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是你自己要跟过来的。”
“……那,那又怎么样?”底气去了七七八八。
指尖勾起她一缕发丝贴在脸上轻轻剐蹭,他轻声一笑:“你说怎么样?夫人,我好想你。”鼻尖触触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覆过细腻的肌肤,密密麻麻的痒顿时四下乱窜,引得她浑身紧绷。
“这是军营!”
“嗯?又如何?”
“你……你不能这样不顾礼节啊……”56
“可是。”他语调拖长,若有所思,“白日里是谁将我扑在草甸里?那时候就顾礼节了吗?还是说,夫人更喜欢在——”
陆锦画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她的脸就要熟了!
四周静得可怕。
只能听见彼此渐渐发促的呼吸声。
顿了片刻,她忽而撤手,放去他的肩背上重重一按,用力吻住他的唇。
夜半三更,帐中烛亮。
秦翊让人送了热水进来,拾柒见他浑身被汗濡湿,只道他头疼得厉害,瞥向角落的帐帘,目中划过一丝不解。
“军医才忙完。让他睡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
拾柒打消疑虑,转身去帐外等候。
长帘刚刚放下,角落里突然探出一颗脑袋,怯怯往外瞧。
秦翊对她招手,又吹熄蜡烛。
她蹑手蹑脚地借着外面透来的光没入水中,没过多久,面前很明显又添了个人。
陆锦画:“……”
秦翊一本正经:“万一有人进来,我在这里也好替你周旋。”
“谁信你的鬼话!你分明就——”
“大人有何吩咐?”拾柒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
他站在外面隐约能听到人声,但听不清,还以为是秦翊有新的指示。
陆锦画浑身一颤。
秦翊强忍笑意:“没有。”凑去她的身边,压了声音:“你看,没骗你。”
她乖乖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收拾好一切,天边已微露亮光。
秦翊并不打算去睡自己的床铺,反正小锦铺的被褥是比他的要香一些,也就死皮赖脸地跟她挤在了一起。
陆锦画好气又好笑,原本以为发现自己混进军中的他会重重责备,哪知到头来竟是这样的场景。
“睡不着了?”他声音微哑。
陆锦画点头:“身子乏。但是脑子很清醒。”
“那我们说说话?”
她双眸蓦然一涩。
自己也很奇怪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好端端的,哭什么呢?
静默一瞬,她忽而想起四年前他们决裂前夕,他也是如此抱着自己,同自己说了许多的话。
想到后面所遭受的那些。她愈发心酸,原本在眼眶打转的泪倒真的顺势滚落,挂在了腮边。不想被秦翊发现,她赶紧伸手环住他的腰身,把脸颊枕上他的心窝。
点点湿润在心口蔓延,即使她想躲避他的视线。他还是感受到了她的难过。
人和人在一起久了是会心意相通的。
他清楚地知道,她在难过什么。
手指穿过她披散的发,轻轻覆在她的脸上,抚了抚她柔嫩的脸颊,他低声开口:“小锦,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好吗?以前是我不对,是我害得你受委屈了,你可不能因为我的错误,而一直不开心啊……”
陆锦画气鼓鼓地瞪他一眼。
手脚并用的将他搂在自己怀中。
秦翊“呃”了一声,不明所以。
记忆中他家小锦还没有这般主动的时候……
“你是我的,秦上月。”她恨恨咬牙。
“嗯,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她又重复一次,眼神在渐渐柔和。
“嗯。”
“你只能是我的……”
秦翊心里涌出一阵苦涩,若非那些波折,他家小锦也不至于会这般战战兢兢,不再自信。颇是揪心地翻身抱住她,他小心翼翼捧住她的脸,望进她的眼睛认真道:“小锦,我是你的,只是你的,不是别人的。来生太过虚无,但今生今世,我给你承诺。不会再离开你一次,我们继续相爱,到老到死,可好?”
陆锦画破涕为笑。
湿润的脸庞去蹭他的脸,待看到他的下颌也挂上了晶亮的泪水,这才心满意足地重新紧紧抱住了他。
待日过五更,秦翊起身去外面巡视。
不用他嘱咐,陆锦画也知道待在帐中是最安全的。闲来无事,她借用他放在书案上的纸笔把自己记得的一些重要药方细细写下。
而另一边,秦翊巡视完毕,特意去了温长宁的营帐。
对于秦翊的到来,温长宁有些始料未及。
一边很生气秦翊没有好好珍惜他的表妹。一边又对祖父的安排隐隐不满。若非这次战事必须依靠他的势力,温长宁并不是很想与他合作。
所以他设想在大是大非前,他们能平静交谈,私底下却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若有要事,先差人通传知会,不用像如今这样,突然造访,狭小的空间只有彼此二人,令他浑身上下都透着尴尬。
不过还是勉强挤出一抹和气笑意:“大人有何指示?”
秦翊抬手,避退众人。
意识到事情可能不一般,温长宁放下手中毛笔,起身向前。
“两件事。一,小锦来了,在我那里。”见温长宁脸色骤变,示意他先别说话,继续听下去。“第二件事,小锦怀疑这军中有内‘鬼’,这点与我们之前猜测不谋而合。所以必须继续追查,但我目前尚不确定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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