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寒气逼人,一点也不输于白岭省的冷风。宗师阁周围寂静无声,既没有林中夜鸟的啼鸣也没有人们轻语的声音,只有宗师阁里的灯火才为这死气沉沉的阴暗之地带去一丝生气。
最后的两千阶台阶对孙渃烽来说不过是林中漫步,不过高山上稀薄的空气还是让他感到头晕。来到宗师阁门前后,虽然内部灯火通明,但没有任何声音从屋内传出。孙渃烽轻推木门,门轴发出痛苦的**,一阵温暖的阴风从屋中攀爬而出,好似无数冤魂终于脱离了烈焰地狱。
孙渃烽进入了宗师阁,进入房间后又重新转身毕恭毕敬地关上了那扇老旧的木门,然后谨慎地迈着步子,用脚后跟先着地然后滚着脚步向前走,他必须足够缓慢不发出任何声音即使是身上的装备。
宗师阁内部非常宽敞,屋内周围环绕着烛台有些已经熄灭,八跟粗大的撑梁柱顶着高高在上的屋顶,在屋内左右各排四根,柱子之间的间距非常大,在这间距间摆了一个垫子,没有桌子只有两个烛台分别在垫子两旁。屋子中间铺着一张长毯,长毯从入口处一直延伸到最里面,那里摆着一张石桌和一个垫子,宗师就坐在那垫子上。宗师满脸的皱纹,身上穿着一袭白衣,满头的苍白银发披在他的两个肩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孙渃烽,就好像一个将死之人。
孙渃烽一声大气也没有喘出,虽然他跟喜欢大口地呼吸空气,但在这里他必须保持沉默,只需回答宗师的提问就可。孙渃烽距宗师还有一段距离就站住了脚步,双手抱拳弯腰九十度行了一个缓慢的礼节。宗师并没有说话,伸出手又缩了回去,意思是让孙渃烽找地方坐下。孙渃烽找了靠右侧距宗师最近的垫子坐了下去,一个侍者从侧厢房内走出,双手拖着一个方盘,上面放着一个印章,缓慢而又轻柔地挪着脚,那速度简直想让人推他一把。那侍者着实花了一些时间才最终来到孙渃烽面前,他双膝跪地将方盘轻轻地放在地上,接过了孙渃烽捧在怀里的锤头蝠脑袋和一封任务信,并在信上盖下了一枚印记,然后将信还给了孙渃烽,自己则端着锤头蝠的头又用同样的步子回到了侧厢房里。
那侍者进入侧厢房后,孙渃烽终于舒了一口气,但他只是在脑海中那样想象而已,他可不敢在宗师面前做出其他举动,不然的话即使是已经出师的封魔使也一样会遭到惩罚。
待那名侍者离开大厅后,宗师终于开口了,那声音浑厚有力但仍然带着老人特有的哑声:“孙渃烽是吧,你知道这回为什么先让你到我这来吗?”
孙渃烽回答:“是的,我明白。”
宗师说道:“嗯…很好,那么,沙晓桐你出来吧。”
宗师的话音刚没,后厢房的房门被打开,一个身材偏瘦个头不高的学徒从后厢房走出,站到了宗师的一侧,先对着宗师鞠了一躬,而后又对着孙渃烽鞠了一躬。这学徒身着一套黑色的作训服胸前印着一个“乾”字,身后则是一个“坤”字,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带子,意思是说这名学徒表现令人惊异,而这名学徒的头上却缠着黑色的布条,原因有些类似于要出嫁的新娘,在与师长正式见面之前要一直缠着那黑布条。
宗师继续说:“沙晓桐是2年前所收学员中表现最为优秀的,”宗师说完这句话又别过头对沙晓桐说道:“而孙渃烽则是明年即将封师的封魔使中表现最为优异的,“宗师又对着孙渃烽说:”你们二人可以相互补充,互相学习,孙渃烽啊,你可不要因为沙晓桐是你的徒弟而对他的优点至若寡闻,而沙晓桐啊,你要尊敬你的师长,在明年游猎岗的旅途中学习他的智慧与技艺,最后,祝你们二人旅途顺利,愿灵神能够伴你们左右,望邪神永远不会侵害你们的灵魂!“
宗师说完这些之后便离开了大厅,只身回到了后厢房之中。现在,大厅中只剩下了孙渃烽与沙晓桐,孙渃烽开始感觉到了尴尬,但是他也明白要对学徒树立起威信,所以他只犹豫了片刻便起身冲着学徒摆了摆手,招呼学徒与自己同行。
与学徒从宗师阁走出来后,孙渃烽终于舒了一口气,他在里面憋了太久了,他需要新鲜空气,倒是那名学徒表现依然镇定,既没有用力的呼吸也没有多余的举动。嗯,孙渃烽心想,真是一块”木头“!
天色已经有些微微发亮了,孙渃烽带着沙晓桐走下了8000阶台阶后终于到了孙渃烽现在所住的寝室,门口处端坐着一名封魔使,那名封魔使没有穿戴作训服也没有穿着装备,他是一名侍寝使。平日里侍寝使的工作就是处理总部内部的琐事,从保管装备兵器或者文案工具,到照顾年迈的宗师或者重伤的封魔使学徒都是由他们来做,但是轻伤与正式的封魔使他们是不管不问的。
那侍寝使看孙渃烽带着一名学徒,便走进了屋中与另外一名封魔使攀谈起来,然后那名封魔使背着一堆东西从屋里走了出来,与孙渃烽擦肩而过时对孙渃烽说:“我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对吧。”说完这句话还冲着孙渃烽微笑了一下。那名封魔使是与孙渃烽同寝的,但是他们彼此根本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因为他们二人的岗位是交替的,一人游猎而另一人驻门。
孙渃烽明白那家伙的意思,但是他很反感这种对话,他只是招呼沙晓桐进屋,根本没有理那名封魔使。
寝屋内结构简单,只有一室,两边各摆两张床,床尾处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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