔绝的空间。
在文收起了杀气,冷湫和左修也学着左文的样子心想难道去年南宫宇辰就有这个想法了?
不过他们又怎会知道,其实左文期待这个时刻已经一千年了。在魔域的日子里,他无时无刻不想起当年的情况,一切历历在目。
剑还在,左文于泥堆之中寻得一件平淡无奇的红色长剑,可是左文将仙气注入自己的幽蓝长剑中时,那件红色剑器产生了共鸣,竟有一种心有灵犀之感。红色长剑自动去除铁锈,尽力地绽放它赤红色的光芒。
“左兄这该不……”左修心中的话语硬生被咽了回去。
“靛子和赤子。”
左修和冷湫却抑制不住的惊讶,赤子剑,百强兵器谱第六位,靛子剑百强兵器谱第七位。其实左修还知道靛子剑乃是当年先祖左文的配剑。
这个家伙和先祖到底什么关系?左修压制满脸的疑惑。
左文将靛子剑丢给冷湫,赤子剑握在手中,对他们二人说道:“赤鲤王每天的午时喜欢到处游荡,必定会在某一个时刻经过这里。”
左文顿了顿,接着说道:“左修待会儿你用《蜀都赋》布阵,待炽鲤王进入《蜀都赋》之中,剩下的就交给我和湫儿了”
“左兄,《蜀都赋》我尚未习得。”
听到这话,左文的血眸飞快运转着,一股逼人的寒光直刺入左修意念。
“左兄,我照做就是了。”左修叹了口气,他最后的底牌也露出来了。其实左文又怎会不知《三都赋》?《魏都赋》《蜀都赋》与《吴都赋》三赋是平行的,当然这件事就只有左家人知道。
过了不多久,左文三人感到附近越来越热。左修悄然远转浩然王气,池塘里的水流也在慢慢地改变自己的流向。随着左修口中念念有词地低语着,赤鲤王身边出现一个诡异的幻境。
与其说是一个幻境,倒不如说是一个王朝的缩影。
“就是现在”左文拉着冷湫进入《蜀都赋》之中。
五行境与四象境的本质不同在于威压。初入王境的兽王会自然形成一服傲然的气势,使得苍生俯首。
可是对于左文和冷湫而言,对上他们两个,赤鲤王的压力应该更大一些,他们手中握着绝顶仙器,挥手投足之间皆是帝皇之势。
冷湫施展洛水剑法,与周围的水汽有着极高的亲和力,靛子剑发出的浅蓝光更衬出她的高洁。只是一刹那的停留,左文从血砂之中唤出了残音金。
千年前,猎杀兽王的是宗门四子,即当时应天宗最有天赋的四个小辈。他们以五行境的修为猎杀兽王在当时可是一件轰动的大事,至少那一个千年,无入可以做到。
现如今,左文,左修,残音,冷湫这四个重战兽王,多少内心有些激动。左文虚掩着一套云歌剑法,第一式风卷残云在水中挽动着,效果却没有洛水剑法好。
赤鲤王看了看眼前三人,奋力摇摆着鱼尾张开血红大口。三人直接闪避躲开。赤鲤王可以算是兽王之中最弱的一个了,它们的攻击方式就是吞咽,在猝不及防间被吞下的修士,那么毫无疑问,十死无生。
对于左文而言,这赤鲤王最难杀死,全身鳞片硬得和铠甲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鳞片尤其光滑,剑器落在上面,很快就顺着鳞片滑下。赤鲤王又一次在残音身边划过,残音的脸上被灼烧出一道伤疤。此时的残音本就是一个灵魂体状态,赤鲤王灼人的温度,幸而只是烧出一条疤而已。
不过残音却在此刻真的怒了,一团血色雾气包裹自己,继而冲向赤鲤王,赤鲤王感到这雾气有古怪想撤,冷湫施展洛水剑法,柔媚地封住赤鲤王的任何去路。左修一直维持的《蜀都赋》中变幻莫测的景物,给赤鲤王造成不小的感胁。
赤鲤王暴怒了,张口腥红大口,仿佛是在撕扯着一切。
“就是现在。”
左文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杀气,甚至令周身的冷湫和残音都打了一个寒颤,炽鳞剑法得到赤子剑的加成,显得更加杀气逼人。
正对着体型巨大,且张开腥红大口的赤鲤王,此刻的左文气势恍若战场杀神。赤子剑上浮动着炽红色的鳞片,从赤鲤王的嘴角划过,直将赤鲤王切成两半。
结束了。残音飞快回到血砂之中,而冷湫看到残音忽然出现又忽然离开,心中不免有些落寞。她知道,这个叫做残音的女人一直待左文身边。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记得初见残音,对于她的美貌,冷湫不由得自残形愧,她害怕残音会将左文的心带走。之后孤零零地剩下一个失落的自己。
左修将《蜀都赋》收起,面色惨白地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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