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心里暖意大显,睡得也就安稳许多。待到了第二天一早,他习惯性地睁开眼,此时天色微亮,四处可听鸡鸣。
小文书听见动静,便进来扶君砚寒起身。
小七也跟着进来帮忙,替君砚寒梳洗更衣。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气色一些,君砚寒不得已在唇上晕了些胭脂。
待准备好之后,他看了眼天色。
“四月……和鬼谷七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小七也没多想,说:“四月姐姐和师傅已经进了宫了。”
“进宫?”君砚寒手心一握,不可置信地道。
小七点点头,不无欢喜地说:“对,这还是义临居第一次在重大场合露面,四月姐姐和师傅都很高兴呢。”
闻言,君砚寒却是如何也高兴不起来。
他摸着身上的衣裳,不由露出几分自嘲。
看来昨日之事,是自己误会了。
如今二人已经和离,又怎还会有那样的好事呢?
想至此,他心中疼痛已到极致。
看着君砚寒如此,小七奇怪又担心,一时无措。
半晌,君砚寒敛了情绪:“入宫吧。”
小七点点头,送着君砚寒到了义临居门口。
门口早已备好马车。
一路行车至宫中,君砚寒看着越来越近的宫门高墙,眸色不由深了几许。
只是他刚下马车,还未递交令牌,便被守门的侍卫给挡了回来。
小文书急了,皱眉问:“你们这是何意?”
那挡人的侍卫面无惧色,直言道:“嫌犯不得进入宫廷,此乃规矩。”
“嫌犯?”
君砚寒念了念,眼中的寒意不由加重几分。
此时,身边停了不少贵族的车马,他们看见这画面,不由低头私语起来。
做了那么久的皇族贵子,君砚寒何时被人这般直面地议论过?
一时间,他周边的气压低了低,让人不由得心生胆寒之意。
人群中,还是一些人看得明白。
虽然如今君砚寒是戴罪之身,可人家也是圣上之子,并未剥夺封号,他还是名正言顺地王爷。单凭这一点,便是容不得他们放肆的。
想着,他们便呵斥家人收敛,假装没看见般进了宫。
见大臣们走了,其他官员也便不敢再看下去,识趣地跟着离开了。
侍卫们仍然看着君砚寒,没有要给人通过的意思。
君砚寒满面寒霜,而一边的小文书却是气急,脑袋里什么隐忍的理智全都抛开,恨不得想要打倒面前的人。
“本王,不得入内?”君砚寒又念了一句,背在身后的手握得死紧。
侍卫互相看了眼彼此,随后点点头。
正在这时,一个马车停在了一旁。
正从车上下来的封四月和鬼谷七看到侍卫门拦住大门,而君砚寒则一脸寒霜,不由诧异几分。
封四月将手中的食盒放到鬼谷七手中,走到君砚寒身旁,“这是怎么回事?”
一群侍卫,也敢拦王爷的路?
还不等侍卫们说话,君砚寒便转头看着她,“你还没进去?”
封四月点点头,“去给九公主挑选贺礼了。”
他们想九公主自小被娇生惯养的,皇帝能如此大办典礼,必然对其疼爱到了极致。
自是因为如此,所以对方什么珠宝首饰没见过?恐怕对方随便一条手帕,就够他们活个几辈子的。
所以路上思量了一会儿,鬼谷七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那位九公主似乎很喜欢吃宫外的无花糕。”
想到对方曾经做过国师,封四月想也没想,就直接去寻那卖无花糕的铺子。
翻遍京城大街小巷,终于在某一个胡同巷子里,找到了一家糕饼店。
店里所卖之物,正是无花糕。
封四月还有些诧异,公主所爱之物竟然这般难寻,且也不是世人都知道的甜品。有那么一段时间,她都怀疑鬼谷七是不是在骗自己。
鬼谷七似乎看透她的想法,还因为她的不信任发了一点小脾气。
封四月更加无奈了,直言对方就是个老小孩,动不动就发脾气。
一路上二人斗嘴过来,就看到了君砚寒被拦这一幕。
君砚寒听到贺礼,目光落到了鬼谷七手里的糕点食盒子上,眼中带过淡淡笑意,却并不明显。“你有心了。”
她一定会,十分欢喜。
有鬼谷七在封四月身边呆着,只要不出意外,封四月未来一定欢喜无忧,前程似锦。
而他能给她的帮助,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封四月不知他话中何意,只笑了笑说:“我向来如此。”
说着,她看了眼日头。
时辰不早了。
再耽搁下去,只怕要迟到了。
她看着那两个拦人的侍卫,冷声说:“时辰不早了,你们还要拦着誉王殿下不成?”
那两侍卫对视一眼,想到吩咐,又正生道:“请封大人不要为难我们,誉王殿下如今是戴罪之身,不能进宫的。”
“戴罪之身?”封四月不由得冷笑一声。
她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心中有些替君砚寒不值。
以往他还高高在上时,也不止一次替他们这些小兵侍卫们谋福利。他们不知感恩也罢,如今竟都开始学着风向吹起君砚寒来了。
君砚寒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背脊挺直,好似永远都不会服输一般。
那群侍卫闻言,却也只是低下头,还是那句话:“请封大人不要为难我们,典礼快开始了,封大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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