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誉王爷已经离开,只不过看样子不像是往誉王府走,而是去了药王谷。”小厮走近房间,语气缓缓的汇报着方才所见的情况。
梁若久轻笑,“哦,是吗?先把那两个不听话的家伙带上来。”
“是,公子。”
小厮回应之后,便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之前负责送封四月去药王谷的两个不轨的家伙便神情讪讪的进了房。
见着二人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梁若久“啧啧”了两声后,将小野放到一旁的软垫子上,目光定定的注视面前的二人,狡黠一笑,“誉王妃,美吗?”
“美,自然是美的。”
其中一人讪讪讲道,另一人却是自作聪明的打断,对着梁若久就是拍马屁和说瞎话,“你再说什么胡话,分明不美,比起公子来说还差上许多分。”
梁若久明白这人是有求生欲,才会这般做。
只是,他们不应该对着马车之上的封四月下手,万万不该!
“差上许多分的货色,你二人还敢去碰?”声音清冷,那犯了错的两人瞬时间觉得周身像是落入了冰窟之中。
耍小聪明的那人赶忙认罪道:“这,公子恕罪,是小的一时糊涂才铸成了大错。”
“无妨,并没有什么铸成大错的说法,只是这封四月现下还不知所踪。”梁若久仍是个宽容的,宽容的在套着这两个人的话。
处理不好的话,会被查出来的。
那人并没有听出梁若久的真实意思,很是认真的回应,“或者应该是活着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被药王谷的人给救了,毕竟那地儿距离药王谷的入口那么近。”
“可也很容易让人迷路不是吗?”梁若久轻轻抚摸了下小野的爪子,随后浅笑着说道,“马车销毁了吗?”
哪儿人求生欲瞬时爆棚,信誓旦旦的讲道:“销毁了,直接推进了凤岭山的山崖之下。”
梁若久仍是轻笑,看不出其他任何情愫,“山崖之下,有无人家?”
“这一点,小的确定是没人的,马车是被烧了退下去的,绝对是天衣无缝。”
“那就好。”梁若久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像是已经坐等着要看什么好戏上演了似的,好不惬意。
他倒要看看,君砚寒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发现点什么其他的线索。
君砚寒凭着自己对封四月的思念,一路上一言不发,很快就到了凤岭山的山脚下。
越靠近凤岭山,他策马的速度反而越慢,最后停在了凤岭山西侧的山脚下,任由马匹缓缓踱步。
随从以为是主子累了,低声提醒道:“主子,您已经好几个时辰没有进食了,不如咱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都赶了这么久的路,马也累了。”
君砚寒“嗯”了一声,又摆了摆手:“你牵着这两匹马去找水源喝点水吧,我就在这附近转转。”
都到了凤岭山却不继续走下去。
随从有心想问,但见主子神情间有些倦意,一副为什么所困扰的样子,只得按捺下心中的疑问,把两匹马牵到不远处的小河旁边。
君砚寒若有所思地看着药王谷所在的石阵方向,还未过一会就听见不远处随从的叫喊声。
细细一听,这声音定然是方才跟着自己的那个小随从了。片刻间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动身往传来声音的方向走去,等到了人的跟前,却是有些震惊了。
一匹已经腐烂的马匹,肉也正在被各种虫子蛀食着,好不瘆人。
“王爷,这马蹄铁上,似乎有些字的样子?”那小随从很快就发现了什么蹊跷,再次对着君砚寒禀告。
见到马蹄铁上印着的“清阳”二字,君砚寒脸色一变。
像这样的样式一般都是客栈里的马以免丢失或者是和客人的马弄混才专门去找人定制的。
既然马蹄铁上有清阳客栈的标志,那说明,这马是清阳客栈丢失的,马匹也算贵重财物,一般都会好好保管才是。
只怕是有人骑着清阳客栈的马走到了这里,遭遇了不测。
他微微眯起眼睛,缝隙间有暗芒一闪而过。
究竟是清阳客栈的人出了事还是在清阳客栈待过的人出了事?
否则这马的尸体怎么会成这个模样,又碰巧出现在凤岭山的山脚下?
君砚寒想到这里,立刻策马折返。
清阳客栈的掌柜见誉王去而复返,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又不敢在王爷面前造次,还是恭敬地迎了上去:“誉王殿下这是又有事要找梁若久吗?”
“不是。”君砚寒侧过身子,将自己用布包裹带回的马蹄铁连布一起丢在地上,马蹄铁上的“清阳”二字显露出来。
“掌柜的,你们客栈可否有人失踪?”君砚寒将自己碰到这个马蹄铁的事说了出来。
“啊这……”掌柜的看了马蹄铁两眼,没有细瞧,而是将脸别了过去:“誉王殿下有心了,只是小人这里每天人来人往,一时不察被人骑错了马也不一定,还真不知是何缘故?”
“哦?”君砚寒上前两步:“那是何人骑错了马?此事事关重大,说不定就牵扯到了一桩命案,掌柜的再好好想想。”
说着,君砚寒在掌柜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却不料掌柜的被这么一拍,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身体猛得一震,从衣袖间掉出个什么东西来。
跌落在地上,叮当作响,清脆悦耳。
君砚寒循声望去,居然发现地上的东西颇为眼熟,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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