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真与万云海走出院子,沿着海边散步,尹真披肩发型,身穿红色绸缎旗袍裙,系一条红色绸巾,身上散发出迷人的法国香水味,丰满的乳峰,可与少女比美,她的外表与内在美,都是优秀男人渴望的,从青春少女到步入中年,她还是那样光亮照人。
在月光下,万云海与尹真在海边沙滩上散步,真富有浪漫情调,万云海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尹真,风趣地说:“今天,你真漂亮,很迷人,美女与月色,更富有浪漫情调。”
“云海,你在开什么玩笑,我都成了黄脸婆,还迷什么人,你真会说笑话,能把你迷住,我就知足了。”
尹真听到万云海赞美声,心里美滋滋的,笑着对他说了一句,两眼注视着万云海的表情,感到万云海说的话有点怪怪的,还有点情调,接着又说:“你今天怎么?二十多年从未听过你说这样有情调的话,有什么事吗?”
万云海目不转睛地看着尹真,欲言又止,转过视线,盘腿坐下,目视大海,尹真随他而并肩坐下,随着海风掀起的浪涛声,万云海心绪万千,向尹真讲述一个心酸动人的自我故事,尹真静静地倾听着万云海的口述:
二十多年,真不知晓,我还有一个女儿,今年二十一岁,上海交大毕业,已被我们远方股份有限公司聘用,她妈妈就是我孩儿时一起长大的女朋友,是我的初恋情人,是我一生梦中的恋人,二十多年时光流逝,如同一江春水东流去,抹不去的往事烟云又浮现在眼前……
万云海七岁时,一天晚上,23:00点左右,雷雨交加,电闪雷鸣,云海依靠在妈妈的怀里,期盼爸爸早点平安回家,他身患结核重病,刚好一点,执意又去上班,是个工作狂,在办公室加班加点,不知什么时间回家。
夜深了,突然,有人敲门,嘭…嘭…嘭…云海的妈妈起身开门,只见万仁和浑身湿淋淋,脸色苍白,惊慌地说:“嫂子,不好了,友宽大哥又吐血了,我把他送进了结核病医院。”
云海的妈妈王雪梅听到这坏消息,半天说不话来,目光呆泄,感觉天翻地转一阵头晕,几乎跌倒,她担心的事情,又发生了。
万仁和眼明手快搀扶了一把王雪梅,“嫂子,你怎么了?”心急如魂朝海儿说;“海儿,快,快倒杯茶给你妈喝。”
云海的妈妈王雪梅这才缓过气说:“仁和,真难为你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吧。”
解放前,万仁和从少年时期,就跟着万云海的爸爸万友宽进城读书,直到现在,同在一个单位工作,万友宽是南江市柴油机厂工程师,万仁和是车工,三十来岁未婚,虽然,少年时期,万仁和是万友宽家的雇工,但万友宽长他两岁,把他看成兄弟,两人之间的纯真情谊,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品德基础上,并不是人们传说中的那样,地主都是恶霸、流氓、坏蛋。
在土改时期,万友宽家成份被定划分为地主阶级,万仁和家定划为贫农,两人是堂兄弟,亲情依然如故。
深夜,万仁和骑上飞鸽牌自行车,前面带上小云海,后面坐着小云海的妈妈王雪梅,向医院方向急切骑去。
一路上,细雨连绵,没有路灯,一片漆黑,万仁和带着母子俩,骑了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来到市结核病医院住院部,三人满头雨水,顾不上擦去,急忙走进病房。
只见云海的爸爸万友宽躺在病床上,地上盆内装有带血痰液体,手臂上打着吊针,脸色苍白,见他们三人进来,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表情痛苦,轻声地说:“离远点,你们戴好口罩,别被传染上病。”
然后,目光转向云海的妈妈说:“雪梅,我这一次发病,恐怕不行了,这种病也没治,海儿就托付给你一个人,实在对不起。”
万友宽心里很明白,已意识到,自己已走到人生的尽头,断断续续说出这些话,内心难以割舍自己的亲人,眼泪从眼角流下。
云海的妈妈王雪梅,顾不上被传染的危害,握住丈夫的手,泪流满面地安慰:“友宽,你不要想那么多,你的病一定会治好,我和海儿都离不开你,需要你。”
万仁和看到此情景,也流下了眼泪,他牵着小云海的手,对万友宽说:“大哥,你放心,安心养病,我会照顾好侄儿云海。”
万仁和看到万友宽大哥两眼无神的目光,深知大哥的病情加重,气力已尽,已到人生的尽头,心里难受。
万友宽拖着病态的身体,躺在病床上,会意地朝万仁和点点头,把目光转向小云海,深情地有气无力说:“海儿,你一定要听妈妈和叔叔的话,今年就要上学了,好好读书,勤奋学习,学好知识,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小云海点点头,见爸爸被病魔折磨痛苦的样子,七岁的小云海,很懂事,顿时,大声哭泣:“爸爸……爸爸……我的爸爸......”
这一震撼的哭声,让在病房的每一个人都感到揪心,上苍真是不公平,让一个幼小的孩子就要失去爸爸,失去最亲的亲人,失去人生的领路人,失去最珍贵的父爱。
人的生命长短,任何人都无法预测,命运就是这样安排,要给这幼小的孩子人生磨难,是人世间最悲痛的离别,小云海痛哭地向爸爸扑去,被万仁和叔叔强行抱住。
万友宽无光的眼神,看到自己的儿子惊惶哭泣的样子,深深自责;因为太怜惜儿子,不愿让儿子承受这么大的打击,但现在不行啊,死神随时都会降临,他得教会儿子坚强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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