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很快被岑秋兰抓出了血迹。
但就像她说的那样,不管岑秋兰打骂也好,她都没有躲。
但她眼中暗里迸发的恨意,却是已经十分浓烈。
苏候在这时黑着脸,仅仅因为仆人的一个不关窗,就导致了岑老夫人的死亡,柳烟在这件事上的确是有不可磨灭的责任。
柳烟作为一府主母,他也的确因此而怪罪柳烟。
不过这件事是柳烟的责任是一回事,柳烟现在已经是承认了她的错误,岑秋兰打她她也丝毫不还手,他事后必然是要罚她的,不过再让岑秋兰在这里闹下去,成何体统。
“够了!”
苏候在悲痛之中,厉声发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苏候震慑住。
苏候又道:“还把不柳烟和秋兰拉开!”
听到苏候如是说,当即有人去拉柳烟和岑秋兰。
到底现在这个苏候府后院还是柳烟做主,有不少人也是柳烟的人。
先前是柳烟要卖惨,故意不还手。现在苏候命人将岑秋兰拉开后,岑秋兰到底只是一个女子,她哪里还有再靠近柳烟的机会?
只是徒徒舞着手,而不能伤到柳烟分毫罢了。
岑秋兰万分的不甘,虽然死的也不是她,但她的模样还是凄惨无比。
见挣脱控制她的人不开,她开始对苏候哭诉道:“老爷,这都是柳烟那个贱人的阴谋啊!她就是看不过言若芝跟四皇子的婚事,想要从中作梗,否则老夫人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就出事了?”
这般的哭诉声嘶力竭,听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些道理。
苏候不由将怀疑的目光投向柳烟。
柳烟的脸被抓出了血,现在是一副凄惨的模样。
她也跪了下来,对苏候哭诉道:“老爷,冤枉啊,老夫人已经是天年,身子本来就不好,谁也没料到……”
“若芝嫁给了四皇子,就是我的脸上也有光的,日后只怕也可以扶持萱儿,我怎么会去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呢?”
“老夫人是一条人命,倘若真是我做的,被发现了,我可是要偿命的,我怎么会这么傻?倒是岑姨娘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不满我夺了她的主母之位……”
柳烟说到此,顿了顿,仿佛十分悲戚的模样,才继续说下去:“姥爷,您若不信,可以京兆府的人来查,如果真的跟我有半点的关系,妾身愿意以死明志。”
又道:“如果岑姨娘心中过不去,我愿意现在就死给岑姨娘看。”
说着,真要往墙上去撞,如果不是身边有人拉着,只怕就真的撞上去了。
苏候见这般模样,本就烦闷的心是更加的烦闷了。
他怒声道:“够了!还嫌不够乱吗!”
又道:“秋兰,你要是对老夫人的死有什么疑虑,大可用证据来找我,没有证据,这种话就不要乱说,难道还要看着死一个人才安心吗!”
“若芝和华月的婚事谁也没有料到,不过百善孝为先,既然如此,这婚事就只能停了!”
岑秋兰见苏候帮柳烟说话,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这个贱人!就是在卖惨!你要是真想撞,你就撞啊!怎么刚好还能被人给拦下来了!贱人!你去死!
可是这些话她尽管是压在了心里,无论如何也是不敢说出来的。
她只能自己憋在心里,但还是极度不甘心地道:“老爷!老爷你明察啊!”
从前她自己对苏候用计谋的时候,是多么庆幸苏候不懂这些内宅之事。
现在换成柳烟用计谋了,她又是多么记恨苏候不懂内宅之事。
可现在的结果偏偏是,苏候信了柳烟那个贱人,信了柳烟那个杀人凶手,不信她!
但岑秋兰也不是吃素的,她又哭喊道:“老爷,这件事一定有内情啊!那个嬷嬷,那个没关窗的嬷嬷一定知道!”
知道岑老夫人对她们而言有多么重要,岑秋兰其实已经是在岑老夫人处加派了人手了,可还是没防住柳烟的勾害!
不过这也不是想不到的事,毕竟现在几乎整个苏候府都在柳烟的掌控之下。
可饶是如此,柳烟现在这么快就拿岑老夫人的性命动手,是她们没有想到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已经见识了柳烟的手段,现在也只能把希望放在那个害死岑老夫人的嬷嬷手上。
她岑秋兰也是有手段的,现在她只要把那个嬷嬷抓在手中,她不信她不能让柳烟付出代价!
岑秋兰这般想着。事实上,现在除了这个老嬷嬷,她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了。
苏候听了岑秋兰的话,原本也有些怀疑,毕竟这些日子里,他虽然听到了很多岑秋兰不满柳烟夺了她主母之位的声音,可同时也听到了一些柳烟打压苏若芝的声音。
这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岑秋兰和苏若芝从前的确是太过分,现在柳烟只要不是太过火,他也没有多么计较。
说到底,也不过是些妇人的内宅之事罢了,还能怎么样?
可现在岑老夫人死了,牵扯到了人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苏候道:“把那个嬷嬷带回来审审!”
柳烟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有一些慌乱的,不管这件事她做得怎样天衣无缝,总归她还是害了岑老夫人的性命。
而那个嬷嬷是这件事的人证,是整个事件很容易的突破口。
但接下来听到的消息,又让她瞬间恢复了活力。
只听苏候的话音刚落下不久,就听有人入内来报道:“不好了!嬷嬷因为畏罪害死了老夫人,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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