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郊区,属于东海市比较荒凉的郊区。
这些年来,东海市每年都在扩建,原来的一些郊区,甚至已经成为了市区的一部分。
有些偏远的郊区,逐渐也被东海市的高速发展带动了起来。
甚至东海市的周边城市,都因为东海市的繁荣而沾上光。
但南山郊区却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一直以来都很荒凉与贫困,多年来都没有发展起来。
或许因为这里山多水多,路况复杂,穷山恶水的不好开发。
很多在东海市生存不下去的贫困户,很多都跑来南山郊区避难。
席云泽的车子在南山郊区颠簸的小路上行驶着,他们没有去南山郊区仅有的几个小镇,而是往山上走,越走越偏。
席云泽靠在椅背上,闭目假寐着,身躯随着颠簸的山路一晃一晃。
“老周,还有多远?”
半个时辰后,席云泽终于睁开眼睛,目光望向旁边的西装中年人。
“先生,山路难走,应该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
名叫老周的中年人恭敬的道。
他跟随先生多年,自然无比了解先生。从声音中就能听出,先生表面上淡然,实则心中很紧张。
“还要走一个小时么。”席云泽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地方的确太荒凉,山路难走,车子想快也快不起来。
“先生,那个地方十年前就已经被一场大火烧毁,我们真的要去吗?”
老周有些不忍的道,他怕先生又是期待而去失望而归。
“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当然要去看一看,说不定就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呢。”
席云泽笑着道,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都不愿意错过。
老周默然,一个十年前就已经被大火烧毁的孤儿院,能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留下来?
这些年来他随着先生走遍全世界各地,每次都是怀着期待而去,最后失望而归。
那种刻骨的痛苦与煎熬,他已经在先生身上见过太多次了。
换成其他人,估计早就已经放弃。只有先生,一直坚持着,十几年如一日。
或许,那个他早就已经死了,这么一直找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席云泽再次闭上眼睛,车内的气氛陷入沉默。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处半山腰上。
旁边是一处废弃的建筑,看情况至少荒废了十几年,很多房屋都已经倒塌,到处都长满杂草、青藤与灌木。
那些房屋,显然都被大火焚烧过,墙体上有很多被浓烟熏过的痕迹残留下来。
偌大的孤儿院,只剩下一些水泥墙体,玻璃碎渣,其他能焚烧的东西全部都被烧的一干二净。
十几名保镖模样的人,从车辆上下来,开始清理地面上的杂草,准备为席云泽清理出一条路来。
但席云泽却没有耐心等那些人清理出道路来,直接迈入一米高的杂草从中,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先生,等一等。”老周见此急忙追了上去。
这座孤儿院,规模很大,占地面积应该有上万平,主体建筑就有四五栋之多,全部都是七八层高的高楼。
其中有游乐场,宿舍楼,职工楼……甚至有一个小型图书馆。
诡异的是,如此设施齐全,规格很高的孤儿院,竟然建立在半山腰上。
上山的路,即使车子都要行驶三个多小时。
成年人全靠腿走,估计一天时间才能来回一趟。
至于小孩子,怕是根本不可能走出去。
把孤儿院设立在这种地方可谓相当的不合理。
席云泽没有理会其他人,带上一双白手套,就开始在废弃的孤儿院中搜查。
他搜查的很仔细,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愿意放过。
虽然这种大海捞针式的搜查方式,几乎没有什么意义,根本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但十几年来他几乎都是如此,早已习惯。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他都不会放过。
老周默默跟在席云泽的身后,却没有动手去帮忙搜查,因为先生不允许他们破坏现场。
从中午到傍晚,席云泽都在废弃的孤儿院中搜索着,细节到即使厕所都不放过。
然而始终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宿舍楼是孤儿们居住的地方,每一层都隔出好多个房间,每个房间里有六个床架子,分为上下铺,一个房间能住12个人。
房间门是那种很厚实的铁门,几乎每个铁门上都有被利器刮过,或者被脚踹过的痕迹。
给人的印象不像是宿舍楼,反而像是牢笼。
房间里,有着一股腥臭味与烟熏味,墙壁上被黑烟熏过的地方,有着一道道触目心惊的血迹与手指划痕。
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与符号满墙壁都是,空间被封的很死,窗户只有饭碗那么大,地上湿气很重,有些墙壁上甚至在滴水。
这哪里是什么孤儿院,估计精神病院都没有这么夸张。
哪怕隔着十几年后再来这里,心中都会产生一股难言的压抑感。
老周的神色很难看,跟随先生那么多年,自然很清楚这些孤儿院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简直就是造孽啊……
那个天杀的组织,总有一天先生会将它彻底捣毁。
席云泽面沉如水,第三遍第四遍地继续搜查宿舍楼,要说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显然宿舍楼这种常年生活起居的地方最容易找到。
老周默默地跟随在先生背后,一言不发,目光警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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